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上下除了頭髮外都像是做過拋光處理,滾過一遍遍的白玉油漆。«-(¯`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就這樣的皮膚和身材,哪怕是電影明星經過處理的視頻和照片,也沒有達到這樣誇張的程度。
給陸知知帶來的視覺衝擊,讓她紅了臉。
白霽還想徹底轉過來去拿她手裡的褲子,被反應過來的她緊急叫停,「好了!別動!」
他還是側站著,偏頭,疑惑道:「怎麼了?」
陸知知閉著眼睛走過去一步,將衣服掛到他的肩膀上,手指不經意划過那被熱水浸染的滑嫩肩膀,心臟狂跳。
「不要隨便在我眼前一絲不掛。」
她轉過身,才敢睜眼,「你慢慢來,我回去睡覺了。」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激跳如雷的心跳,都取悅到了白霽,他愉悅的揚起微笑,那點被怪物惡整的鬱氣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時遇接受了陸知知的建議,打算繼續深查這件事,但在這之前還有一件好事下來了。
狐狸村的怪異寺廟經過一系列的程序評估,被確認為了壞思想和邪教,違背了當下的政治環境。
這些村民受到狐狸寺廟的精神控制已經尤為嚴重,切手指表達忠心,就連孩童都吸納進入成為了組織一員,所有成員並且都脫離了正常的社會生活,還涉嫌背包客的走失案,懷疑是祭祀殺人。
種種案例加起來,源頭之惡就是那座佇立在山頂的寺廟。
上面下達了儘快拆除令,再此之前,警方需要配合專家前往狐狸村進行反邪教宣傳,扭轉他們的心思。
時遇也作為其中一員走訪狐狸村,對村民進行談話。
專家在台上勸的苦口婆心,講述了很多案例試圖扭轉下面被集中到一起的村民心理。
時遇今天穿著便衣,跟揚立站在一塊聽,兩人互相點了根煙。
「你怎麼今天也過來了。」
「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你去找陸知知談過了嗎?」揚立問,又說:「她是不是勸你放棄。」
時遇深吸一口煙,點頭,「是,她現在站在那隻詛咒怪的身邊。」
揚立沒有意外,「她之前來給我的孩子做家教,可視門鈴記錄下來,白霽每天都會來接她上下班,他們的感情比你想像的還要深。」
時遇抿唇不語。
而揚立知道他的心思,直白的說:「她應該愛上白霽了,可真是個大膽的姑娘是吧.」
時遇淡淡應了一聲「嗯。」
談話間,一名村民上前詢問他,「不管我們接不接受你們的說法,你們都要拆掉那座狐狸廟是不是。」
時遇夾著煙,垂落手,語氣篤定:「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們留著它。」
「呵。」
那村民怒極反笑,看向他的眼裡滿是憎惡,「你們這些人總是喜歡暴政,總是這樣子來對待我們這些窮苦農民,欺負我們。」
「這些人?」
時遇捕捉到了關鍵詞,「之前還有人對你們做過什麼嗎?」
那些出現在報紙上全部死亡的清廉官員,其中果然如陸知知所說還有隱情?
知道時遇是帶頭想要強拆寺廟的警察,村民並不覺得跟他說些實話有什麼作用,他只用著兇惡的注目,怪笑一聲,「當然沒有,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而起的時遇警官,你不想讓我們好過要毀掉我們的神,我們也不會讓你這輩子好過的。」
揚立不喜歡這樣惡劣的笑容,在村民還想上前時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好了,有事情你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警察總會想辦法為你解決。」
「哈、哈、哈。」
他笑的大聲,都吸引了那些被迫聽演講的村民們注意。
不管男女老少,所有人動作一致,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他們,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森然恐怖。
那人盯著時遇,壓低聲音,一字一頓,「誰也不能拆掉狐狸廟,我們會讓你後悔的,你這輩子都會後悔。」
風雨欲來前的一片寧靜。
陸知知今天上課的時候發現班級里那個叫鍾筠的女孩戴著口罩,一整節課,她的腦袋壓的低低,頭髮披散,厚厚的劉海遮擋。
她聽伊老師說過這女孩是個失去尾指的殘疾人,於是下課後主動走到她身邊詢問,「身體不舒服?」
她下意識的捂住臉,搖搖頭。
陸知知觀察了一會,發現了那口罩縫隙間露出來的少許面頰,藏在髮絲後的青紫。
「走吧,我們去一趟醫務室。」
她直接拉起女孩的手,將人強制帶去了醫務室。
下節課的上課鈴剛響,醫務室內只有白霽一個人坐在陰暗角落的辦公桌前,眼神冷漠的盯著手裡的一具人體模型,將它的內臟挖出來又裝回去,循環往復的無聊動作。
聽見敲門進來的動靜,他抬眸,陸知知領著同學進來的剎那間,那細長冰冷的狐狸眼彎起,倏然露出溫柔笑意,「怎麼了?」
陸知知:「這個女孩臉上有傷口,你幫忙處理一下。」
「是嗎。」
白霽側過身,示意女孩子坐下,「我看看。」
鍾筠低下頭摘掉口罩,左側面頰有很大一塊青紫的傷痕,還有些膿液和腫脹,看起來下巴也有點歪了。
白霽端詳女孩的臉,說:「我好像見過你呢。」
鍾筠抬眸望向他,那雙猶如墜入深淵的眼睛,讓她瞳孔一縮,抓緊了校服,「我、我」
在他(它)的婚禮上,那無處不在的眼睛,確實見過所有的村莊人。
「是被人打成這樣的?」白霽沒有勉強她把話說完,起身找來藥物,戴上手套。
陸知知以為她很疼,看她整個人突然開始害怕顫抖,便上前摩挲著她的後背幫忙平穩情緒,「是同學做的嗎?」
鍾筠搖搖頭,「家裡。」
如果是學校陸知知還有辦法交涉一下,但打人的是家長,她就只能把這事交給班主任來處理了。
白霽將鍾筠的骨頭正了回去,又放了她臉上的膿,塗抹好藥膏裹上紗布。
「按時塗藥,藥膏需要自費。」
鍾筠低著頭,小聲問:「多少錢?」
白霽:「200。」
鍾筠立刻說:「我不要了。」
她家庭條件一般,現在家裡又出了那種事,兩百的藥膏很貴了。
「不過。」
她停頓了一下,遲疑又帶著一股莫名的敬畏詢問:「您會幫我們解決麻煩的,對吧。」
白霽將筆帽蓋上,反問她:「你在說什麼麻煩?解決不了,應該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