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宋子義接聽了電話。
「宋叔叔,我有事兒想向您匯報。」喬紅波直言不諱地說道,「您在哪呢,我想跟您見面聊。」
「在你家呢。」宋子義說道。
「哪兒?」喬紅波有點懵逼,他一直把天宮大酒店的606稱之為自己的家。
難道說,奚江帶著宋子義,去了自己的房間?
「我在你岳父家,有事兒你過來說吧。」宋子義說完,便掛了電話。
喬紅波立刻開車,直奔姚剛的家而去。
推開門,郭婉正在看電視,他笑著打了聲招呼,郭婉也報以滿臉笑容,指了指樓梯,「你爸跟你宋叔在書房呢。」
「哦。」喬紅波說著,便快步上了樓。
推開房門之後,只見房間裡烏煙瘴氣的,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煙霧順著門框呼呼地往外冒。
「您倆這是幹嘛呢,這是要把房子點了嗎?」喬紅波笑眯眯地說著,走到窗戶前,把窗戶給打開了。
一股涼風吹了進來,很快將一屋子的煙味兒,吹了個乾乾淨淨。
喬紅波給兩位倒了茶之後,屁股剛要落在椅子上,姚剛卻說道,「把窗戶和門都關上,窗簾也拉上。」
「哦。」喬紅波答應一聲,關上門窗,又拉上了窗簾。
從進屋之後,這是他們兩個人,說的唯一一句話,喬紅波哪能感覺不到,這其中的氣氛不太對勁兒呢?
「小喬,有件事兒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老宋,你給他說說。」姚剛直接把皮球,踢給了喬紅波。
宋子義把王耀平最近幾天的事情,緩緩地跟喬紅波說了一遍,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喬紅波就打斷了他們的話,「我事兒我知道。」
「你知道?」姚剛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這小子,不是整天待在為民社區嗎,他怎麼知道王耀平的事兒?
「老王這是一心憋著要幹大事兒呢。」喬紅波笑呵呵地說著,翹起了二郎腿,「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帶著我去了碧月山莊,讓我接觸一下碧月山莊的老闆。」
姚剛聞聽此言,不禁眉頭一皺。
碧月山莊據說跟羅立山的關係不錯,他也曾經派人秘密調查過,倒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個王耀平幹嘛要把我的女婿拖下水呀?
「王局長說了,他要捨得一身剮,也要把皇帝拉下馬。」喬紅波信心滿滿地說道,「所以這一次,他有兩個目標,一個是滕子生,另一個就是羅立山。」
姚剛和宋子義相視一眼,姚剛的眼睛裡,充滿了震驚,而宋子義的目光,則就意味深長了。
他仿佛在說,看看,我說的沒錯吧。
王耀平那絕對不會背叛組織和人民的。
姚剛則想的是,王耀平是不是瘋了,我一心提拔你上位,就是為了讓你在更加重要的位置上,能夠影響更多的人,能給正義注入更多的力量。
眼下這種關鍵的時候,你拿雞蛋碰石頭,腦瓜子是不是有病呀!
「現在,第一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喬紅波搖頭尾巴晃地說道,「我已經掌握了滕子生大量的殺人證據。」
大量的殺人證據?
宋子義有點納悶了,這話聽起來,好像不那麼對勁兒呀?
「什麼證據?」姚剛問道。
「南郊有一個小樹林,裡面埋著很多死人。」喬紅波興奮地說道,「具體多少,我說不上來,反正有很多。」
「都是滕子生殺的?」宋子義問道。
「這麼說,也不全面。」喬紅波糾正道,「應該說是,以滕子生為首的犯罪團伙,殺得那些人。」
宋子義宛如火燒屁股一般,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你把具體位置給我!」
他雖然不能確定,喬紅波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但是這個線索,卻太重要了。
最近二十年的時間裡,江淮市的失蹤人口不少,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將同時破獲好多起大案要案,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儘快將這件事兒調查清楚。
「把王耀平喊來吧。」姚剛淡淡地說道,「他是市警察局長。」
聞聽此言,宋子義心頭一震,瞬間明白了過來。
姚老闆這是打算,將這一份功勞,算在王耀平的頭上呀。
如果這起案子破獲了,那麼王耀平勢必青雲直上,坐上廳長這個位置,也就理所當然了。
看來,他還是對王耀平寄予厚望呢。
宋子義掏出電話來,剛要給王耀平撥過去,而旁邊喬紅波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掏出電話來一看,就是王耀平打來的。
忙活完了事兒之後,王耀平拿過手機,本來是打算關機的,結果發現,今天晚上第二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竟然是喬紅波,於是連忙給回了過來。
「喂,王局長。」喬紅波瞥了一眼宋子義。
宋子義一愣,隨後說道,「讓王耀平過來一趟。」
「宋廳長說了,讓你來姚老闆家裡一趟。」喬紅波轉述道。
本來正摟著懷裡的軟香,心中舒爽的王耀平,猛地坐了起來,「去,姚老闆家?」
「對,我們等著你呢。」喬紅波說完,便掛了電話。
王耀平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起了衣服。
「你幹嘛去呀?」封艷艷疑惑地問道。
「有事兒,有急事兒。」王耀平說著,便提上了褲子,「你先睡吧,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了。」
說完,他便倉惶地離開了家。
說實話,對於姚剛,王耀平的心中,始終充滿了感激之情。
如果沒有姚剛的鼎力相助,他在警察局長這個位置上,也不會坐的如此安穩,別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給,但姚剛是他的貴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的。
而另一邊,姚剛把空煙盒丟在了紙簍里,對喬紅波說道,「你去下面拿一條煙上來。」
「哦。」喬紅波說著,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向樓下走去。
剛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聽到奚江正在說話,「姐,這個喬紅波太過分了,今天一個小伙子,當著我的面,居然喊他姐夫!」
「哎呦我的天啊。」奚江捂著自己的嘴巴,滿臉驚恐的樣子,「那個姐夫,喊得那麼甜,我都不忍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