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陶朱公與善元義3

  不一會而,范蠡就聽到了房間內,有人在呢喃,似乎在念咒,他靜靜的等待了好久,而後起身了。

  「果然是吳錚老先生麼?」

  范蠡起身後,看到了一個黑影,他謙遜有禮的看著吳錚,手裡握著的美人。

  「請你告訴我,吳錚老先生,西施她.」

  「唉,小子,有些話啊,我不大好得說,你相信鬼神之說麼?」

  吳錚問了一句,范蠡笑了笑,點點頭。

  「民間,自股便有鬼神之說,雖然范蠡沒有親眼見過,但卻也能夠感覺到,看著這柄美人,便覺得悲傷,而且晚上,還會聽到一陣陣哭聲。」

  吳錚坐了下來,范蠡把茶壺放到了爐子上,泡好了茶,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吳錚。

  「人的命數,自有天定,我給你算過,你的一生,會有很大的起伏,現在雖然勢起,但總有到頂的時候,而這一切,都源於這柄劍,給予你的詛咒啊。」

  范蠡淡然的笑了笑,而後嘆了口氣。

  「想必吳錚老先生,也知曉,我的前因後果吧,這裡范蠡就不做過多的說辭,我是一個負心人,為了自己,拋棄了心愛的女人,這便是我應該得到的,最好的懲罰。」

  「幡然醒悟是好,只不過,你還是一如既往啊,范蠡。」

  吳錚似乎明白范蠡,現在所要做的,還是脫離不了計謀二字,但所做的很多事情,確實是善舉,他有些不忍心,便和范蠡說了起來。

  西施就在這柄劍里,她的怨念,越來越強,而這股怨念,是對於范蠡的,與日俱增,因為這柄劍,原本就是出自歐冶子的手,他最後,在這柄劍上,加上了一些熔煉的鐵質,所以封閉了這把劍的鋒芒,西施給困在裡面,出不來,但日積月累,這些怨氣,會泄露出來,對范蠡造成很大的危害。

  而這些天,吳錚都在想方設法的,想要把這柄劍給封印了,但卻做不到,這個現象,很奇特,尋常的鬼魂,吳錚想要封住,並不難,但這隻鬼,本體在劍內,而這柄劍,想要熔煉,難度極高,無法把西施的鬼魂給拖拽出來,他只能每天夜裡,通過一些道法來解決泄露出來的陰氣。

  「西施,西施.」

  范蠡痴痴的看著這柄美人,愛不釋手,他開心的笑了起來,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

  「我所欠的東西,在死後,我肯定會還清的,所以,吳錚老先生,我現在所做的,只希望能夠多一些善舉.」

  吳錚點了點頭,而後他同意長期住在范蠡家中,幫助范蠡,想辦法,讓西施的鬼魂,可以消除怨氣。

  第二天到了中午十分,范蠡才起來,而他臉上,之前一直壓抑著的東西,已經不見了,他今天要到岳父家裡去,商量婚事的事宜。

  曹緣也答應,就算是入贅,范蠡也可以住在定陶里,自己的府邸里,而范蠡今次去,帶了不少的禮物,針對曹緣的兩個公子,曹讓和曹聽。

  這兄弟二人,是十足的紈絝子弟,哥哥曹讓已經快30了,卻還是整天遊手好閒,到處拈花惹草,遇到喜歡的,就招為小妾,而弟弟曹聽,最喜歡的除了女人外,便是斗鳥,以及賭博。

  想要安撫這兩兄弟,范蠡已經準備好了對策,哥哥曹讓喜歡美女,但這是次要,而主要的是,這兩兄弟,仗著自己有點皇族的氣息,經常惹是生非,兄弟倆,都和當地第一的莊家,以及殷家有莫大的恩怨,這一點,范蠡早已調查清楚。

  而這一次,曹緣希望能夠藉助女兒的婚禮,宴請兩家人來,好好的把關係緩和下。

  范蠡想要幫助這兩兄弟,把事情解決了,讓三家人的關係,好一些,雖然費力了一點,但這一點,他必須要做到,否則便無法在這裡立足。

  去到了曹府,府內已經一片喜慶,在張燈結彩的,下人們都忙活了起來,范蠡一去,曹老爺就馬上出來,迎接了,身後跟著曹小姐。

  在交談了一番後,范蠡便跟著曹緣去了書房,路過大堂的時候,還遭到了曹家兩兄弟的白眼,這兩兄弟,恨不得殺了范蠡,他們很清楚,現在范蠡在曹緣心中的地位,已經儼然一副想要把家業交給范蠡的態勢。

  「哎呀,朱兒,我現在,有點麻煩事,希望和你商討。」

  果然,一進屋,曹緣就開始和范蠡吐出了內心裡的焦慮,此地的三大富家裡,除了殷家,因為本就是大善之家,多次摩擦,並沒有和曹家計較,但曹緣擔心的便是,殷家可是曹國里,殷大將軍的母家,所以曹緣特別擔心。

  就怕自己兩兒子,再惹到殷家,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時間久了,再怎麼好的脾氣,恐怕也忍不住,到時候,他們可是惹不起。

  而莊家,在曹隱公的身邊,可是有不少大夫,都在打理著朝政,他們只不過是沾了曹姓,才給奉為皇族,但實權,並沒有。

  曹家手裡並沒有實權,也是范蠡選上他們家的原因,沒有實權,便代表范蠡就算成為了曹家的女婿,也不會因為權利的關係,而受到制約和打壓,這一點,是他最為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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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殷兩家,都有權利在手,當地的官員洛很也不敢得罪他們,而他們兩家,定期也給洛很一些好處,特別是前些年。

  曹讓途經城中的某處酒樓,看到了一個貌美的女子,上前去調戲,那是莊家大公子的小妾,結果兩邊大打出手,還死了幾個僕從,此後曹緣不斷的送去一些補償,才終於讓莊家平息了下來。

  曹緣自此就告誡自己的兒子,曹讓,不准再惹到莊家的人,但曹讓卻依然我行我素,之後多多少少,還出了一些摩擦,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為家勢雄厚,根本不把莊家放在眼裡。

  直到曹緣說,如果曹讓再為非作歹,他就直接把他攆出家門,這曹讓,才收斂了一些,這才相安無事了幾個月。

  這些事情,范蠡早就聽聞了,但他從來不說,現在是曹緣點破,而且一副有求於他的態度。

  「女婿啊,你給為父,出個主意吧。」

  「這點,並不難,等屆時,岳父大人把莊殷兩家的人請來了,我自然有辦法,讓我們曹家和他們的關係,化解了。」

  這一點,曹緣極為的相信,因為之前他生怕范蠡虧了錢,但沒想到,范蠡不但沒虧欠,還開始逐個的把定陶里的米鋪給收購了,開始有一家獨大之勢,身為商人的他,自然曉得,這其中的利害。

  而且因為需要採購米糧的地方,最近的便是那個小盆地,其他的地方,最少需要花費5天的時間,而現在有定期的米糧送過來,范蠡的基業,更加的穩固,所以曹緣才會如此的相信范蠡。

  之前,洛很的事情,曹緣也是看在眼睛裡的,范蠡能屈能伸,不失為一個頂尖商人該有的。

  在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陣後,吱呀的一聲,曹小姐進來了,穿著一身大紅長裙,顯得嫵媚動人,而且還有些生氣的樣子。

  「哎呀,爹也真是的,你們好些時日不見了,爹就不打擾你們傾訴相思了。」

  曹小姐拉著范蠡,去了荷花池那邊,開心的和他說了好多事情,而范蠡也一一為她解答,逗得曹小姐極為開心,她依偎在范蠡的懷中,小鳥依人一般。

  但此時,我看到范蠡看著遠處的眼睛,那眼神,有些悲傷。

  回到了家中後,范蠡直接回到房間裡,拿著美人,開始說了起來,一系列的事情,很開心的說著,那臉上的表情,完全的真實自在。

  這一切,吳錚都看在眼中,他很是無奈。

  就在這時候,猛然間,四周圍的一切,仿佛是禁止了一般,突然間,我看到吳錚的身體上,發出了陣陣淡淡的金色光芒,他竟然動了起來,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草,張清源,沒想到那麼遙遠的記憶,你竟然進來了,呵呵,不錯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驚訝的一愣一愣的,看著吳錚一臉的笑容。

  「是元神麼?」

  我嘀咕了一句,吳錚點了點頭。

  「這東西,你應該聽聞過,叫回象,呵呵,張清源,這段故事,可是很有意思的哦,接著看下去吧,你就會知道,殷仇間,為什麼想要這把攝魄鬼刃了。」

  我啊了一聲,看著吳錚,他點了點頭。

  一旁的攝魄鬼刃開始動了起來,發出陣陣綠油油的光芒。

  「說起來,吳錚,也是因為你,我才誕生出來的,你這傢伙卻不認識老子。」

  攝魄鬼刃說著,吳錚摸了摸腦袋。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唉,算了,張清源,記好了,你現在在陰曹,可要處處小心,一旦你給閻羅抓住了,可就真的回不來了,記住,千萬不要想著去鬼門關,要從別的地方走。」

  我啊了一聲,此時,畫面又開始動了起來,范蠡痴呆的抱著美人,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