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功而返?

  古亞斯大陸第四周期716年,剛經歷完一場大戰的古城與雪萊回到圖書館中的暗閣里,翻開了預言之書,古城一眼瞟到了有摺痕的一頁,「這是?」

  「哦,這是先輩使用過的『喚靈』魔法,我的母親跟我提起過,這是先前一位『無』之術士在這片土地上使用過的禁術,沒有她的探索,我們的古城也不會從原來的一片小群島,來到這大陸上有一立足之地。」

  「真是偉大的一位術士,她的名字是什麼?」

  「我母親說她是在弓神島鬧旱災,古城的人們就要失去希望,忽然天上連下幾場及時雨時出生的,所以她的名字叫『信雨』,她人很好,對誰都很關照,我母親還天天讓我向她學習。」

  「那確實是需要的。」

  「你幾個意思?」

  「沒事沒事,我是說你人很好,不需要的啦。」

  「哼哼。」

  「接著找找我們需要的信息吧。好不好?」

  「勉強答應了。」

  第四周期216年的那天,信雨帶隊返回了主城,信雨秘密找到古城的領導者,「裡面真的有什麼東西,但我解決不掉它。」

  「那本書里的法子也行不通嗎?」

  「我想過幾種可能,但一旦使用,效果不知道怎麼樣,我沒有把握。」

  「大國都在爭搶地盤,而我們這邊還有沃特勒的人盯著,這幾天海水漲速又快了。」

  「真沒有辦法了嗎?」

  倆人相視沉默,信雨低下頭,默默退去。

  傍晚,信雨回到自己的海濱小屋中,信雨對著外面發呆,看著海水一波又一波衝上灘,洶湧襲來,又回身蓄力,給予沙灘一擊又一擊。信雨脫去靴子,踏入沙灘,走進海浪之中,感受著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力,信雨依仗術式抵擋,眼前海浪的力量越來越大,信雨若有所思。

  「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士兵的大喊打斷了信雨的沉思,她回身一笑,似暖陽將灰暗的沙粒點亮成金瑩璀璨的黃金沙灘,海里的浪花映襯這璀璨,將姑娘襯得更是耀眼,驅散黑暗的同時,也融化了這位士兵的心。

  「沒幹什麼呢,有事嗎?」

  士兵愣住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首領召開了緊急會議,讓我來通知您過去。」

  「好的,稍等我一會兒。」

  「那我去通知其他幾位大人了。」

  「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的本職任務嘛。」

  信雨只是笑呵呵地走回小屋,穿好鞋後,踏出小屋,悠閒地將自己傳送到會議室里。下一秒,感官恢復正常,信雨恢復成原來正常的莊嚴形象。

  古城首領向她招手,表情複雜。

  「信雨,我們找到了一些東西,可能對你會有幫助。」

  「你們又冒險了吧。」信雨抿了抿嘴唇。

  「為了古城,這都沒什麼,就算失去了我們,只要有你,古城依然存在。」首領期盼的眼神扎進了信雨的眼睛,一股刺痛湧進信雨心中,她放不下這座城,這些人,但就怕萬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能讓他們的努力白費。

  信雨默默吞回了心中的種種,冷靜下來,「首領,先看看你們都有什麼發現吧。」

  「我們派出最精銳的跟蹤小隊跟緊了你的人偶,他們發現當你的人偶踏進『末土』中心區域後,中心突然展開黑色屏障,將你的分身人偶卷了進去。他們還看到底下其實有個巨大的法陣,也將大概輪廓畫了出來。」首領拿出一卷很大的砂紙,將它鋪在會議桌上。

  法陣大致是六芒星圖案,其中的細節竟然像「無」之術式的魔法迴路。信雨默默地嘗試用魔法畫出來,可惜,她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將它畫完整。

  「所以他們雖說的並不是怪物,而是大型術式?」

  「對!」

  「那不可能啊,以前怎麼會沒人看到這些呢?」

  「因為中心區域的術式展開後,整個『末土』都會展開失憶和恐懼倆種術式。」

  信雨顯然被嚇到,咬緊嘴唇,出了不少冷汗。

  「我也感到驚慌,怎麼會有人這麼強,展開巨大陣法後還沒人知道。太恐怖了。陣法觸發後,我們跟蹤小隊的人拼命使用瞬移捲軸,才得以逃出來,也是很幸運了。」

  「哎,沒時間管那麼多了,另外倆種術式有畫下來嗎?」

  「具體的沒有,他們說外輪廓和中心術式圖案一樣,大概都是這樣的六芒星。」

  「我回去想想,這幾天就出發。」

  「前線的島嶼所剩無幾了,信雨,古城的未來,就拜託你了。我已經老了,新的開始大概也不適合我了,嘿嘿。」首領收緊年邁的身軀,向信雨深深了鞠一躬,門口的士兵抱進來一個已睡熟的嬰兒。

  「這是我的寶貝孫子,他的父母全都戰死了,也一併託付給你了,你們倆要好好活下去!」首領突然一笑,「我們這些老透的,壯透的人,先去給你們打開未來的窗口咯。」

  信雨眼前白光一閃,在自己的小屋中醒來,懷裡抱著睡熟了的小寶寶,屋外是沒有強大戰力的傷員,婦女,兒童,他們都在默默為前面火光四射的一座島祈福。

  信雨愣在原地,「我什麼時候?」,她突然想到那個士兵讓自己覺得很舒適,就像使用自己專有的術式時感覺一樣。「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信雨打開了那本漆黑的書,找到了那個禁術:

  禁術「追憶」:記錄施法者使用術式的開始到結束內所有的記憶(可暫存人的一份意識進去,實現正常對話),將這段記憶傳給施法者鎖定的人。

  副作用:施法者記憶缺失,強度高則失去所有記憶,精神失常。

  她忘記了「禁術」最重要的被列為禁術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普通人都可以使用,代價是施法者,有的禁術甚至需要獻祭很多人。也就是說那位年輕的士兵是鎖定信雨,抱著嬰兒將他託付到信雨懷中,而她見到的,也是這位士兵最後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