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楚國和越國的聲勢,十分的浩大,兩國已經一躍成為了霸主,而秦國,開始走向衰落,楚國吞併了大量的魯國土地後,雖然停手了,世道又開始恢復了正常。
而晉燕兩國的爭端,也已經停止,天下開始出現了短暫的平穩時期,各國的大王諸侯,都在開始交匯了起來,通過一些商談,來爭取時間。
誰都曉得,這不過是暫時的,和平,總有一天,這些諸侯國,會為了天下的霸權,大打出手。
范蠡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和平的時期,在把布匹做成了美麗的華服後,進獻給了各國的諸侯大名,完全在做著賠本的生意。
曹讓急了起來,已經長達一年多的虧本,而且范蠡,所做的都是用最好的布匹,用最好的裁縫,上面還會鑲上一些金絲,這造價,不是一般的高。
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布莊的生意,開始好了起來,不斷有一些富貴之人光顧,而且越來越多,現在正值各國,都在交互的階段,而宮廷里的宴會,自然是少不了。
為了彰顯出自己國家的實力,美麗的華服,便成為了交互手段中的一種,曹家的生意,再一次活了起來。
「賢兒,有什麼心事麼?」
在某天的授課中,范蠡看出莊賢心不在焉,也很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的曹國,因為某些事情,和旁邊的魏國,出現了爭端,交戰了,而莊賢的摯友,殷友辰,已經上了戰場。
「你覺得友辰,武力如何?」
莊賢抬起頭來,鞠了一躬。
「老師,友辰的武力,在我之上。」
此時的莊賢,已經20歲了,長得很壯實,他每天都會練拳,不斷的鍛鍊自己的身體。
「那便安心吧,賢兒,友辰是殷家的人,在戰場上,武力也不錯,不會有事的。」
范蠡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心中,卻不這麼想,他有些擔心起來,殷友辰為人喜歡表現,絲毫沒有內斂,幾次在課堂上,他甚至對於某些問題,和范蠡,產生了爭端。
這是范蠡最為擔心的,他性子裡,就是喜歡表現,想要得到莫大獎賞的人。
然而,就在這時候,傳回來了一個消息,殷家的二公子,殷戟大將軍,在與魏國的交戰中,身死在了戰場。
這種小國間的戰爭,那些大國,不會施以任何的援手,反而是冷眼旁觀,曹隱公多次希望燕國能夠發兵,但燕國的君主武安君卻以無兵可發為由,拒絕了曹隱公的請求。
魏國的軍隊,已經進駐了曹國的城池,曹隱公坐不住了,他不斷的向外求援,但絲毫沒有任何辦法。
而此時,朝中出現了一個名為間大夫的傢伙,他遊說了魏國,而後說服了曹隱公,不要再抵抗,割出一部分土地,讓魏國退兵。
這樣的做法,見效了,魏國也見好就收,但范蠡卻無可奈何了,他很清楚,燕國的武安君的想法,但為時已晚,因為為了曹家的生意,范蠡沒有功夫,親自到曹隱公的身邊,去說服他。
殷家上下,都遭到了牽連,封號給剝奪,土地給收回,家產給清查,而這個間大夫,便是間亥,他說這次戰爭的失利,完全是殷戟將軍所導致的。
一夜之間,殷家在定陶內,給貶為了庶民,所有的一切,都給回收了,他們家只能舉家,去到了城外,一處荒村里居住。
而此時,殷友辰,也從戰場回來了,范蠡馬上帶著莊賢去了殷家,而莊家,對於這一次的事情,置身事外了,絲毫沒有半點憐憫的意思,似乎怕引火燒身。
去到了已經沒落的殷家,莊賢哭喊了起來,殷友辰左眼中箭,雖然已經拔出了箭頭,但卻已經左眼失明,奄奄一息,殷源慧痛心疾首。
而奄奄一息的殷友辰,卻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來,有人把殷戟軍隊的動向,給出賣了出去,曹國的軍隊,遭遇到了埋伏,結果便敗了,而把這事情,說出去的,便是間亥。
范蠡馬上就明白了,究竟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間亥,雖說沒什麼真才實學,但見風使舵的本領卻很強,而且也是一名謀士。
恐怕是間亥在曹魏兩國開始爭端的時候,便去到魏國,和魏國的君主獻出計策來,他回到曹國後,再以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進入了曹隱公的身邊,而對於戰事的把握,他恐怕早已胸有成竹。
這一招反間計,確實厲害,讓自己成為了曹隱公的親信,又讓魏國,得了便宜,但范蠡卻很是無奈。
他很清楚,燕國雖然表面上,不打算出兵,但其實恐怕是想要一網打盡,武安君雖然表面上冷漠,恐怕想的是,讓魏國再深入一些,而後以正當的理由,在那些大國的面前,一舉把曹魏兩國給拿下。
落寞的殷家,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任何翻身的機會,日子過得很苦,范蠡不斷的接濟他們,還把殷友辰接到自己家中,安心的養病,但殷友辰卻始終,都極為的憤怒,對於這一切。
范蠡已經把事情清楚的告訴了他,這讓殷友辰更加的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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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為何要把事情告訴友辰,你這不是給他火上澆油麼?」
范蠡點了點頭。
「賢兒,這些事情,如果無法清楚的知道,恐怕心中的怨氣,更加的大。」
范蠡帶著莊賢,在殷友辰的床邊,看著殷友辰,顯得極為傷心。
「友辰,殷家並不會因此而有任何的改變,你只要記住一點,聽過越王勾踐的故事麼?為師,會幫你的。」
殷家給剝奪了封號,以及貴族的一切特權,作為庶民的他們,不能經商,唯有種地,而定陶城外的荒村,土地極為的貧瘠,殷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生活的境況,極為的差。
而范蠡幾次施以援手,卻給洛很阻止了,如果這樣做,范蠡自己也會惹上麻煩,殷家已經給定性為了罪人。
無奈之下,范蠡想了一個法子,雇了大量的工人,對外宣稱,打算開展農業,便去到了殷家所在的荒村,到處查探水源,最終,找到了水源,便開始開石鑿山,引水到荒村,這一舉動,讓洛很也無話可說,而起他還收了范蠡的好處。
殷友辰的病情好了,原本帥氣的臉頰,這會瞎了一隻眼睛,遭到了城內人的嘲笑,而且因為是庶民的關係,以前對殷家一些不滿的家庭,便開始嘲弄起了殷家來。
在范蠡的幫助下,荒村裡的土地,得到了改善,殷家也稍微過得好了一些,一些菜還能夠拿到城內來賣,而殷友辰的傷,也好了,他隔幾日,就會挑著菜,到城內販賣。
經常會給城內的人欺辱,好幾次,都是范蠡出面解圍。
現在間亥已經儼然成為了曹隱公身邊的大紅人,莊能幾次來到范蠡家中,希望范蠡獻計,解決了間亥,莊家曾經幾次派人,想要行刺,但卻都給范蠡躲過了。
而曹隱公也派出了更多的人,保護間亥,莊家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間亥的提議下,曹隱公打算偏向齊魯兩國。
所以莊家,如此的急,楚王多次派人來,希望莊家想辦法,讓曹隱公,歸附楚國,這樣楚國,才能夠名正言順的進軍,魯國已經無法構成威脅,在上一次的楚國與魯國的爭端中,魯國已經大傷元氣,而齊國也無法獨善其身,跟著一起遭殃了。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但卻出了間亥這樣的傢伙,讓莊家,極為的頭疼,而間亥,甚至還在宮中,培植起了自己的勢力來,看著間亥一天天的勢大,莊家坐不住了。
但范蠡卻說,事情,總有轉機的時候,間亥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幫曹隱公,拆東牆,補西牆。
曹隱公如此的搖擺不定,燕國勢必要對曹國,做點什麼的,在某天,范蠡做出了某個決定,把自己的家財,一次性賭注,與殷源慧。
這消息,在城內剛散播出去,便引起了無數人的注目,大家都還在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范蠡便輸給了殷源慧,自己的家產,全數變賣,給了殷家。
然而,在家產變賣的第二天,一道命令就下來了,范蠡給安上了罪名,便是私自出售武器給燕國,以及私自製造武器之類的。
是間亥,范蠡早就想到了,當日,間亥帶著軍隊,來到了定陶,趾高氣揚的,打算當著全城的面,羞辱范蠡,然而,他的希望卻落空了。
在得知了范蠡,把家產在與殷源慧的賭博中,全數輸掉後,他氣得上竄下跳。
而此時,全定陶的人,對於這個弄臣,也極為的憤恨,殷家和范蠡,對於定陶的人來說,是大善之家,間亥無奈之下,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而殷家,所擁有的只不過是錢財米糧,並沒有任何的經商,也沒有觸犯任何的底線,間亥拿他們也沒辦法,加上定陶地區富甲的極力阻撓,這件事情,朝中的不少人,都在說曹隱公如果這般做,會讓全天下的百姓,傷心的,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便是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