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年後,前線傳來了越國軍隊打敗吳國軍隊,大勝的消息,吳王闔閭重傷,在回國的途中,不治身亡,由他的兒子夫差繼位。
而越王勾踐所採取的戰法,也是駭人聽聞,他扣押了一些士兵的妻兒,挑選他們作為死士,排成三列,在與吳國軍隊交戰的時候,派出死士,在吳國軍隊的陣前,齊聲吶喊著,越國必勝,挨個自刎。
吳國的軍隊給這一幕嚇得心驚肉跳,注意力全都給吸引了過去,勾踐趁機率眾一舉大敗了吳國軍隊,其中士大夫無靈姑浮用戈斬掉了吳王闔閭的腳趾頭,功不可沒,讓吳國軍隊士氣大傷,吳王闔閭也在回去的途中,活活的疼死在了半路上。
吳國的軍隊全數的退去,而勾踐,帶著越國的軍隊,凱旋而歸。
這一點,讓越國上下,都覺得勾踐這位懦弱的繼承人,竟然如此的有才能,開始讚頌他起來,而唯有歐冶子,內心卻不是如此認為的。
「夫君,為何越國勝了,你卻不開心,這樣,那姒稽侯,就沒有辦法,能夠隨意安插我們的罪名了。」
年幼的幹將也是十分的不解,歐冶子苦笑著。
「勝是勝了,可大家都忘記了麼?沒有那上百死士,這戰,能勝麼?這勾踐,和他的父王,允常一樣,是性格暴戾之人!」
歐冶子所說的,並沒有錯,勾踐勝利後,便開始在全國各地,搜羅美女,大肆的慶祝了起來,沒有人記得那100多家人給扣留的死士。
而歐冶子,自從這次危機過後,也可以握起錘子了,一握住錘子,手就顫抖的怪病,竟然好了。
歐冶子也繼續開始了打鐵的工作,每日都不斷的教授干將一些自己所領悟出來的東西,以及師傅廬隱所教授的,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干將。
2年後,干將已經10歲了,身體壯碩,長得魁梧黝黑,他打鐵的功夫,更加的精進了,而此時的歐冶子,卻是一臉的愁容。
歐冶子在兩年裡,也打造過幾把劍,都受到了極大的追捧,他所打造的劍,能夠輕易的斬斷青銅製造的劍,這一點,甚至連越王勾踐都注意到了。
「師兄,你為何要賣劍,這樣下去,不是會和師傅一般,或許.」
年幼的幹將問了起來,但歐冶子卻搖搖頭。
「師弟,師傅的事情,你我二人,都無法阻止,在當時的狀況下,但現在卻不同,我聽聞,楚昭王,是一位賢能的君主,而我也過了而立之年,可莫邪以及你,日後,還要生存,所以,得為你們,找個好去處。」
歐冶子不斷的把打造出來的劍,賣出去,就是聽聞,楚昭王很愛劍,對於一些名劍,愛不釋手,他想要引起楚昭王的注意,到時候,為楚昭王鑄劍,自己便可以讓干將和莫邪,在年長後,有個好去處。
現在楚國勢力尤為強盛,已經吞併了好多國家,版圖不斷的在擴大,現在雖然是吳越之爭,楚國身為越國的上國,卻不肯出手,恐怕是打算等他們兩敗俱傷後,一併把吳越兩國給吞併了。
歐冶子也下定決心了,想要從這越國,早晚會淪為戰火之都的地方,出走,而想要能夠去別國生存,必先得有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
這一切的計劃,已經在歐冶子的內心裡,悄然成形了,他絕對不能讓自己所愛的人,再重蹈覆轍,走師傅的老路了。
可這時候,吳國的夫差,已然在這兩年內,不斷的練兵,囤積資源,打算為父報仇,滅了越國,知道這一切的勾踐,打算先發制人。
就在半個月後的戰鬥里,勾踐取勝了,但卻是慘烈的,戰鬥,面對已經準備兩年之久的吳國軍隊,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兵力不足5000,只得退守了稽城。
最終,在持續了半個月的圍困里,勾踐頭像了,越國戰敗,而勾踐和妻子一同前往了吳國,作為人質,還送了大量的金錢,以及搜羅來的美女,才得以讓吳國平息下來。
歐冶子帶著干將前往了冶父山,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技藝更加精進,基本上半個月才回一次家,在這裡,歐冶子和干將,不斷的開發打磨著鑄劍的技術。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兩年,歐冶子終於已經掌握了,自己現在的極致,他回到了家中,開始販賣起了打磨出來的劍。
這時候的勾踐也回國了,伴隨著一些流言蜚語,越王勾踐,在某次吳王夫差生病後,大夫們不能確認,勾踐的手下大臣范蠡就讓勾踐去食用夫差的糞便,以推斷出並不是什麼大病,以及在什麼時候能癒合。
在這樣的一件事情下,夫差才終於,讓勾踐回國,相信了勾踐的誠意,這件事,在月國內,成為了笑柄,但沒人敢於在明里說,因為一旦敢於聲張便要殺頭。
而歐冶子聽到這件事後,更加的希望加速,能夠舉家,到楚國去的事情,他很希望能夠聯絡到楚國的人,但因為戰事,兩國的一切,都極為閉塞。
回國後,勾踐開始命人,暗地裡偷偷囤積武器糧食,而且還出現了一個傳聞,說范蠡在離著冶城上百里的苧籮村,找到了一個天下無雙的美女,名為西施,打算進貢給吳王夫差,以示兩國的臣屬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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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個事情,勾踐的命令也下來了,特別讓范蠡過來,命令歐冶子,打造出一把,適合女人劍舞的時候,所使用的,絕世無雙的寶劍,下令要在半年內完成。
當時越國的第一美人西施,也一併跟著下來了,城內的街道里,馬上就擁堵了起來,水泄不通,任誰都想要看看這天下無雙的美人。
范蠡帶著長長的隊伍,朝著廬府去了,歐冶子只得硬著頭皮,進行了接待。
一個小轎子,直接從大門口,抬了進來,一旁的范蠡,命令那些手持利刃的士兵,把四周圍,團團圍住。
歐冶子帶著全家人,恭敬的迎接了范蠡一行人,在帳幕打開的那一霎那,歐冶子驚呆了,從轎子上,走下來的一位女性,頓時間令在座的所有男人,都覺得經驗,傾國傾城四字,確實配得上這位傳聞中的越國第一美女,西施。
西施擁有著婀娜多姿的體態,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優雅的氣質,那張精工巧琢一般的美麗面容,甚至讓一旁的花兒失色。
而此時的歐冶子,內心裡,激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鬥志,他決心,要打造一把,配得上這位越國第一美女的劍。
記憶到這裡,停頓了下來,我的旁邊,漂浮著一抹綠油油的光芒,是攝魄鬼刃。
「這西施,便是我的第一任主人,而我在很早以前,是為了給這西施,劍舞,所設計出來的,由歐冶子親自打造的,一柄頂級的劍。」
我看著這把攝魄鬼刃,和這個時代的劍不一樣,很細,有些像唐刀,微微彎曲,弧度很優美,劍身很細,我忍不住驚嘆了起來,的確,這攝魄鬼刃,如果握在西施的手裡,別有一番風味。
而為了能夠鑄造,配得上西施的劍,歐冶子留下了干將,在家裡打點一切,獨自一人,打算前往冶父山。
可就在這時候,西施竟然開口了,打算跟著歐冶子一起去,她要看著,這把劍,給鑄造出來,范蠡並沒有拒絕,帶著大量的士兵,僕從,跟著歐冶子,前往的冶父山。
而在暗中觀察里,歐冶子發現了一件事,范蠡和西施的關係,並不一般,兩人的眼中,始終都痴痴的看著對方。
來到了山中,范蠡命令,所有士兵守著山道口,不允許上來,只允許一些奴僕進來,范蠡一到地方,便給西施挑定了一間住所,而後跟著西施,一同進了屋子,他看起來,很高興。
年紀輕輕,便立下了大功的范蠡,在勾踐的手底下,備受尊崇,他的面容白皙,品相也好,而歐冶子也猜到了,范蠡和西施的關係,他沒有說任何東西,也不敢說,一上山,便帶這乾糧,拿出廬隱生前,標定的地方,去尋找質地優良的礦石。
在選定了材料後,歐冶子開始了鍛造,沒日沒夜的在鍛爐旁邊,忙活了起來。
某個夜晚,星辰璀璨,月下一個婀娜的聲影,悄然來到了歐冶子的身後,是西施,她站了好半天,都並沒有說話,但看到歐冶子拼命埋頭熔煉,也不好得打斷。
阿嚏的一聲,歐冶子驚得回過頭去,看到了月光下的西施,美麗絕倫,他趕忙行禮。
「歐先生,不必多禮,小女不過是一件貨物。」
西施說著,露出了一副滿面的愁容,歐冶子嘆了口氣,他很清楚,西施作為勾踐,即將要進獻給吳王夫差的美女,用貨物來比喻,並無不妥。
「那西施小姐,今夜前來,有何指教?」
西施掩面微笑著,歐冶子看得呆住了,而後他緩步的走到了月光下,拿起了一根樹枝。
「歐先生,既然西施作為一件貨物,自然要成為一件天下無雙的貨物,所以,希望先生,能夠為西施,打造出一把,天下無雙的器具來,也好配合西施苦學多年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