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遠古太陽神之死

  「太陽」戴里克腦海內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他認出了壁畫中被分食的是白銀城信仰的那位造物主，也認出了周圍的三位是「永恆烈陽」、「風暴之主」和「知識與智慧之神」！

  戴里克在心裡悲痛的自語：神死了，被吃了，永遠也回不來了。

  長久的沉默後，「正義」奧黛麗才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問大家：「這是三神的來歷？」

  褻瀆！奧黛麗頓時有些惶恐：我竟然說出了這麼褻瀆神靈的話！

  「魔術師」佛爾思瞳孔一縮：三神？

  被正義小姐這麼一提醒，再根據之前得到的一些情報，她明白了那副壁畫所描繪的場景所象徵著什麼。

  「倒吊人」阿爾傑回應道：「也許，可是沒辦法解釋那個嬰兒。」

  他悄悄望了眼愚者先生，發現這位偉大的存在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只是平靜地看著，於是他又看向了「皇帝」。

  其他人的反應也跟阿爾傑差不多，最後目光都集中在了霍伯特身上。

  「是該跟大家交易一下這個情報了。」霍伯特開口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申請跟愚者先生先單獨匯報一些事情。」

  大家都是一愣，為什麼要先跟愚者先生單獨匯報？

  阿爾傑想到「皇帝」在墓葬廳時的表現：他顯然是帶著任務參與了這次探險，當他在探險過程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後，一定先是向「締造者」匯報了那些信息。那麼他現在單獨向愚者先生匯報，是不是「締造者」有什麼私下裡，或者說神靈層次的信息，要跟愚者先生交流？

  接著他在內心感慨道：好想知道「皇帝」單獨匯報的內容！

  不知道太多內情的嘉德麗雅則猜測：可能有一些涉及到愚者先生的秘密，要在這次交流中公布？

  「月亮」埃姆林則想到：不會是愚者先生也參與了……呵呵，我在想什麼？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愚者先生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壁畫在塔羅會中展示？

  戴里克這時候也回過神來，眼眶中有些泛紅地看了看皇帝先生，又看了看愚者先生。

  克萊恩也奇怪：有什麼好匯報的？

  接著他嘆了口氣：希望這傢伙不要匯報一些讓「愚者」難堪的事情。

  「可以！」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克萊恩道，接著他建立了單獨交流的環境。

  霍伯特道：「尊敬的愚者先生，接下來的情報交易可能會涉及到許多褻瀆神靈的言論，所以提前請求您的諒解。」

  克萊恩仿佛知道霍伯特所指的那些言論是什麼一樣地道：「我知道！」

  他心說：你之前褻瀆神靈的次數還少麼？怎麼今天知道提前匯報了？

  「還有一件私事要匯報！」霍伯特道：「我跟魔術師小姐都沒有泄露任何塔羅會的信息，即使結婚後也沒有泄露任何信息。

  「但是之前對『生命毒素瓶』的交易，讓我們互相得知了對方的身份，這件事也要請求您的諒解。」

  克萊恩用愚者平淡的口吻道：「只要不是主動泄密，就沒關係。」

  這是霍伯特意料之中的答覆，他接著又道：「感謝您的諒解。」

  接著他道：「為了維持塔羅會上正常的交易狀態，以後魔術師小姐也會正常跟我交易，只不過交易結束後就不通過向您獻祭的方式，來支付報酬了。」

  灰霧後的克萊恩：我怎麼覺得有種你的私房錢被發現了的感覺？魔術師小姐應該乾脆不支付報酬了吧？你在塔羅會的收入是不是也要上繳？

  克萊恩鬆了口氣，解除了單獨交流的狀態：好在不是想從我這裡求證什麼。

  霍伯特對大家道：「大家可能已經感受到了，我跟大家的交易已經不太看中金鎊的多少，每次交易開出的價碼也都不高。

  「可是這次的交易要8000鎊！因為這才對得起這個交易的份量。

  「我希望大家都能參與到這次交流當中，甚至可以用債務的方式支付報酬，甚至支付報酬的方式我們都可以商量。」

  奧黛麗第一個舉手道：「我出2000鎊！」

  她好像根本沒聽到霍伯特後面那句話。

  小太陽立即道：「我希望用4件序列7層次的非凡材料，頂替2000鎊的報酬！」

  這項交易，就算是砸鍋賣鐵他也要參與進來，何況對他來說這樣的報酬壓力並不大。

  霍伯特點點頭：「可以！」

  他們兩個已經解決了一半的報酬，接著嘉德麗雅又願意出1000鎊。

  剛剛有那麼多收入的「世界」和阿爾傑也少有得豪橫了一把，各自出了1000鎊。

  最後佛爾思和埃姆林每人500鎊，認領了最後的1000鎊。

  完成了眾籌後，霍伯特先是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始道：「大家應該還記得『救贖薔薇』的相關情報。

  「我們首先來談一下『暗天使』薩斯利爾，在一些神話故事中，這名天使之王是遠古太陽神用自己的一根肋骨製造出來的。」

  嘉德麗雅想到了之前的一些疑問：難怪「皇帝」之前唯獨沒有公布「暗天使」的詳細情報，看樣子「暗天使」跟遠古太陽神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繫，可能知道了「暗天使」的相關情報，就知道遠古太陽神是怎麼隕落的了。

  霍伯特繼續道：「這其實是一個比喻，偉大的『締造者』說過，薩斯利爾其實是遠古太陽神分裂出來的人性一面！

  「也就是說，薩斯利爾更像是遠古太陽神的一個分身！」

  大家都張大了嘴，就連了奧黛麗都沒能維持住「觀眾」的狀態：「祂的分身都能是天使之王？」

  克萊恩在驚訝之餘還不忘操縱「世界」發言：「到了舊日，就是『神靈之上』的層次，可以把自己的人性分裂出來，那，那遠古太陽神就只剩下神性了？」

  戴里克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不過他記得首席曾經形容「暗天使」為「天國副君」，當時他還以為那是「全知全能的神」十分信任的一位天使之王，沒想到那竟然就是「全知全能的主」自己！

  最驚訝的還是嘉德麗雅，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個結果！

  其他人此時還都處於有些懵的狀態，好好一個天使之王，變成分身了！

  霍伯特微笑道：「抱歉，我沒辦法回答伱們的問題，因為我對『神靈之上』的了解十分有限。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薩斯利爾就是遠古太陽神的人性一面！」

  他頓了頓又道：「另外一個可以肯定的情報是，『救贖薔薇』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殺遠古太陽神。」

  嘉德麗雅最先意識到：「不對吧？我記得薩斯利爾是『救贖薔薇』的主要發起者，祂，那是在自己刺殺自己！」

  分身要刺殺本體！

  大家立即有了這樣的想法，佛爾思的腦海中甚至已經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嘉德麗雅苦笑了一下：天哪，我在想什麼？我是失控了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灰霧後的克萊恩看了青銅長桌對面的「世界」一眼，但緊接著他舒了口氣：萬幸，那就是個假人，最多算是個秘偶，不是分身，不用擔心會受到來自「世界」的傷害，也不用擔心他會造反。

  接著他在心裡感慨：在這個非凡世界，開小號的風險這麼大麼？

  埃姆林則突然想到了陪伴著自己的那些人偶，之前他總覺得那些人偶是獨特的，是有情感的。

  現在回想起來，他竟然覺得這些想法有些驚悚！

  「小太陽」則感覺有點吃力，好像有點跟不上皇帝先生的講述：剛剛不是說「暗天使」是主的分身麼？怎麼又成為了刺殺主的主謀了？

  「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霍伯特道：「接下來我所描述的事情，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因為這涉及到一些很高級的信息。

  「但是我可以十分清楚地告訴大家，事情的起因和結果就是我所描述的樣子，但是有些細節方面的理論我還不清楚。」

  他這麼說，還是為了避免去解釋「上帝」和「天尊」意識的甦醒問題，就算是一個半神，知道這麼高級的情報也很奇怪，所以不如乾脆裝作不知道。

  大家聽到「皇帝」這麼說，就知道自己又要掌握一些十分高級，十分隱秘的情報！

  「遠古太陽神當時的狀態很不好，」霍伯特道：「具體是因為什麼狀態不好我沒辦法說清楚，大家可以理解為是受到了一種特殊的污染。

  「這個污染會讓祂變得像是另一個人，或者說是另一個神。

  「大家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羅塞爾大帝用死亡的方式『洗去』多餘的非凡特性麼？

  「遠古太陽神大概也打算用死亡的方式，來清理自己所受到的污染！

  「祂雖然沒有『黑皇帝』可以復活的特性，可是祂是『全知全能的神』，有很多方式可以利用死亡的過程，卻不會真正的死亡。」

  大家有種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在聽一堂大學的課程，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但是又好像一時反應不過來。

  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是神！

  神似乎是一種區別於人的生物了，祂們的想法，祂們的邏輯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普通人所理解？

  同時克萊恩還想到：舊日也會受到污染？受到了誰的污染？或者說誰還能污染舊日？嗯，或許並不是污染，「皇帝」說遠古太陽神可能會變成另一個神，難道這是另外一名舊日的攻擊。

  阿爾傑則在心裡笑了笑：死亡對我來說是生命的盡頭，可是對神靈來說，卻是一種重生。這麼想一想，我都覺得自己渺小得有些可憐。

  嘉德麗雅雙手交叉放在青銅長桌上：「世界」剛才說到了一個新詞彙「舊日」，「皇帝」並沒有反駁，也就是說，「神靈之上」的真正稱呼其實是舊日！

  接著她嘆了口氣：在參加塔羅會之前，我以為自己見多識廣，十分博學，可是加入了塔羅會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原來像個孩子一樣無知，我才知道非凡世界的本質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戴里克的內心倒是燃起了一絲希望：皇帝先生之前就說過，主還有復活的可能，所以說我們信仰的主，還有可能回歸？

  接下來霍伯特說道重點：「在『暗天使』和黑夜女神的組織下，『救贖薔薇』的成員開始頻頻出現在『巨人王庭』密謀。

  「在他們達成了一些協議和計劃後，刺殺遠古太陽神的行動就開始了。

  「具體的過程不得而知，據一些很模糊的情報顯示，整個計劃從『暗天使』薩斯利爾的沉睡開始，他的意識和非凡特性一起回歸本體，跟遠古太陽神一起對抗那個特殊的污染。

  「黑夜女神等神靈和天使之王趁機發起突襲，雖然有遠古太陽神和薩斯利爾的對抗，但是那個特殊的污染還是開始反抗。

  「這場戰鬥打得天昏地暗，製造了巨大的神戰廢墟，最終遠古太陽神隕落！」

  嘉德麗雅突然意識道：「就是蘇尼亞海盡頭的海域！」

  克萊恩也回想起了之前去尋找美人魚的經歷，那裡的確充斥著許多神靈的氣息，當時克萊恩還奇怪是什麼樣的戰鬥，才造成了那樣的後果？

  原來是第三紀時所有的神靈和大部分天使之王參與的神戰！

  奧黛麗則感慨：幾千年過去了，當時神戰的痕跡還在！可見當時的激烈程度！

  佛爾思覺得以後當自己足夠強的時候一定要去看看，感受一下神靈的威能！

  「是的！」霍伯特肯定的回答道：「不光是那片海域，如今的『神棄之地』還充斥著『隱秘』、『墮落』、『雷電』的力量。

  「白銀城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就會出現怪物，或者同伴會不知不覺的消失，對方應該是進入了『隱秘』的狀態。

  「而那些怪物很可能就是他們曾經消失的同伴，在被『墮落』的力量污染後，變成了怪物，然後躲藏在陰影里，有機會的時候就去襲擊白銀城的居民。

  「『雷電』的力量則顯然是『暴君』，也就是『水手』途徑的力量，我記得『太陽』說過，『神棄之地』基本上是在用雷電照明！」

  戴里克先是一陣驚訝，接著牢牢地記住了皇帝先生剛才的這番話，他意識到這就是白銀城幾千年來都沒有搞明白的事情。

  克萊恩想到：沒想到聽起來環境那麼古怪的「神棄之地」，背後的運作邏輯從「上層」解釋的話竟然這麼簡單！那些表象就是神戰所造成的後果！或者說在神戰當中，神靈們對一定區域內自然界的改變！

  接著他笑了笑：突然有種魔術師揭秘的錯覺。

  嘉德麗雅嘆了口氣感慨：這就是神靈的力量，真令人絕望啊！

  戴里克則問：「皇帝先生，『神棄之地』不會是那場神戰造成的吧？」

  霍伯特想了想才道：「我認為，那應該是遠古太陽神的隕落過程造成的！

  「這是我自己的猜想，我認為舊日，就是之前所說的『神靈之上』的隕落過程，可以對這個世界造成巨大的影響。

  「我是這麼想的，他們身上的唯一性在舊日體內的時候還屬於可控的範疇，一旦舊日隕落，唯一性之間的『碰撞』會讓它們變得不可控。

  「如果單一的唯一性失去控制可能還不會造成太大的反應，但如果是幾份唯一性一起失去控制，可能會對一定區域內，造成十分嚴重的影響。

  「畢竟那是自然力量的抽象化表現，它們短暫的失去控制，可能就相當於對相關自然力量的一次重構。

  「這些『重構』的力量交錯著，碰撞著，然後爆發出足以毀天滅地的能量。

  「當然，這純屬是我個人的猜想，我也只知道是因為遠古太陽神的墜落引發了所謂的『大災變』，並形成了『神棄之地』。

  「具體細節方面的理論，只能靠著猜測補全。」

  戴里克微微點頭：皇帝先生的猜測一般都很有道理，在找到更精準的理論之前，完全可以用皇帝先生的理論來解釋。

  克萊恩感慨：這個理論有點像是核聚變，也就是氫彈的理論啊！兩個氫原子在巨大的壓力下相撞，產生了強光和高溫。呵呵，重拾了當年的鍵盤俠的風采。

  其他人對「皇帝」這一理論也沒什麼見解，畢竟他們今天才剛剛接觸到這些信息，還沒有完全消化。

  霍伯特等了大家幾秒鐘才又道：「遠古太陽神如果能復活的話，他或許能重新理順隕落時曾經造成的災難，也就最多會有神戰廢墟存在，不會有已經存在了兩千多年的『神棄之地』。

  「可是祂復活的過程被打斷了！『純白天使』、『風天使』、『智天使』突然背叛了遠古太陽神！

  「『純白天使』奪取了遠古太陽神『太陽』途徑的唯一性和一份序1特性，『風天使』奪取了祂『暴君』途徑的唯一性和一份序列1特性，『智天使』奪取了祂『白塔』途徑的唯一性和一份序列1特性。

  「因此，遠古太陽神的復活過程被迫終止！正是因為祂的復活失敗了，『神棄之地』才一直沒有恢復正常。」

  克萊恩感嘆：果然是防火防盜防從神啊！另外，原來『閱讀者』途徑的序列0叫「白塔」！

  奧黛麗皺了皺眉頭：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感嘆了，為什麼神靈之間的背叛會發生得這麼頻繁？第二紀的從神就背叛過古神，第四紀的時候圖鐸和特倫索斯特也背叛了所羅門，第三紀也不例外，三位天使之王背叛了遠古太陽神！

  嘉德麗雅靜靜地聽著「皇帝」的描述：白塔！呵呵，仔細聽皇帝的描述，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現一些重要的信息，這足以說明「皇帝」的博學！

  戴里克這次眼圈沒有再次泛紅，他早已經知道復活的過程最終還是失敗了，所以聽到失敗過程的描述，他的內心十分坦然，並早已經在潛移默化當中接受了這個事實。

  霍伯特繼續道：「薩斯利爾，也可以說是遠古太陽神人格一面，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失敗後，緊急收回了『倒吊人』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非凡特性，並融合了遠古太陽神隕落前的負面情緒，最終化身成為『真實造物主』！」

  戴里克猛地起身：「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真實造物主』！不是這樣的！」

  那可是白銀城信仰了幾千年的「主」，怎麼可能會化身為邪神！

  灰霧後的克萊恩也有些失態，趕緊悄無聲息地用灰霧遮擋住自己：「真實造物主」原來是這麼來的！難怪祂敢自稱「造物主」！難怪在第四紀早期，「真實造物主」會跟「永恆烈陽」、「暴風之主」和「知識與智慧之神」為敵，根本就不是因為「真實造物主」可能具備「放牧」神靈的能力，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是相鄰途徑，相信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這個背叛過程所結下的仇怨。

  大家此時都十分驚訝，根本沒人注意到愚者先生的失態！

  奧黛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遠古太陽神竟然變成了邪神！而且祂現在就在「神棄之地」，只不過祂不再庇護那裡的生靈了，還讓白銀城的許多隊員失控。

  佛爾思感嘆：這很像是恐怖小說里的情節啊！一位廣受人們尊重的紳士，被朋友和僕人背叛，並被殺害，然後這位紳士化身為惡鬼！

  阿爾傑卻因為另外的事情感嘆：「神靈之上」的層次這麼強！即便計劃失敗了，沒辦法復活，也依舊能保留真神的位格！呵呵，現在我就算知道了「風暴之主」的神位是怎麼得來的，竟然也不震驚了！這是受「皇帝」的影響？還是因為我早就無意中想過這件事，但之前只是不願意承認？

  埃姆林先是驚訝了一陣，但很快卻因為那段歷史實在太遙遠了，而突然失笑：這讓我想起了羅塞爾大帝的一句話：歷史遠比戲劇精彩！

  嘉德麗雅在冷靜下來後想到的內容最多：第三紀和第四紀的歷史串聯起來了，遠古太陽神的隕落……雖然沒有徹底隕落，但是也沒有成功復活。總之，這個事件造成了所謂的「大災變」！

  她繼續想道：這個事件造就了第四紀早期的格局，根據跟「皇帝」之前交易到的，關於「救贖薔薇」的情報，在第三紀時黑夜女神、戰神、大地母神就已經成神。

  因為那三位天使之王的背叛，從遠古太陽神那裡奪取到了自己需要的唯一性和非凡特性，所以在「大災變」之後，或者第四紀早起，祂們先後成神，加上之前的黑夜女神等三神，這就是那時候的六神！

  同樣是因為「永恆烈陽」等三神的背叛，黑夜女神等三神對祂們很不信任。而「永恆烈陽」等三神，又因為是相鄰途徑從而互相猜忌。黑夜女神跟戰神也是相鄰途徑，互相之間也十分不信任！

  所以在第四紀早期，六神之間有著十分複雜的矛盾，這讓「真實造物主」的陣營獲得了不小的發展空間，直到「真實造物主」威脅到了六神的安全，「永恆烈陽」等相鄰途徑的三神才不得不展開合作。

  而「真實造物主」在第四紀早期應該表現出了一些復仇的想法，再聯想到「皇帝」說過，當時「真實造物主」不應該制衡黑夜女神和戰神，而應該聯合祂們來看，再通過目前「真實造物主」的表現，祂應該在一定程度上遷怒了黑夜女神等三神，所以這讓黑夜女神祂們也加入了「永恆烈陽」他們的陣營，組成了「六神陣營」，並很快瓦解了「真實造物主」陣營。

  把這整段歷史捋順後，嘉德麗雅心情舒暢：也就是在塔羅會才能獲得這麼高級的情報，如果是別的聚會，甚至通過「摩斯苦修會」，都不一定能對這段歷史了解得這麼透徹。

  此時「小太陽」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全知全能的神」，化身成為了「真實造物主」的事實。

  十分諷刺的是，白銀城一直信仰的「全知全能的神」，就在「神棄之地」，但是祂卻並沒有帶來救贖，而是會帶來瘋狂和失控！

  大家都沒有開口勸說，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樣的事情只能靠「小太陽」自己接受。

  一直多了大半分鐘，「小太陽」才坐下並道歉道：「對不起，我剛才，剛才……」

  霍伯特道：「還是那句話，白銀城現在有新的希望了。」

  戴里克不自覺地望了愚者先生一眼，緊接著又收回了目光，他現在終於明白皇帝先生之前為什麼再三提醒自己，就算「全知全能的主」真得復活，也不是他們所信仰的遠古太陽神了。

  霍伯特見大家從剛才的震驚中都恢復過來，他才繼續道：「所以『真實造物主』就是遠古太陽神的人性一面，也是『秘祈人』途徑的真神。

  「同樣，也可以認為祂就是薩斯利爾，這都是一個概念。」

  他頓了頓又道：「之前我們進行交易的時候說過，遠古太陽神一共有五個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

  「『真實造物主』奪回了其中『秘祈人』的相關特性，『永恆烈陽』、『風暴之主』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分別奪取了『太陽』、『暴君』和『白塔』的相關特性。

  「還有『空想家』，也就是『觀眾』途徑的非凡特性，雖然我一直沒有找到明確的記錄，但應該是被亞當得到了。」

  突然提到了亞當，大家都感覺有點像是回到現實的感覺，或者說那段讓他們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歷史當中，找到了一位「熟人」。

  霍伯特又道：「上周我跟『世界』和『倒吊人』進行了一次探索行動，其中遇到了一座教堂，剛才大家看到的壁畫，就是在教堂中發現的。

  「根據我剛剛得到的情報，那座教堂應該就是亞當所建，之前我們應該說到過這一點，亞當在第四紀時就一直在進行復活遠古太陽神的行動。

  「但是據說祂不認為『真實造物主』就是祂的父親，好像祂和阿蒙都不認可這一點，在第四紀初期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加入『真實造物主』的陣營。

  「所以壁畫中才有那個不懷好意的嬰兒像樣，那就是對『真實造物主』的描述！

  「不過雖然不認可，但是雙方也沒有發生過衝突。」

  至於亞當的意識早已經被遠古太陽神占據這一點，也不適合在現階段公布於眾。

  阿爾傑點點頭：這就全對上了！那些壁畫是以亞當的視角所畫，當然會醜化「真實造物主」。

  克萊恩則在內心感慨道：當年羅塞爾沒有搞明白的事情，今天終於搞明白了。原來「永恆烈陽」等四位神明，以及天使之王亞當的關係是這樣的，表面上看錯綜複雜，了解了背後的事件和矛盾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難理解了。

  奧黛麗也感慨：從非凡特性方面，很容易理清一件事情的脈絡。

  「小太陽」低著頭久久不語，最終他有了決斷：就把「真實造物主」當做邪神就好了，雖然祂跟「主」有著密切的聯繫，但是祂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一位邪神的作為！關鍵時候一定不能猶豫！

  霍伯特最後微笑道：「以上，就是關於遠古太陽神，也就是『大災變』的情報。」

  像是往常一樣，大家開始回味剛才交易到的情報。

  半晌後，「世界」突然沙啞著嗓子道：「在教堂里，我還發現了一副特殊的壁畫。」

  接著他裝模作樣地徵得了愚者先生的同意，把那副描繪遠古太陽神和「褻瀆石板」的壁畫呈現了出來。

  嘉德麗雅也立即認出來：「這描繪的是遠古太陽神？祂面前的是褻瀆石板麼？」

  阿爾傑微微一愣，他前後兩次看到這幅壁畫的時候，都注意到了那塊石板，但是竟然沒有聯想到那是褻瀆石板！

  克萊恩操作「世界」道：「我認為是的。」

  奧黛麗感慨道：「原來褻瀆石板長這樣。」

  埃姆林盯著褻瀆石板看了幾眼：這就是傳說中的「褻瀆石板」，不對啊，我聽說它上面記載著魔藥配方，以前我還一直以為它跟石碑差不多，就這麼一塊石板能記錄幾個配方？還是說上面的字母寫得很小？

  戴里克也暫時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來，看向了那塊石板，畢竟白銀城的教材上就有關於「褻瀆石板」的記載。

  「世界」又道：「據我所知，第二塊『褻瀆石板』跟第一塊『褻瀆石板』的內容不一樣。」

  廢話！當然不一樣！埃姆林心說：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麼？如果內容是一樣的，還用得著區分第一塊和第二塊麼？等等，序列和途徑都是固定的，怎麼內容就不一樣了？

  大家也似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嘉德麗雅道：「會不會是因為晉升所需要的魔藥名稱和主材料不一樣？」

  接著她解釋道：「我聽說，有些非凡生物的名稱在漫長的歷史中有過一些名稱上的變化，而且有一些非凡生物滅絕後，非凡者們還找到了可以替代的非凡生物，很多第四紀的魔藥配方都跟現在不一樣了。」

  奧黛麗點點頭，之前的塔羅會上我們還討論過，如果一些非凡生物滅絕後該怎麼辦，沒想到還能找到替代的生物。

  克萊恩沒有說什麼，不過他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那是表面上的不一樣。」霍伯特也加入了討論道：「據我所知，兩塊『褻瀆石板』最大的區別，是他們所代表的意義不同。」

  他笑了笑：「這個情報雖然也很高級，但我知道的也有限，算是本次塔羅會的贈送。」

  主要是現在關於「褻瀆石板」的來源，還不能以「皇帝」的身份公布。

  這個層次的情報竟然能贈送！這大大出乎了克萊恩的預料，剛才他展現那副壁畫，就是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好在眾籌的時候積極一點，沒想到霍伯特這麼大方！

  佛爾思想到了之前霍伯特所表達的一些想法：「締造者」給他的任務，可能就是多跟我們進行情報交易，讓我們知道的更多？

  其他成員也都十分好奇地看向「皇帝」。

  「據我所知，」霍伯特道：「第一塊『褻瀆石板』主要記載的是成神的途徑。

  「我們之前聊起過第二紀，那些古神們之所以能成神全靠運氣，而且就算是成神後，也基本上都瘋狂、嗜殺，缺少理智。

  「第一塊『褻瀆石板』在當時的意義是巨大的，有了可以保持理智的成神途徑。」

  埃姆林微笑道：「那麼第一塊『褻瀆石板』我們應該都看不懂吧？畢竟配方所需要的主材料都是些古代生物的名稱。」

  這讓奧黛麗想到了從「太陽」那裡交易到的，「心理醫生」的魔藥配方，她在看到配方的第一眼就發現，從魔藥配方的名稱到主材料的名稱都很陌生，好在有愚者先生的翻譯。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才道：「我雖然沒有看過『褻瀆石板』，但是在我的感覺當中，上面出現的內容應該是一些概念化的信息。

  「比如它呈現給非凡者的，會不會是晉升的儀式，以及晉升魔藥所用的非凡特性的計量？

  「非凡者看到非凡特性計量後，就能自然而然的聯想到相關的非凡生物？

  「所以就算是之前『褻瀆石板』上所記載的非凡生物滅絕了，再去看『褻瀆石板』的時候，也會出現可以代替的非凡生物。

  「如果找不到可以代替的非凡生物，或許就直接出現某某序列的非凡特性一份，這樣的字樣！」

  埃姆林張了張嘴：「這麼神奇？」

  奧黛麗和佛爾思也有類似的想法。

  克萊恩心說：這就很神秘學。

  霍伯特攤了攤手微笑道：「這本來就是個神奇的世界！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真正的『褻瀆石板』是什麼樣，得親自看過才知道。」

  接著他又道：「所以第一塊『褻瀆石板』的意義，被普遍認為是有了可以規避大部分瘋狂和失控的晉升方式。

  「這也為人類的崛起提供了先決條件，跟那些體型碩大的野獸比起來，當時人類的體格太弱小了。

  「那時候靠著直接吞噬非凡特性獲得非凡能力，體型碩大的野獸對失控的承受能力也更強，所以當時人類在這方面根本不占優勢。

  「有許多傳說都指向一個事實，在那個時代，人類的先祖『以身試藥』，總結出了一些比較安全的晉升方式。

  「可是我們都知道，到了序列5之後就需要一些儀式，人類的先祖可能確實試出來了一些寶貴的信息，但人類的全面崛起也離不開『褻瀆石板』的推動。

  「從那之後，體型較小的人類跟那些有智慧或者沒智慧的魔獸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甚至可能比它們具備更大的優勢。

  「由此，人類開始在非凡界崛起！」

  大家都聽得很認真，「皇帝」的這番話雖然沒有令人多麼吃驚的地方，但卻把之前一些想不到或者想不明白的東西給理順了。

  比如其他成員幾乎沒有把「褻瀆石板」跟人類的崛起聯繫起來。

  奧黛麗趕緊問：「那第二塊褻瀆石板呢？它的意義是什麼，那是不是讓人類變得繁榮的先決條件？」

  霍伯特想了想才道：「根據我的理解，第二塊『褻瀆石板』對神靈們有著巨大的意義。

  「嗯，在解釋這個之前，我先來說一個概念。

  「我們之前所說的『神靈之上』，名稱叫做舊日！」

  嘉德麗雅往前坐了坐：果然是這樣！

  阿爾傑跟著念了出來：「舊日！」

  這個詞彙對他而言很陌生！

  其他成員也牢牢記住了這個詞彙，這個名詞所代表的，一定是一個十分高級的情報。

  「根據我了解到的一些情報，掌握了複數途徑唯一性和一定非凡特性的神靈就叫做舊日。」霍伯特繼續道：「但是具體如何掌握我並不清楚。」

  不清楚的理由很簡單，這不是一個半神該知道的事情。

  克萊恩早就因為跟「皇帝」的交易，掌握了舊日的相關概念，不過霍伯特的這番話卻讓阿爾傑解開了一個很久之前就有的疑惑：相鄰途徑的真神，矛盾的根源！

  霍伯特跟著又道：「第二塊『褻瀆石板』，據說就有關於成為舊日的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