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梯口的喬紅波,頓時傻了眼。
他萬萬沒有想到,奚江竟然這麼不要臉!
「你說的是真的?」郭婉冷冷地問道。
「我對燈發誓!」奚江伸出三根手指頭來,他看郭婉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連忙又改了口,「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喬紅波這孩子,雖然平時做事,總是灑脫不羈的樣子,也有可能跟別的小姑娘,沒事兒都逗悶子啥的。」
「但我不相信,他會真的跟別的女人亂來。」
啪啪啪。
郭婉拍著大腿,十分憤怒地說道,「人家都喊他姐夫了,還說什麼不會亂來!」
「我現在就找他去。」
她說著,便要上樓。
奚江連忙一把拉住了她,「姐, 您先別生氣,我就是把所聽所看的,全都告訴您而已,這事兒咱們還得慢慢調查,咱們沒有捉姦在床,沒有十足的證據……。」
「喬紅波就在樓上呢,我這就把這個小兔崽的腿打骨折!」郭婉嚷嚷道。
奚江一愣,心中暗叫不好。
他也知道,喬紅波跟羅伊兩個人,必然是沒有關係的。
之前的時候,郭盼還懷疑自己跟羅伊有事兒呢,結果人家羅伊是處子之身,自證了清白。
「姐,你消消火,那什麼,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啊。」奚江見攔不住宛如上了岸的魚一般瞎撲騰的大姨姐,就想立刻溜走。
喬紅波則立刻說道,「小姨夫,你著什麼急走啊,咱們先把話說清楚嘛。」
一句話,頓時讓剛剛朝著防盜門口走了幾步的奚江,立刻停了下來。他扭過頭來,尷尬地嘿嘿一笑。
奚江!
我操你八輩兒祖宗!
當初你有事兒的時候,老子費盡心機,幫你洗脫嫌疑。
你狗日的現在沒事兒了,就跑到老子這裡來攪和事兒,簡直豈有此理!
「喬!紅!波!」郭婉掐著腰,厲聲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在外面是不是招蜂引蝶了?」
「怎麼可能。」喬紅波淡然地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放著省長的女婿不當,勾搭外面的野花,小姨夫,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奚江嘿嘿一笑,「對,我也不相信這事兒。」
「她是誰?」郭婉眼睛一瞪,「你今天,必須把她的名字,給我說出來。」
喬洪波也不著急拿煙了。
他知道,如果不先把這事兒擺平,待會兒王耀平來了,那會影響到,大家談正事兒的。
所以,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兒說道,「小姨夫,你把那個女孩的真實情況,跟我媽詳細說一說。」
奚江雙手一攤,「這個,我從何說起嘛。」
「就從,你上一次跟她在一起,被我小姨懷疑說起!」喬紅波聲音陡然高了八度,「我就問你,我是帶著她, 怎麼向瑾瑜和我小姨證明,你倆是沒事兒的!」
「現在,你又跑到這裡來,向我媽進讒言。」喬紅波一拍大腿,皺著眉頭質問道,「你怎麼是這麼個小人呢!」
聽了這話,郭婉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這怎麼說來說去,又繞到了奚江的頭上呢?
這究竟是咋回事兒?
他三個,究竟誰和誰……這事兒怎麼這麼亂!
「我,我沒有啊。」奚江連忙說道,「人家還是姑娘呢。」說到這裡,奚江立刻走到郭婉的面前,「姐,我也就是當個笑話,跟您一說而已。」
「人家姑娘,還沒正經搞過對象呢,正經八百的姑娘!」
「我這麼一說,就是想告訴您,小喬平時工作也挺辛苦的,什麼事兒什麼人都能遇得到,您平時也得多多體諒他,別總跟他一般見識。」
「行了,沒啥事兒我就先走了。」奚江說完這話,拔腿就往外走。
看著他的背影,喬紅波再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真不是東西,太可氣了!」
之前的時候,我還總給你留著面子,想著既然在你家裡白住,就別白吃了。
麻蛋的,現在看來,我有仁慈之心,你卻是無義之婊!
從明天開始,我如果不把你吃到懷疑人生,我算你奚江長了兩個腦袋瓜。
郭婉疑惑地看著喬紅波,心中暗罵,這個奚江都多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不著調!
「媽,我爸讓我來拿條煙。」喬紅波說道。
郭婉立刻走進儲藏間裡,拿了一條煙遞給他,「你們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了。」 喬紅波說完,轉身急匆匆地上了樓。
郭婉坐回到沙發上,心中暗想,奚江話糙理不糙,喬紅波整天跟社區裡的那些群眾打交道,萬一有個居心叵測女人,想要勾搭他的話,這事兒如果傳出去,周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裡,她立刻拿起電話來,給周錦瑜撥了過去。
「媽,有事兒?」周錦瑜此時,剛剛洗漱完畢,正打算上床睡覺呢。
「你什麼時候回來?」郭婉問道。
周錦瑜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周恐怕回不去了,工作太多,下周再說吧。」
郭婉沉默了幾秒,隨後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找個機會,回來一趟的好。」
「什麼意思?」周錦瑜立刻警覺了起來,「您跟我爸怎麼了?」
她以為,自己的父母上了年紀,可能會有哪裡不舒服呢,所以才說出這種話來。
「我跟你爸沒事兒,是喬紅波。」郭婉說道。
孩子之間的事兒,實話說,她這個當媽的,還真不願意瞎摻和。
但是,不說又不行。
「喬紅波怎麼了?」周錦瑜心中一緊,臉上露出一抹震驚。
父母每年都有定期體檢的,即便是查出問題來,也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喬紅波就不同了。
老城區的複雜,她也了解一二的,喬紅波該不會,被那群混混給弄傷了吧?
「男人,得餵。」郭婉十分隱晦地提醒道。
得餵?
喬紅波又不是狗,幹嘛還得餵呀?
「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周錦瑜說道。
「聽不明白就自己想,還當縣委書記呢,理解能力這麼差!」郭婉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恰巧這個時候,房門敲響了,郭婉掛了電話,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