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灰霧上的交易
紅光閃過，羅曼睜開眼睛時，已經來到了那熟悉的灰霧之上。
「下午好，愚者先生。」
正義小姐那輕快的語調響起，起身帶領著大家向愚者先生行禮。
隨後塔羅會成員簡單地互相問候過之後，羅曼開口道：
「愚者先生，我這周有收穫兩頁日記。」
這次是羅曼偽造的羅塞爾日記，除了一頁是從別處摘抄來的夜襲寡婦門的經歷以外，主要有價值的一頁是羅曼對「魂器」的補充。
之前羅曼提交的日記里提到過「魂器」的相關內容，但因為有一件疑似羅塞爾「魂器」的「凱撒冠冕」目前下落不明。
雖然按照之前的軌跡，它應該是被蒸汽教會成功收容了才對，但是羅曼不確定自己出現後的蝴蝶效應會不會引起什麼變化。
讓那件「魂器」失去了控制，而後續因為莫名的「聚合」，讓愚者先生撞見。
所以此時有必要提個醒，讓愚者先生知道那時候的羅塞爾有問題，他的話不能全信。
「愚者先生，我這周也收穫了一頁羅塞爾日記。」正義小姐的聲音也同樣響起。
「很好，你們可以思考想要用它們來換取什麼了。」
灰霧下的克萊恩語氣輕鬆地說道。
隨後，便拿起了具現出來的那幾頁日記讀了起來。
默默放下了正義小姐具現出的日記，克萊恩無聲嘆了口氣，又是羅塞爾早期那菜雞時候的故事……
至於力量先生具現出的……
拿開了第一頁中那俏寡婦的描述，克萊恩終於神色一正，看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描述：
「九月十七日，經過試驗，魂器的製作可以提上日程了。」
「我所做的事可能會有很多人不理解，包括貝爾納黛。」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暗中吩咐黑衣人為我尋找製作魂器的儀式所需要的材料，這件事一定要瞞著教會。」
「我已經不指望從他們那裡獲得幫助，只希望他們能保持中立。」
「或許，我可以嘗試向別的隱秘存在祈求，獲取力量？」
灰霧下的克萊恩看得皺起了眉頭。
那時候的羅塞爾一定已經是一位高序列強者，甚至可能是一位天使，他不會不知道向隱秘存在祈求的巨大風險。
他那時候受到了什麼影響？還是有一些危機催使著他不得不選擇在鋼絲上跳舞？
瞞著教會，製作「魂器」的儀式……
克萊恩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讀過那本「小男孩救世主」的原文，知道所謂的「魂器」製作儀式其實是通過謀殺等邪惡的事將自己的靈魂分割，封存於某件器皿之內。
這樣即使肉體毀滅，因為一部分靈魂的存在，也不會完全死亡。
雖然在這個世界，羅塞爾應該是借鑑其中的思路，不會完全按照那上面的描述進行操作。
但是從他這裡的描述來看，儀式中一定也有類似「謀殺」等邪惡因素。
這與克萊恩知道的羅塞爾並不一樣。
羅塞爾雖然抱著遊戲人間的態度，並不過分在意別人的看法，並且表現得很有執行力，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完全的利己主義者，這裡的描述……
就像是羅塞爾變了一個人一樣。
因為晚年出現的危機而變得行事瘋狂了？還是說他受到了什麼未知的影響？
克萊恩知道自己不能思考太久。
將那些日記收起，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們想好想要換取什麼了嗎？」
羅曼示意正義小姐先說，女士優先，這符合魯恩的禮儀，她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目前正在接受心理鍊金會的觀察，加入他們可能會有一些考驗，我想先積累貢獻，以便到時獲得您的庇佑。」
「可以。」灰霧下傳來了淡然隨意的聲音，仿佛這就是一件無所謂的小事。
而實際上的克萊恩則在暗自祈禱，希望那考驗的庇佑不要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
隨後看向羅曼：
「你呢，力量先生？」
「愚者先生，我之前向您匯報過的那件事，可能需要您的庇佑，我選擇暫時積累貢獻。」
「可以。」
「你們可以自由交流了。」
力量先生單獨向愚者先生匯報過什麼事？
倒吊人阿爾傑正思考著，對這件事有些好奇，就聽到青銅長桌末尾的世界突然開口：
「倒吊人先生，我已經為你尋找了『風眷者』配方，你能夠付出什麼？」
「風眷者」的配方？
倒吊人阿爾傑霍然回頭……
他不認為在愚者先生的注視下，世界敢於說謊。
那可是被教會嚴密控制的配方，世界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完整配方。
阿爾傑心中對世界的能力評判又提升了一個等級，阿爾傑之前沒想過能夠如此快速獲得完整配方，在他心裡能夠獲得殘缺配方，能夠讓他提前開始準備起來，就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在齊林格斯死亡之後，阿爾傑內心的一塊巨石被移開了，狠狠地鬆了口氣。
他沒有問世界的配方是哪裡獲得的，而是開口說道：
「2000鎊，或是一件價值等同的非凡物品。」
隨後跟著說道：
「如果你選擇金鎊，那我將需要一定的時間去籌集，希望一周之內付清。」
灰霧下的克萊恩其實很想選擇金鎊，但還是好奇地操控世界以沙啞的語氣說道：
「是什麼樣的非凡物品？」
至於「風眷者」的配方哪裡來的，之前羅曼祈禱將那枚來自邪教徒的「風眷者」排放暫時保管於灰霧之上，順便消毒。
而愚者先生自然是忍不住占卜了一番，幸運地獲得了「風眷者」的魔藥配方。
那次保管和殺毒，羅曼僅僅付出了一張羅塞爾獵艷史。
羅曼聽到世界的話語，就知道他運氣很好地占卜到了「風眷者」的配方，這也同樣說明了那枚「風眷者」特性沒有別的問題，可以放心地交給安妮打造了。
愚者先生冒著風險「消毒」，這「風眷者」配方又是運氣好占卜到的，幫助羅曼確認了安全，應該也算是符合等價交換原則了。
羅曼正思考的時候，倒吊人也開始描述著那件可以用來交換的非凡物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