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你,我皆可

  「女神啊,我們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人能滿足你的要求了,求您幫幫我們吧。」古城城主顫抖地跪倒在女神神像的直視下祈禱。

  「這次的周期,你們若是沒有人可以上台,我可以讓你們併入沃特勒,不用擔心的哦。」

  「可是,可他們的管理根本不適合我們古城居民,還容易害了他們。」

  他知道一旦併入沃特勒,沃特勒人根本不把古城人當人看,當作奴隸?不,只恐怕會比奴隸更加卑賤。

  「那你就想盡辦法咯,原本是一周的時間,但你們島上的人不是很多嘛,而且我剛好有事要干,沒時間耗,我只能給你三天。清楚了嗎?」

  「明白,夠清楚了,謝謝女神大人。」

  「好自為之,我的小島民們。」女神話音漸遠。

  「哎,真是禍不單行!」城主低吼一聲,隨後親自帶兵前往古城裡的各個鎮,各個村落,尋找能讓女神滿意的人選……

  「信雨,你聽說了嘛,我們的新術士大人在亂戰中戰死了。現在城主在到處找接班人呢。」

  「聽說了,放心,我這種性子不會符合女神的要求的,我會,和你,賴在,這兒,的。」信雨吐了吐舌頭,剛想在對信陽做個鬼臉,信陽就抱了上來,「我害怕嘛,我不想和你分開!」

  她摸著他的頭,五指穿過他的發間「沒事的啦,不會的,不會的。」

  「這幾家的女士都出來一下!」

  一陣大吼,震垮了信陽,信陽癱軟,信雨把他扶起,靠在椅子上,「放心好了,我馬上回來。」

  信雨歡躍跳開,信陽還只是原地發愣。

  「幾個都不滿足,下一個!」

  「來了來了。我應該也不行吧。」

  迎面向軍隊蹦來的是翹楚可愛的少女,看上去虎虎的,傻傻的。

  「城主,她應該也不符合。我們去下一家吧。」

  「不,我的水晶球跳動了,她符合女神的要求,帶她試試!」

  「啊?」信雨一陣慌亂,可,這又怎麼反抗呢,只是被倆個衛兵架走,城主拿出水晶球,將光芒照向信雨,「女神,您看這位如何?」

  「有趣,就她吧,告訴她要準備什麼。」

  「明白。」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城主大人,我叫信雨。」

  「哼哼,是很好聽的名字哦。」

  「城主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幹嘛啊?」

  「別害怕,別害怕,這是要將國家交給你,現在我要帶你做個準備。」

  「啊?我知道我自己的,我不可能擔得起的。」

  「放心,小姑娘,接受了女神的洗禮,都會不一樣的。」

  「那需要準備什麼呢?」信雨只好半信半疑。

  「你有沒有最讓你難忘或者在意的人呢?」

  「這……」信雨說不出來,而且壓根不想說出來。

  「女神大人,麻煩您指示一下。」

  「那裡面有個小男孩,把他一併帶上就行。」

  「吼吼,來人,帶出來看看。」

  衛兵們帶出了信陽。

  「城主大人,我……這是要做什麼?我只是平常頑皮了一點,沒幹什麼壞事的。」信陽很慌張,他不知道衛兵們為什麼要抬他出來。

  「沒事的,小孩子調皮一點沒什麼的,現在啊,只要你跟這位小姑娘和我們一起去國家的教堂一趟。嘿嘿,走著吧。」

  「啊……」信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呆地看向信雨,想要問出點什麼,但,信雨也什麼都沒弄明白。

  倆人在路上時不時對眼,想說點什麼,一抬頭看見這周圍都是士兵,又將所想的話吞了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很快,城主將他們帶上了教堂,「好了,倆位小朋友,在前面長椅上坐著就行了,等女神審查完,我就來接你們回家哦。」

  倆人乖巧地坐在長椅上,雙手放膝蓋,雙腳併攏,除了信陽緊張得直哆嗦,讓椅子時不時搖晃幾下。

  頃刻,女神像上一道耀光照在倆人身上,過了一會兒,他們睜開了眼睛,信陽覺得自己突然活力突增,像是有了使不完的力氣,沒想到就只是這樣,他開心地向信雨看去,可信雨的眼神已經變了,已經像個經歷了很多事情的成熟大人,像個對什麼感情都無感的理智之人,不再對感情抱有任何幻想,任何希望,只想將這些沒用的東西捨去。

  信陽慌了,「信雨,你這是怎麼了,我們一起回家吧。」

  「女神告訴了我很多事情,我現在還有守護國家的重要任務,你走吧,當作沒見過我就好。」

  「什……」信陽這下是徹底呆住了,身體開始變得僵硬,神情都開始變得麻木。

  「沒有,不是,我們說好要一起……」

  「別沉浸在那些裡面了,我們只是孩子間愛慕的情感而已,不是什麼更深的感情,你,不用浪費時間和感情在我身上了,我現在時間緊迫,需要跟著城主去守護這個國家。哦對,替我向爸媽問個好,道個別,謝了。」

  「……」被打斷話語的信陽灰了心,城主靜悄悄地走了進來,挽著信陽的胳膊,「小伙子,別傷心了,她呀,是將對你的感情都變成了她的力量,雖然她不能再去你身邊,但她的身邊可是一直會有著你哦。」

  「可我不想這樣,不想……」

  「哎,城主啊,也不是萬能的,而且古城本來人選就很少,還老是讓女神看不上,你們兩個,可算是拯救了古城的英雄哦。」

  「好,好吧,那我去和我們的爸媽說一下。」信陽,在這一小會兒里,心理已經變了很多次,變出來過很多種,但因為他知道,他有對她更深更深的感情,那不是兒戲,而國家的未來,也不能黑暗下去。

  他的感情幫他做出了退讓,好吧,這一切都是這樣安排的,為了以後人民的生活,信雨就讓給國家吧,自己嘛,想著以後該怎麼好好贍養兩家子老人才是。

  城主看過這種場面,這一生,看過了好幾場,這一場,他都想過帶他們造反,想過帶著這個國家退出這裡,但一個國家沒有術士,在這個世界裡連個毛都不是,他也不可能就這樣草率地向古城人民宣布他們的死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要知道,他也是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這類事情,在此前的周期中,滅亡的國家也不在少數。直到後來女神們將選擇指標趨於人們能接受的程度,而且給他們的家人或者是犧牲者一些賞賜。

  這一次,女神祝福了這個男孩,並允許他把祝福帶給他們倆家人身上,女神覺得很有趣,居然在他倆身上,看到了最純淨最有力的力量之源,轉化成魔術文路後竟然比自己以前看到的更簡潔,更乾淨。這意味著,信雨有可能會成為最強的術士,而且是這一周期里最強的術士。她把獎勵放多一點,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走之前,信陽盯著女神像,「女神大人,請問您什麼時候可以把她還給我。」

  「我其實還是很好說話的,完成了當前古城的存亡任務就行,順便讓古城崛起一下更好。」

  「好,那我願意等。」

  「我給你的也有很多力量哦,好好使用吧。」

  「謝謝女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