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來自深淵的饋贈

  跟筆記的描述中一樣，在一棵巨大的樹上，掛著一具具乾癟或者新鮮的屍體。

  從那些新鮮的屍體上可以看得出，被掛起來的人生前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據說這種痛苦、怨念、恐懼等等情緒，能取悅更高級的惡魔。

  霍伯特簡單數了一下，樹上已經掛了兩百多具屍體，把這顆參天大樹都壓得吱呀吱呀響。

  見到這幅景象，霍伯特雖然對神靈有點意見，但是對正神教會的作用還是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如果沒有正神教會的打擊，很多地方可能都像條頓子爵的領域一樣，民眾麻木、愚鈍，可能有無數棵這種掛滿了屍體的大樹。

  來到樹下的時候，克頓騎士下馬，虔誠跪拜，然後有些自豪地向大家介紹，在他的領地里也有這麼一顆「獻祭之樹」，可惜他現在只掛上了三十多具屍體。

  為此他表示自己還要多多努力，爭取早日掛滿一百具屍體。

  霍伯特跟他談話的時候，趁他不注意把他衣服上的一根頭髮拿走：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今天晚上我就會去幹掉你。

  至於說這些被掛起來的屍體跟霍伯特非親非故，霍伯特為什麼要這麼幹？

  因為霍伯特在貝克蘭德挨了頓揍，憋了一肚子氣，正無處發泄呢。

  總算是來到條頓子爵的府邸，這位正值壯年的子爵，很客氣地在門口迎接了霍伯特，並偷偷瞄了幾眼做侍女打扮的海倫，在心裡感慨霍伯特艷福不淺。

  宴會在融洽的氣氛中開始，直到格羅夫也來參加宴會，氣氛才立即變得微妙起來。

  格羅夫故意接近霍伯特，像是挑釁一樣，在霍伯特前面晃悠了兩圈。

  他冷笑道：「聽說霍伯特男爵要把領地里所有土地的都收歸到領主府的名下？」

  「沒錯，」霍伯特當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就是為了預防你這樣的騎士在鄉野橫行！」

  「伱這是在抹黑貴族的體面！不會有好結果的！」

  霍伯特卻微笑道：「你兒子現在是我的男僕！」

  「你……」格羅夫拔出劍就要衝上去跟霍伯特拼命，好在有條頓的阻攔，兩個人才沒有在宴會上打起來。

  格羅夫一臉憤憤地離開後，宴會的氣氛又重新變得融洽起來，好像剛才的小插曲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當然，這種融洽的宴會，基本上都是在說一些廢話。

  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條頓才委婉地表達希望霍伯特能出手再清理一下湖裡的那些怪物。

  霍伯特把那些魚頭鱷身獸打得不敢去傑弗里鎮後，那些魚頭鱷身獸便開始一個勁襲擊條頓小鎮。

  霍伯特打著哈哈，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這場宴會就在這樣融洽但是有隔閡，且沒效率的氣氛和談話中結束。

  霍伯特一行人告辭後，騎著馬，不緊不慢地離開。

  依舊是由克頓騎士送他們去碼頭。

  在碼頭上，有幾個穿著講究的男士正等在那裡，為首的那個人三十多歲模樣，一頭黑髮，眼神桀驁不馴，不管他怎麼笑都好像是在壞笑。

  克頓騎士趕緊下馬，在那名男子面前匍匐在地：「亞爾林先生！」

  這位滿臉壞笑的亞爾林先生卻看都沒看克頓一眼，而是對霍伯特道：「我為你帶來了一件禮物。」

  他伸手展示著掌中的禮物，那是一個精緻的木盒，上面刻著一個惡魔的圖案。

  霍伯特並沒有下馬：「惡魔家族對我的示好麼？」

  「看來你對我們有一些了解！」亞爾林壞笑道：「這是偉大的『深淵』送給你的禮物，你是被祂選中的人！

  「歡呼吧！『深淵』將重臨大地！」

  霍伯特笑了笑：「抱歉，我是大地母神的虔誠信徒！」

  說完，他繞過了亞爾林等人，來到了碼頭，邊注視著亞爾林等人，邊上了船。

  亞爾林追上去繼續送禮物，他們就站在原地微笑著看著霍伯特，笑得讓人心裡發毛。

  這時候一個個像是殭屍一樣的小鎮居民，來到碼頭朝著霍伯特又是跪拜，又是歡呼。

  這讓霍伯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讓某個高級惡魔陰了一把？

  可是他多次檢查自己的靈性和精神，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直到小船行駛到滿月湖的中央，碼頭上的惡魔和惡魔的信徒依舊還在注視著霍伯特。

  霍伯特也在緊盯著他們，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口袋有些發緊，邊盯著對面的碼頭，他邊伸出手，結果掏出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上面刻著一隻惡魔的圖案。

  正是亞爾林手裡的小木盒。

  「我艹！」霍伯特差點就失手，讓木盒掉在船艙里。

  他再次看了一眼碼頭上的亞爾林，雖然已經看不清亞爾林的面孔，但卻依舊能感受到他的壞笑。

  一旁的海倫道：「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有惡魔的內在，竟然讓這些惡魔一見到你，就奉上禮物。」

  剛才最緊張的其實是海倫，之前「靈知會」跟惡魔家族的人發生過一些衝突，她剛才還以為碼頭上那些人是衝著她來的。

  霍伯特微笑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這件禮物給你吧。」

  「我不要。」

  「給你吧，別客氣！」

  海倫露出了一個好看的輕笑，嬌羞可愛地哼哼了兩聲：「別想騙我，這件禮物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你才不會給我。」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扔了！」說完，霍伯特把小盒丟進湖裡，眼看著它沉入水中。

  海倫也察覺到了這件禮物的不平常，她有些關切地問：「要不要請莫妮卡女士來幫忙？」

  「不用。」霍伯特微笑道：「『深淵』來了我不也不怕！」

  「撒謊。」海倫笑嘻嘻地道：「你明明已經開始害怕了。」

  接著她又問：「深淵是什麼？」

  「等你成為傑弗里領官方非凡者的隊長，並給我立下汗馬功勞後，我再告訴你。」霍伯特若有所思地看著湖面說道。

  他有些奇怪，為什麼那個惡魔說：深淵選中了自己？

  深淵除了是一個真實存在，象徵著萬惡之源、墮落之地的地方，也是對「惡魔」途徑序列0的稱呼。

  霍伯特不知道惡魔說得是深淵這個地方，還是「深淵」這個人物。

  不管表達的是什麼，霍伯特都覺得奇怪，自己之前從未接觸過「惡魔」，或者「深淵」途徑的東西，「深淵」怎麼會給自己禮物！

  那幅油畫！

  霍伯特猛然想到，根據《科林·安特哥努斯筆記》中的記載，那幅油畫是從南大陸，據說是一個惡魔家族中得到的。

  想到這裡，霍伯特對大家道：「我回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先回去！」

  沒能幾個人答應，霍伯特已經從木船上消失。

  一兩秒鐘之後，霍伯特臥室里的空間突然變得虛幻，霍伯特從虛幻當中一步踏出，看了掛在牆上的油畫一眼。

  還是那副風景畫，並沒有什麼變化。

  霍伯特坐在椅子上，繼續考慮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他靈感一動，看了一旁的桌子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一旁的桌子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小木盒，上面刻著一隻惡魔的圖案。

  霍伯特這次沒有上次那麼驚訝，他仔細端詳了一下木盒，然後用自己向自己祈禱的方式，進入「失序之國」用真實視野檢查了一遍小木盒。

  看上去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木盒，沒有透露出任何邪惡的氣息。

  回到現實世界，霍伯特乾脆把小木盒打開，既然這個小木盒跟定他了，那麼與其視而不見，不如主動調查一下。

  小木盒裡是一枚古樸的雕刻有惡魔頭像的戒指，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白金制的戒指已經有些發黑。

  霍伯特沒有觸碰這枚戒指，他再次進入「失序之國」，用「真實視野」觀察這枚戒指。

  在「真實視野」下，戒指上的惡魔好像活了過來，雖然只有頭像，但表情時而猙獰，時而憤怒，時而做嘶吼狀。

  霍伯特沒敢把戒指帶到「失序之國」，他怕這是「深淵」的詭計，奪取「失序之國」的詭計。

  雖然「深淵」知道他是「失序之國」主人的概率很小，但萬一對方通過什麼途徑知道了呢？

  「惡魔」和「魔鬼」除了是邪惡的代言之外，還以狡詐著稱。

  霍伯特之前沒有跟惡魔打過交道，當然要小心翼翼。

  回到現實世界，霍伯特甚至沒有觸碰那枚戒指的意思，他把盒子蓋起來，放到了一個帶鎖的抽屜里，然後把抽屜鎖住。

  他知道，普通的鎖肯定是鎖不住這個盒子，或者說這枚戒指，但是這樣他能安心一點。

  至於「深淵」為什麼要給霍伯特這枚戒指？他準備今天晚上就去調查一下。

  因為有「失序之國」的保護，霍伯特倒是不怕「深淵」，如今的「深淵」可能還是第二紀的「惡魔君王」法布提。

  說起來那八位古神，除了這位「惡魔君王」都已經隕落了一遍，雖然「血族始祖」和「空想之龍」死而不僵，但祂們畢竟隕落過。

  只有法布提沒有明確的情報顯示祂隕落過，反而霍伯特還記得，在如今的第五紀，祂還在以「宇宙暗面」的身份活動。

  這應該是一個很惜命，很懂得「苟」的精髓的古神，霍伯特覺得祂應該不會亂來。

  長長地嘆了口氣，霍伯特才從口袋拿出一張字條。

  這是之前在條頓子爵的府邸時，格羅夫一進餐廳，在霍伯特面前晃悠了兩圈的時候，悄悄塞給他的。

  霍伯特打開字條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是格羅夫之前為條頓子爵的獻計：第一是藉助霍伯特這個不穩定因素，請求國王的援助；第二是利用霍伯特的力量打擊條頓子爵領地里早已經失去控制的惡魔。

  看完後，霍伯特用靈性的火焰把字條燒掉：「這是個好謀士！」

  這張字條既是在向霍伯特報告，又是在邀功。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這兩條計策對條頓子爵來說等於是「空手套白狼」，沒有付出多少成本，卻很可能會得到巨大的利益。

  對霍伯特來說，他以後可以隨意到滿月湖的另一端打擊惡魔，不必再顧慮條頓子爵的領地意識。

  至於國王的援助，霍伯特抿嘴一笑，當然是援助得越多越好。

  接著霍伯特來到書房，給辛普森主教寫了一封信，談起了他在條頓子爵領地的遭遇，並詢問辛普森，關於南科爾森惡魔家族更詳細的情報。

  又過了半晌，席爾他們才趕回來。

  面對他們擔憂地目光，霍伯特告訴他們：「沒事了，去忙你們的吧！」

  席爾和科爾溫也幫不上忙，而霍伯特又不大放心讓海倫幫忙，所以乾脆謊稱問題已經解決了。

  幾個人正要離開，霍伯特又叫住科爾溫：「你跟我來正廳。」

  席爾和海倫見爵爺又要開始處理政務，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來到正廳，霍伯特道：「我有個差事要派給你。」

  科爾溫有些興奮道：「您請說。」

  一般爵爺派給差事，就是要重用的表現。

  「去一趟布加斯城或者格拉納港，僱傭一批木匠和裝修工人。」霍伯特道：「過一段時間，領地里需要大批的裝修工人和木匠，如果他們不願意來，就把薪水給得足一點。」

  科爾溫點點頭：「是！」

  「去菲利普那裡領取500金里索，乘坐席爾租來的船，今天下午就出發吧。」

  霍伯特之前讓席爾在布加斯城租了一條船，好為蒙麗薩一行人帶路，那艘船一直停靠在港口。

  「是！」科爾溫精神抖擻地又喊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對了。」霍伯特叫住他：「去把格羅夫的兒子叫來。」

  科爾溫剛離開，艾倫來報告：「爵爺，韋恩回來了。」

  霍伯特趕緊把他叫進來，韋恩興高采烈地拜見霍伯特，匯報了買船的大概經歷。

  船挺好賣，但是招齊船員花了幾天功夫。

  都是嶄新的蒸汽船，按照霍伯特的要求，一艘排水量800噸左右的貨船，四艘可載客32人的客船。

  霍伯特對於韋恩辦的差事很滿意，在聽過隨行的財務人員的報告後，當場就冊封韋恩為「航運騎士」！

  韋恩高興得合不攏嘴，這段時間的勞累都被他拋之腦後。

  霍伯特道：「休息一晚，還得再辛苦你跑一趟，去格拉納港採購一批裝飾材料，一會兒我讓羅伊把清單給你送過去。

  「至於客船，有一艘跟科爾溫一起走，另外三艘一艘跑格拉納港，一艘跑布加斯城，一艘跑費內波特城。

  「不管有沒有乘客，在港口待一天一夜就往回走。」

  韋恩為難道：「可是，可是我們沒有相關的手續。」

  「不需要相關的手續！過段時間自然有人給我們送手續來。」霍伯特微笑道：「如果能跟港口的工作人員起爭執，吸引人來看熱鬧，我還會給船長賞金！

  「對了，每艘船上都要打上顯眼的橫幅：南科爾森，傑弗里鎮歡迎您！」

  韋恩不明白爵爺這是要幹什麼，愣了幾秒鐘，才在席爾連連使眼色地提示下反應過來：「是！」

  讓韋恩先去休息，沒一會兒，科爾溫帶來了三個人，因為爵爺沒說清楚是叫哪個兒子來，所以科爾溫把格羅夫的三個兒子都帶來了。

  打發科爾溫離開後，霍伯特才看向這三個人，格羅夫的大兒子叫阿爾奇，膀大腰圓，鬍子長長的像是個粗魯的武夫。

  二兒子叫埃德加，身材也很高大，只不過還沒有留鬍子。

  三兒子丹尼斯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瘦瘦的，沒有兩個哥哥高。

  但是只有丹尼斯滿眼憤怒地瞪著霍伯特，還敢跟霍伯特對視，而阿爾奇和埃德加卑躬屈膝，表現出了足夠的順從。

  霍伯特道：「我最近需要兩個僕人，阿爾奇和埃德加留下給我做僕人吧，至于丹尼斯……」

  「霍伯特·傑弗里！你這是對騎士的侮辱……」丹尼斯只喊到一半，就趕緊被埃德加捂住嘴。

  阿爾奇趕緊告罪：「爵爺，小孩子不會說話，您別見怪。」

  丹尼斯掙脫了埃德加的手：「你們怕他，我可不怕……」

  霍伯特微笑道：「既然你這麼有種，也留下來做我的男僕吧！」

  於是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鎮，叛逃的格羅夫惹得前去赴宴的爵爺生氣，於是爵爺剛回來就讓格羅夫所有兒子做自己的男僕出氣。

  對岸的格羅夫自然又是大罵一場，條頓子爵一邊跟格羅夫一起罵，一邊越發信任格羅夫了。

  但為了避免格羅夫被霍伯特用兒子要挾，條頓子爵送給格羅夫五個美女，並期待著快五十歲的格羅夫早日在條頓領生下一個可以繼承他如今家業的孩子。

  傍晚十分，霍伯特收到了辛普森主教的回信，主教在信上說：「據我們了解，拜血教的勢力盤踞在條頓子爵、尤金男爵、費力克斯男爵等五個相鄰的領地。

  「主要是諾斯家族的成員，據說有一位半神坐鎮，但具體在哪個領域並不清楚。

  「也有一些安德雷拉德家族的成員，兩個家族成員的具體分布也並不清楚，但至少有三名序列5。」

  霍伯特一邊讓廚房拿來生肉，款待那隻已經在流哈喇子的靈界大狗，一邊琢磨對方的實力。

  如果是在序列6的時候，霍伯特還覺得惹不起，但是晉升之後，又有了幾件1級封印物，霍伯特的膽子也肥了，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到對岸去殺一場。

  入夜後，霍伯特換上了一身緊湊利落的衣服，帶好隨身的神奇物品和封印物，在「無面人項鍊」的「導航」下，進入了靈界。

  霍伯特要找的是今天給自己帶路的克頓騎士，只用了一兩秒鐘，霍伯特從靈界出來，看到克頓正在對著一座惡魔的雕像虔誠膜拜。

  克頓見到霍伯特嚇了一跳：「爵爺……」

  霍伯特故意沒有變化自己的樣貌，也沒有戴面具，他需要把霍伯特男爵和「神眷者」這兩個身份區分開。

  既是他自己區分開，也是讓別人區分開。

  克頓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跳到武器架那邊去拿劍，霍伯特上前一步，一刀劃開了克頓的喉嚨。

  「呲呲」聲的鮮血噴涌中，霍伯特一腳踢倒惡魔的雕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努力捂著脖子的克頓痛苦死去。

  然後霍伯特開始用「通靈酒杯」進行通靈：「你所知道的拜血教成員的住處和實力。」

  「……」

  默念七遍之後，霍伯特看到了一個個拜血教成員的住處。

  他們的住處很好確認，要麼牆上有用鮮血書寫的文字，要麼門前堆著一顆顆人頭。

  至於他們的實力，克頓的認知很模糊，只知道有人會使用詛咒，有人喜歡殺人，有人能變得體型巨大，成為「惡魔化」的怪物。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那個能變成「惡魔化」怪物的，應該是個序列6。

  接著他發現，這些人裡面，沒有今天在碼頭上出現的亞爾林。

  不過霍伯特沒有繼續問，因為來不及了，在他一開始通靈的時候，估計這些惡魔們就感知到了有人對他們造成了威脅。

  如果不趕緊去，可能一個惡魔也抓不住。

  「旅行」剛好冷卻完畢，霍伯特再次踏入靈界，來到那個名叫亞特伍德的序列6的住處。

  這位「惡魔」的家門口，堆滿了人頭，有的還「新鮮」，有的已經只剩下了骷髏。

  霍伯特見對方的大門敞開著，他趕緊跳到屋頂上，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正快速逃走的身影。

  他可能已經感受到了危險已經距離自己很近，一邊逃一邊讓自己「惡魔化」。

  霍伯特立即用「閃現」和「低飛」追上去：「混亂！」

  雖然「惡魔」也對精神領域的攻擊有很強的防禦能力，但是霍伯特比他高了一個序列，所以霍伯特的「混亂」讓惡魔化的亞特伍德作出了愚蠢地選擇。

  他踢開旁邊一戶人家的大門，準備去添加幾個自己的「收藏」！

  霍伯特已經追上來：「神聖之光！」

  因為知道是要對付惡魔，霍伯特把「光祭司戒指」戴上了。

  一道巨大的光柱落下，將亞特伍德完全吞噬。

  強光過後，亞特伍德慘叫著倒在地上，他頭部的山羊角以及耳朵、鼻子，雙肩、雙腿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融化，讓他看上去好像是一個開始融化的蠟人。

  「神聖之光」的攻擊果然對惡魔有加成！

  霍伯特正準備上前揮刀砍下這個「惡魔」的腦袋，但他卻突然停住，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