一隻手死死的扣住了喬玉生的脖子,在月光下,唐石陰冷的笑著。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正如字面意思。」
唐石說著,把喬玉生按在了地上,一隊巡查的士兵從門口經過。
「這麼和你說吧,我們北方的11個部族已經達成了協定,要脫離姬家的掌控,而你的父親喬達也同意了。」
喬玉生此時的表情極為複雜,這麼重要的事情父親竟然沒有和他說就離開了,而且都不拆任何一個人來告訴他,而想到自己叔叔喬群的事情,喬玉生頓時間心頭湧起一股悲意來。
「老實告訴你吧,你叔叔是因為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想要來王都向姬王報信,給你父親親手殺死的。」
一瞬間喬玉生馬上推開了唐石。
「不可能的。」
唐石哈哈大笑著,指著喬玉生。
「難道你忘記了麼?你們部族,除了你和你父親外,還有一個人可以繼承部族的權利。」
喬玉生心中十分的驚訝,他的腦子裡在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叔叔,他還記得以前小的時候,看到過叔叔和父親打架,結果父親贏了,他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打起來,但依稀記得是的喬群當時眼中的那份不甘。
「只要能夠把我們反叛的事情告訴姬王,那麼你的叔叔就立了大功,到時候喬氏部族自然歸他掌管,以姬家的實力,想要掃滅北方部族,只需要出動兵力,很快就可以掃除我們,所以你覺得呢?哪邊才是利好,你們也已經受夠了姬家的統治吧,難道不覺得難受麼?在這種無能的王管制下。」
回到了住的地方,喬玉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剛進屋盧婞就喊了起來。
「大晚上的你去哪裡啊,吵死了,剛剛你出去才把我弄醒,現在又來,到底讓不讓我睡覺。」
「你閉嘴。」
喬玉生吼了起來,臉色猙獰的瞪著盧婞,盧婞有些驚呆了,喬玉生才出去了一趟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盧婞給嚇到了,她站起身來,走到了喬玉生的跟前。
「我說你該不會是著魔了吧。」
喬玉生擋開了盧婞的手,獨自蜷縮在了牆角處,他心裡有些憤怒,他恨父親為什麼什麼都不通知他。
而此時的喬氏部族,早出晚歸的開墾著河床附近的地方,已經弄出了大片大片的農田,這已經是第二次派人出去姬都了,然而卻依然渺無音訊,這讓喬達十分的疑惑,而自己的弟弟喬群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在看著部族已經穩定後,喬達打算親自前往姬都一趟,畢竟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他越發的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在早上的勞作結束後,喬達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打算趁著中午直接出門,回到村寨里的時候,喬達看到了一個人,盧魚笑呵呵的一副在等他的樣子。
「怎麼了?阿魚,過來這邊有事嗎?」
盧魚點點頭。
「到屋子裡談吧。」
「你說什麼?」
一瞬間,喬達就一臉震怒的站了起來,盧魚低著頭,一言不發。
「現在開戰的話我們會在一瞬間給滅掉的,贏地的部族不可信,你難道不明白麼?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要靠我們削弱姬家的實力,我們不過是他們的墊腳石而已。」
「我知道的,阿達,但已經沒辦法了,靠山吃飯的我們,生活越來越困難,今年開春,我們馬上進山,但山裡的獵物銳減,已經不復從前了,今年或許也不會有好兆頭,動物們有時候比人更靈敏,你也應該曉得,山裡的冰雪雖然退去,但逐漸的開始幹了起來,今年還一場雨都沒有下過,這樣下去,情況只會更糟,你們即使仰仗著河床,但收穫也是甚微吧。」
喬達坐了下來,雙手摩挲著,他的內心似乎在煎熬著。
「墊腳石也好,其他什麼的也罷,我們北方11個部族如果聯合起來,在姬家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構築防禦,而背後還有來自贏地和姚地的支持,他們已經承諾會出兵了,以及提供我們援助。」
喬達陷入了沉默,此時他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兒子。
「那麼姬都里的那些」
「你放心吧,我們早就在計劃中了,上次去納貢的時候,留下了不少人在姬都里,現在我們只需要判明姬家的兵力,然後唐家的人和我的兒子會謀劃,找一個恰當的時機,把那些給囚禁在姬都的部族子女都帶回來,現在姬王並沒有任何的疑心,因為我們把子女都送到了姬都,而上次姬長和姬梳過來,我們也都做得很好,所以不會有問題的,現在只需要備戰即可。」
「那我的族弟喬群呢?他現在去了姬都.」
「已經死了。」
一瞬間喬達露出了更為震驚的臉色來,他指著盧魚。
「是我們派人做的。」
盧魚的眼中透著一股悲傷,而此時的喬達已經怒不可遏,抽出了一把骨刀,架在了盧魚的脖子上。
「為什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猛的盧魚推開了喬達的手,站起身來。
「不這麼做的話,姬都會生疑的,不這麼做的話,你如何下決心?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今年的乾旱帶走更多的人麼?」
盧魚一隻手按在了喬達的肩頭上。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們對於姬家便是可有可無的,充當著墊腳石而已,這麼多年來他們姬家對我們的態度,除了納貢,便不管我們的死活,雖說贏地和姚地的部族不敢過來,是因為姬家的原因,但現在卻不同了,贏地和姚地的部族都已經支持我們了,為什麼還不肯動手,你心裡早就有這個念頭了吧。」
喬達手裡的骨刀緩緩的垂了下去,一屁股坐了下來。
「喬玉生,你幹嘛整天鬼鬼祟祟的和那幾個傢伙混在一起?」
某個晚上,盧婞終於不滿了,她指著喬玉生,而此時的喬玉生兩眼無神的看了一眼盧婞,冷哼了一聲。
「不關你的事。」
說著喬玉生在打掃好鳥舍後便離開了,他去到了城邊的一處田地邊,唐石和盧木都在。
「情況還不錯,已經可以把收集到的情況傳回去了,我們的父親那邊應該在整備著。」
唐石說著,盧木點點頭,而後看了一眼喬玉生。
「你過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著吧?」
喬玉生搖搖頭。
「這就好,我們現在都準備計劃逃出姬都了,該觀察的地方這幾天裡都已經觀察著差不多了,我也和在姬都里的人接應了,城口的地方大概有100多人。」
盧木說著,這時候唐石陰冷的笑了起來。
「放火吧,這是最直截了當的事情,只需要再過幾個月,就是夏季,到時候天干,我們只要一把火讓這宮殿燒起來,到時候趁亂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灰,喬玉生有些驚異的看著姬後抱著姬允兒在鳥舍旁邊,一看到喬玉生,姬後便和他打招呼。
「允兒,看呢,這是照顧鳥兒的玉生,和他打個招呼吧。」
喬玉生眼神有些驚異的看著姬允兒,一隻肉乎乎的小手伸了過來,喬玉生的腦袋裡猛的出現了放火兩個字。
「怎麼了?玉生,露出這樣驚恐的表情來。」
馬上喬玉生就僵硬的笑著,看著姬允兒,心裡十分不安。
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這一點喬玉生十分清楚,特別是唐石和盧木,似乎早就知道了什麼,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在這姬都里,兩人做得都很好。
喬玉生滿腦子都是姬允兒那可愛的笑容,要放火這種事情,他心裡十分的驚恐。
「你綁著個臉幹什麼?」
盧婞問了一句,喬玉生啊的一聲驚醒過來,一臉害怕的看著盧婞。
「你該不會是真的著魔了吧。」
盧婞一隻手按在喬玉生的額頭上,猛的喬玉生擋開了盧婞的手,站了起來。
「哼,我沒事的,只是最近沒睡好。」
一股怒意從喬玉生的心底湧現出來,他憤怒的瞪著外面,仔細回想起來,這裡的一切生活,十分的舒服,而再想想不久以前,自己的部族,大雪,乾旱,飢餓,自己來到姬都以前都吃不飽飯,而姬都的一切,繁華無比,每年為了納貢而絞盡腦汁的父親,喬玉生笑了起來,似乎已經下了某種決定。
北方部族的子女們都已經在盧木和唐石的帶領下,玩作了一堆,唯有一個傢伙,雷火有些格格不入,他唯一能夠稱之為玩伴的只有盧婞,因為臉上的那塊胎記,有些駭人,即使他用一快獸皮蒙住,但卻還有有大部分孩子不願意和他玩。
「喂喂,雷火,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雷火蹲在九翎鳥的旁邊,一動不動,沉思著。
「喂,你耳朵聾了。」
盧婞的大喊才把雷火叫醒,雷火憨笑著。
「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大家好像有什麼事情,都是偷偷的在說話,我好像聽到他們說火,我以為在叫我,但卻不是。」
盧婞狐疑的看著雷火,嘻嘻的笑著。
「你悄悄的跟著唐石和盧木,就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
雷火點點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