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寵物店,再見到夏竹,小黑異常興奮。
之後,他們在夜幕來臨時,趕到聚餐地點。季扶生和小黑的到來,惹起大夥的歡呼。小黑在包廂里狂歡,它最愛湊熱鬧了,大家也在不停投餵它。
哈桑走過來,氣憤地給了季扶生胸口一拳,季扶生疼得捂住胸口:「你幹什麼?」
「你害Kingsley難過了這麼久,我不揍你的臉蛋已經很給面子了,你說我要幹什麼?」哈桑太生氣了,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高冷形象。
「我這個工作本來就是這樣的,我哪知道這次新聞會亂報導。」
哈桑平靜下來,問他:「你還好嗎?」
「沒死,但是差點被你這一拳揍死。」季扶生輕輕回擊到哈桑的胳膊上。
「我這是在關心你嘛。」哈桑從餐桌上拿來兩杯酒,一杯遞給季扶生:「今天這場,算你的。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其中一員了。」
聞言,季扶生揚唇一笑,將酒一飲而下。
夏竹坐在旁邊,看著季扶生和其他人也能打成一片,內心不由覺得欣慰。
孫月也會拉著季扶生聊她的男朋友阿光,而季扶生沒有感到不耐煩,細心地聽著孫月的抱怨和不解,幫她答疑解惑。
還有的同事,好奇季扶生的職業,會和他聊戶外活動。
沒有保種中心聚餐時的拘謹和客套,沒有上下等級之分,沒有年齡差距,更多的是隨意和輕鬆。
酒和美食,盡情到底。
不出意外的,季扶生再次被灌醉,是設計部的同事們有預謀而為之的。
那天半夜,聚餐才結束。回家路上,季扶生嘮嘮叨叨講著他們這段時間在烏斯的經歷。
他說:「小黑好像有女朋友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只知道在前行的路上,它時常會亂跑不見,又突然回來跟上隊伍。」
他又說:「掉下山坡的同事,和你當時差點掉進陷阱時一樣,但比你那回嚴重多了,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好在這次人多,把他救了出來,差一點點就沒命了。」
他還說:「我們這些天基本都在山裡扎帳篷,有一次差點都沒命了,不知道是什麼野生動物襲擊營地,沒有多大動靜,還好阿介老師預感到危險,提前轉移了營地。下山再路過那個地方的時候,發現有個村民和他的羊在那死了。那個村民一定是去找他的羊,被野生動物襲擊的。」
還說,他在工作上遇到的難題,還講這一路,大家都很照顧他,說他們在烏斯的第一天就參加了當地村民的篝火晚會,那裡的空氣非常好等等事情。
他說:「真想帶你去那待幾天,那裡晚上的星星特別特別多。」
夏竹聽得耳朵快要起繭,他還不覺得自己說累了。
他言語間流露出幾分醉意,卻又不似那完全沉淪於酒海之人。回到家時,已經是後半夜了,進了家門,夏竹幫小黑解開了牽繩,它困意不斷,徑直走向沙發,睡著了。
而季扶生,還在叨叨講著胡話。
夏竹輕聲細語地勸道:「很晚了,該睡覺了。」
他搖了搖頭,「我還不想睡,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太久沒有見你了,我好想你啊。」言罷,他伸開雙臂,試圖將夏竹擁入懷中。
夏竹無奈推開了他:「現在已經很晚了,刷刷牙洗洗臉,準備睡覺,好不好?」
季扶生微微頷首,努力壓制著心中的醉意,他點了點頭,答應了。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衛生間,季扶生的動作完全是無意識的,是肌肉記憶所驅使他完成的。
夏竹見他能自己完成洗漱瑣碎,便不再站在一旁監督,轉身走向臥室。然而,又見季扶生跟了過來,她說:「你回房間睡。」
「不要,我要在這裡,跟你在一起。」
說罷,他拉著她,一同扎進被窩。
一沾到枕頭,季扶生就不再說話,呼吸沉沉睡著了。他的鼻息間還散發著濃烈的酒香,還有他身上常有的若隱若現的青草香氣。
夏竹被他緊緊懷抱在懷裡,她想要掙開他,發現無法推開,只好作罷。
半夜,屋外淅淅瀝瀝下了一場小雨。一整晚,夏竹睡得很不安分,她的四肢如同冰塊一樣。
在翌日朝陽升起前,已經雨過天晴。但一時之間,荔城籠罩在秋末冬寒的錯覺里,氣溫連續降了幾度。夏竹再次被冷醒,扯了扯被子裹住肩膀,又往旁邊的人懷裡縮了又縮。
不知道過去多久,夏竹被一股微妙的觸感喚醒,調皮而溫熱指腹的力量正在暗流涌動。但很快,這股力量退縮了回去。
夏竹驚醒,她微微睜開眼睛,視線往上一抬,不期然地與季扶生那熾熱的目光相遇。兩人默默相視,空氣滯住一瞬,唯有心跳在直觀訴說彼此的悸動。
季扶生緩緩湊上前去溫柔地吻在了夏竹的唇上,點好為止的親吻,瞬間撩撥起對方內心的漣漪,使她思緒漸漸飄忽。
季扶生往後一退,再次與她對視,他的眼眸里多了一絲欲望,卻又帶著幾分不確定性和膽怯,他啞著嗓子,輕聲問道:「可以嗎?」
夏竹在他的注視下,心跳瞬間加速,臉頰微微泛紅。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做出回應。
他輕撫她的臉頰,又湊上前去咬住她的唇,溫熱而濕潤的觸感從她的唇上滑向下頜,然後吻著脖頸,似啄似咬。他的手伸進了她的後背,滾燙的掌心讓她不禁顫動了一下,她有些驚慌,不安地抓著他的肩膀。
微微一翻身,夏竹被他重重地壓在身下,短短几分鐘的親吻,他把自己的占有欲發揮得淋漓盡致,霸道而克制的溫柔,指尖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划過。
夏竹的面部鮮紅如血,羞得不敢直視他。
而他故意去撩撥、親吻她,不讓她有思考的時間,唇齒間交換著欲望和溫熱,為後續的情慾做準備。
他勾唇輕聲偷笑,她問:「你笑什麼?」
季扶生抵著她的額頭:「又不是第一次,為什麼這麼拘謹?」
「跟你是第一次。」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回,她奪取主動權,將他壓在身下,她熾熱又用力地吻著他,再輕咬他的脖頸,循序漸進,最後親吻他的耳朵,她呼出的嬌弱氣息將季扶生的心弦撩得欲罷不能。
她喚了他一聲。
「嗯?」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沒有動靜。許久,她仰起下巴凝視著他,咬唇低語:「沒有……那個。」
他將她猛然抱起,夏竹跪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牢牢抓住他的肩膀。他親吻她,只一下,隨後一轉身,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下了床,走出了房間。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夏竹看他走得決絕,不解道:「你……生氣啦?」
他沒有回應。
夏竹在內心給他假設了很多身份和心理活動,又一一為他推翻。但很快,季扶生邊走進來邊脫去身上的衣物,嘴裡還叼著一個藍色的方盒子出現。
夏竹躲進被窩裡,抓起被子一角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內心惴惴不安,又充滿對未知的探索欲。她又驚又喜問道:「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為了今天。」
季扶生鑽進被窩,帶著侵略意味的吻再次朝夏竹而來,許是不再願忍耐,動作有些粗暴。他的手伸進夏竹的睡裙里,脫去她的衣物。
「季扶生。」夏竹抓著他的手腕。
他停下了動作,看著她。
她輕聲說:「溫柔一點。」
話畢,季扶生的動作變得輕盈而溫柔。
兩人同時皺眉對視,歡喜從心間溢出到黑眸中,告知對方自己藏起來的情愫。
在蓬勃氣息中,年輕的身體和靈魂交織在一起,是他們彼此內心中欲望的化身,渴望、激情與衝動,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耳畔充斥著彼此的喘息聲,嬌喘的呻吟不斷從他們的口中溢出,與肢體碰撞時的微妙動靜融為一體,像是某種神秘的咒語,組成了一首充滿激情和野性的交響曲。
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時間似乎停滯,他們盡情地享受著這一刻,屬於彼此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