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占卜
此刻那枚眼球已經不復之前的邪異模樣，眼中那鮮紅色細小的如爬蟲般的微小血管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暗紅色如同火焰般的花紋。
將緋紅色的眼球映襯得具有格外的美感。
羅曼仿佛看到了一輪緋紅的月亮。
不愧是「月亮」途徑……
周日晚上，在「海王」亞恩.考特曼使用「1」級封印物的幫助下，羅曼初步弄清楚了這隻眼球的能力和負面效果。
由於「災禍之城」氣息的壓制，羅曼可以相對低負面作用地使用這件封印物。
是的，封印物，雖然它的負面作用較低，但那僅僅是對於能夠規避「災禍之城」力量的羅曼而言。
平時則以「雷電」的力量限制，將它至於黑暗之中，就可以將它封印。
羅曼猜測，這也許不光是因為風暴領域的雷電能力能夠強力地克制「月亮」途徑，更是因為之前風暴之主的出手。
羅曼將它命名為「緋紅之眼」。
不過因為「月亮」途徑頂層本身有一些問題，羅曼還是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動用這件物品。
因為他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可以說，這次如果不是「墮落母神」的力量引動了「災禍之城」氣息的自動反擊，羅曼此時恐怕已經失去了生命。
這也讓他充分認識到了一位半神的可怕，哪怕已經受到致命的重創，哪怕羅曼手段已經相當豐富，還是差點喪命。
這還是那位「巫王」沒有展露不完整神話生物形態的情況下。
不過羅曼也猜測，那位「巫王」當時的狀態恐怕已經很差，如果再開啟不完整神話生物形態，以他當時的倒霉程度，怕是會直接失控。
倒霉……
羅曼不禁想到了那位瑞喬德閣下，能夠掌握厄運的「命運之輪」途徑半神。
看起來沒什麼進攻和防禦能力，但是一旦被「厄運」影響，不知不覺變得倒霉，做什麼都會失敗，在神秘學的世界裡，這已經足夠危險。
「命運之輪」途徑的非凡者果然特殊。
不過他說自己的運氣有些異常……
羅曼從懷中掏出一隻懷表。
這是來自被羅曼擊殺的那位「歡愉魔女」處獲得的戰利品，「幸運懷表」，能夠隨機地給佩戴者提供一些好運。
這大概對應著「幸運兒」，然而，羅曼佩戴它這麼久，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什麼時候獲得了幸運。
不論是拿著它尋找「惡魔犬」，還是後來的各種戰鬥中，都沒起過作用。
羅曼還以為是沒有隨機到幸運，這麼看來，似乎是它對自己沒有效果？
不正常的運氣……自己在貝克蘭德那麼長時間，都沒遇到那位幼天使殿下……
羅曼暗自思考，以那位幼天使的位格，和對命運的把握，祂不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恐怕自己永遠也見不到祂。
一邊思考著，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羅曼收拾了一下，開始布置儀式，向愚者先生祈禱。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幫助。」
「我祈求您的眷顧。」
「我祈求您聆聽我對一個委託的描述。」
「我祈求您判斷這個委託的危險程度，為我指引方向。」
「我願意付出將之前積攢兩頁日記的貢獻清空的代價。」
……
……
克萊恩在貝克蘭德寒冷的冬日裡剛剛將被窩暖和了一些，裹了裹緊，正準備睡覺，及聽到了一陣陣的祈禱聲。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克萊恩掙扎了幾秒，認命般地從床上爬起來，逆走四步，來到了灰霧之上。
他看到「力量」先生正保持著祈禱的姿勢，口中誦念著。
聆聽了一會，克萊恩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對於力量先生找自己占卜風險這件事，克萊恩並不意外，力量先生懷疑愚者先生是「占卜家」途徑的高位格存在，甚至就是那位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先祖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此刻前置條件足夠，倒是可以幫忙占卜。
就是那兩頁日記……兩頁羅塞爾獵艷史就讓他在寒冷的冬天放棄溫暖的被窩起來占卜，讓克萊恩對羅塞爾充滿了怨念。
不過力量先生匯報的情況還真的很有意思啊……
羅曼因為知道那兩頁羅塞爾日記的內容，內心也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請愚者先生幫忙占卜需要足夠的前置條件，所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介紹得還算詳細。
也算是用一些知識來對愚者先生進行一些補償，也算是給他提個醒。
果然。
力量先生已經能參與到半神的戰鬥中了……克萊恩先是感慨了一下，隨後就被羅曼接下來的內容吸引了。
一位「巫王」。
「月亮」途徑的半神，信仰一位邪神，變得瘋狂與邪異。
「巫王」，「原始月亮」……那不就是那本《神秘之書》的作者卡拉曼所在的序列嗎？
他同樣也信仰著原始月亮。
而力量先生直接將祂定義為邪神……
《秘密之書》里完全沒有提及啊，難道是那位巫王卡拉曼已經被祂腐蝕了思維？
這一刻，克萊恩不禁有些後怕，還好，他只是模仿和改變，學習裡面密契和儀式的整體結構、設計思路和細節處理，並沒有真正向原始月亮祈禱過。
他祈禱的對象從來都是自己。
這一刻，讓他更深刻地認識到，七神之外的隱秘存在確實不那麼值得信賴。
這些信息讓克萊恩收起了剛剛對羅塞爾的怨念，由於前置條件足夠，他直接在灰霧之上具現出了紙筆，寫下了占卜的詞句，使用靈擺占卜法開始占卜。
過了片刻，克萊恩睜開眼，看著手中的黃水晶吊墜正以順時針的方向緩緩旋轉。
這在神秘學的占卜里表示「肯定」或者「順利」。
克萊恩收起了靈擺，對著那象徵力量先生的深紅星辰點了點。
羅曼忽然感覺眼前灰霧瀰漫，灰霧中有一道巍峨的身影，正端坐於高座之上，俯視著羅曼，羅曼低頭行禮，就聽到悠遠的聲音傳來：
「順利。」
順利……羅曼鬆了一口氣，讚美了愚者先生，隨即撤去了儀式。
只是心中難免腹誹，這簡短語句描述的方式，克萊恩跟誰學的……
不過從這邊得到肯定答案的羅曼內心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本來從之前瑞喬德的描述里，羅曼心中就傾向於接受這個委託。
而且，羅曼剛剛一番祈禱，愚者先生並沒有什麼反應，那就說明在他的視角里，自己的星靈體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這也讓羅曼徹底放下了心來。
周一下午，從海浪教堂附近的橋洞回來的羅曼，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布置好靈性之牆，準備參加今天的塔羅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