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眉見陸為民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也有些好笑,這位陸書記平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大將風範,沒想到這一次卻變得如此心浮氣躁。👤♩ 6➈丂Ⓗ𝐔᙭.ⒸOᵐ ♥👌
在她看來陸為民的擔心純屬多餘,省邊介紹來的項目,地區和縣的領導們又去親自考察過,現在人家又住在雙峰飯店,廠房工地已經動工,而且據說辦公樓也要快開始修了,而招工報名也是委託縣勞動人事局在製作報名方案,這一點杜笑眉也打聽了,聽說報名要求並不高,只要是小學畢業就行,但工資據說卻不算低。
這樣大的排場,這樣大的氣勢,怎可能有什問題?陸書記這人啥都好,就是把人想得太複雜了一些,也不知道這年輕怎就會有如此大的疑心。
「陸書記,要不這樣,讓小佳和薇薇陪你在這坐一會兒,我出去看一看。」杜笑眉只得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陸為民心也是有些感動,這女人長得姿色容顏出色不說,倒是把自己心思揣摩得透徹,而且這般識趣兒,的確是個妖嬈人物。
半個多小時後,杜笑眉臉色怔忡的回來了。
陸為民正與兩個小少婦耍貧嘴,隨便撿些前世話語就把兩個生得水嫩靈秀的女子逗得眉花眼笑,看自己的目光眼色都有些變了,連陸為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別惹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那就不合適了。
見到杜笑眉的神色,陸為民心中就咯一響。
他努力讓自己心境冷靜下來,沉穩的問道:「怎了?」
「也不知道怎一回事兒,那個黃總和另外一個人都不在房間,聽服務員說,那位郭董和張總上午就沒見人,下午另外兩個人也沒見著,只有那個黃總和另外一個叫阿強的在,六點半之後,就沒見人,我問了問能力大門上保安,他們說他們換了班,沒見著黃總和那個阿強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些時候就出去了。」杜笑眉了解得很仔細,也說得很仔細。
陸為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八點了,也就是說如果說六點半截止,這幫家夥已經消失了一個半小時蹤影了,如果他們要走,那至少已經是早就離開豐州境內了,往北大概就已經到了洛門境內,如果往南,那就麻煩了,往南一出去就是出省了。
現在還只是一個臆測,不能說現在沒見著這些人,就說這些人跑路了,準確的說這種可能性還很小,但是已經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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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亞偉腳步輕快的走進機艙,他是最後幾個趕上這趟班機的,在空乘小姐的殷勤服務下,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駒哥正在閉目養神,而黑臉漢子看到他之後才算是舒了一口氣,另外兩個人見到他也是舒了一口氣。
「駒哥,彪哥。」
「來了?阿強呢?」黑臉彪點點頭,飛機艙已經開始播音,示意大家系好安全帶,準備起飛了。
「他已經出了昌江了,很順利,我登機前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黃亞偉還有些遺憾,如果在等一天,至少還可以多撈上百十萬,駒老大也許太謹慎過於了。
「那就好,只要人安全,一切都會有。」駒哥睜開眼睛,說了一句,「阿偉,記住,知足者常樂。」
黃亞偉沒說什,只是點點頭,飛機開始起飛,南航的波音737轟鳴著抬起頭加速,飛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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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飛機從昌州龍台國際機場起飛時,陸為民也陷入了困境之中。
在杜笑眉介紹完情況之後,他就立馬趕到了雙峰飯店,詢問了香港客人一行的情況,總台服務員和保安都說沒有看到那位黃總和阿強離開,不過他們也說了不在飯店用晚餐,好像是要到豐州去會客。
但至於其他幾位卻是中午就沒見了人影,具體上哪去了,飯店也不知道,但是這幾位客人也並沒有退房的意向,甚至還有一位服務員說,她親耳聽到那位黃總在電話和別人說明天上午還要和一位建築商來商談工地進度情況。
這些都絲毫不能釋去陸為民內心的擔心,他立即給關打了電話,讓他幫忙了解香港客人一行去向。
幾分鍾之後關回來電話說這些香港客人要到豐州去見他們公司總部來的客人,專門和縣打了招呼的,陸為民還是不放心,又詢問他們公司總部客人住哪家賓館,能不能聯繫上這些人。
很快陸為民剛放下來的心又遭遇重擊,幾個香港客人的大哥大都聯繫不上,住哪家賓館也不知道,一種不祥預感頓時籠罩在陸為民心間。
他立即給梁國威打去電話,把情況和自己的擔心作了匯報,要求梁國威引起足夠警惕。
「這個陸為民,簡直是目無尊長,他以為他是誰?人家亞洲國際那大一個集團公司,難道還會成了騙子?我們這多人去香港考察難道都是一幫傻子被別人騙了不成?真是莫名其妙!」戚本譽聽得梁國威擱下電話,氣哼哼的道。
梁國威猶豫了一下,他也知道香港客商一行去豐州會客去了,詹彩芝和他說起過,但是所有人都不在,甚至連一個守家的人都不留,這還是有些奇怪。
「本譽,你給詹彩芝打個電話,問問她知道不知道郭董他們客人住在豐州哪家酒店,人一個都不在,電話都打不通,這也有點兒奇怪。」
「梁書記,咱們這邊信號本來就不好,郵電局這個網絡建設沒跟上,和昌州比差遠了。」戚本譽一邊給詹彩芝家中打電話,一邊道:「沒準兒人家正在往豐州的路上,山野中接收不到信號也正常,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詹彩芝在電話回答說也不知道香港客商的客人住哪,但是也說豐州也就那幾家能住外賓的,應該問得到。
就在梁國威和戚本譽打電話四處尋找香港客人的時候,陸為民也已經按捺不住給謝長生打了電話,謝長生幫自己查一查豐州幾家條件比較好的賓館,請他們看看有沒有香港客人入住。
半個小時之後,謝長生給陸為民回了電話說的確有香港客人預定了豐州飯店的兩個房間,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入住,不知道是什原因,而留下的大哥大電話號碼現在也打不通了。
陸為民也有些拿不準了,如果的確提前預定過,那也就是說的確存在這種可能,但是這幫香港人現在卻一個都聯繫不上,一個都不在雙峰賓館,這個疑點如何來解釋?如果真是湊巧,那這個湊巧未免也太巧合了,巧合得讓人心發虛。
他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還得和梁國威說,於是又打通梁國威電話介紹了情況,梁國威聽完陸為民的介紹之後也是有些著急,但是還是覺得應該沒啥大問題,只是讓鮑永貴立即和豐州公安局方面聯繫,幫忙尋找香港客人。
陸為民意識到在這樣拖下去恐怕不是辦法,他在和李廷章通報了情況之後,終於壯起膽子分別給安德健和孫震打通了電話,給孫震打電話也是安德健的建議。
孫震在電話對陸為民的懷疑頗為吃驚,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立即給地區外經委主任打了電話問了這個項目過來的具體情況,地區外經委也很肯定的回答這是省外經委一位領導介紹過來的,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也說具體接洽是雙峰*縣方面,特別點明了是縣委副書記詹彩芝的關係拉過來的。
陸為民把情況介紹完之後,也就鬆了一口氣。
這也就算是捅破天了,如果這些香港客人真的只是因為一些其他原因聯繫不上,只怕自己今天的表現就真的要在領導們心目中留下極壞的印象了,但是陸為民知道隨著時間推移依然沒有這些「港商」消息,這種可能性只會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泯滅。
到晚上十一點鍾,依然無法聯繫上一個香港人,而豐州飯店那邊定下的房間依然無人入住,所有人都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梁國威、李廷章、戚本譽、詹彩芝連同曲元高、關以及陸為民一起在縣公安局幹警和服務員的幫助下,打開了幾位港商的房間,房間一切都顯得很正常,甚至包括幾位客人的換洗衣物都還在,甚至還有一些日常用品和合同協議書等等,但是唯獨沒有最重要的東西,他們的各種身份證件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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