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穿針的黑色線垂掛在嘴邊,那雙充滿紅血絲,因為痛苦顯得猙獰的眼珠轉動,從鏡子裡與陸知知的視線對視而上。★😳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這幅恐怖的模樣讓陸知知呼吸一窒,腿突然就有點軟,一把扶住了門框失聲道:「你在做什麼!?」
白霽轉過身,那根垂落的銀針還掛在面頰一側微微晃蕩。
他下意識的捂住臉,垂落的眼底划過一絲猙獰。
只因為他太久沒讓它出現了,為了不嚇到陸知知而憋屈自願蜷縮的怪物,沒有與他分享那塊詛咒之石的視覺,它故意讓她看見他醜陋的模樣。
瘋狂的嫉妒和不滿占據了他的腦子。
「它又裂開了。」
鮮血順著瓷白修長的指縫流下,白霽眉眼驚慌,聲音無措,「我只是想把它再次縫起來了。」
光是聽他說了裂開、縫合這種詞,陸知知就起了一陣激起的雞皮疙瘩。
他的眼球充血,聲音顫抖,那麼多的鮮血,這得有多麼的疼。
她平復了一會被嚇到的心情,生氣道:「你為什麼這麼做?原本這道傷口就沒辦法完全癒合,很快就會開裂的不是麼?」
「不好看嗎?」
他反問:「你說過那樣更好看不是麼?我相信你的審美。」
陸知知一下反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你不疼嗎!?為了美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
她語氣尖銳的吼他,難得生氣了,氣他可以對自己虐到這種程度也毫不手軟。
白霽微微低頭,血液很快就將他純白的毛線領口染紅,像是屠夫的圍裙。
他感到委屈,共情內心那隻狐狸對美貌的執著後,神色更加萎靡了。
他一言不發的長腿後靠在盥洗台上,低著頭,腰也彎了下來。
哪怕是這樣的高度,陸知知也完全需要仰頭才能注意他。
她嘆了口氣,扯來旁邊的毛巾壓到他捂唇的手上,「我沒有要生氣和你吵架的意思,我只是會擔心你。」
「美貌真的那麼重要嗎?」
白霽默不作聲,但點了點腦袋,明明這身高這臉應該是嚇人的氣勢,愣是讓人察覺不出一點,反而像只委屈的綿羊。
陸知知又自作多情的問了一句,「是因為當時在機場,我誇獎你縫補起來好看,是因為我說的話,你才做的嗎?」
白霽又點了頭。
不過他現在也有了自己的想法,確實縫合後的樣子更完整,雖然每間隔幾天就要重新縫一次,要忍著皮肉穿針拉扯的痛感。
陸知知抿了抿唇,「其實我覺得還是原來的樣子好看。」
白霽抬眸看她。
陸知知一臉篤定,「一條黑線連接的臉皮,我是出於安慰你的態度才說的,其實還不如直接裂開,至少那還會讓我有親吻的欲望。」
「現在麼。」她頓了頓,故意說:「我一點也不想對著這張臉做這種事了。」
「我不縫了。」
白霽表情慌張,快速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拖至胸口抱住,死死禁錮。
比起想要擁有絕對的美貌,他更擔心被陸知知嫌棄。
臉上的血液很快落到了陸知知的頭髮,整個浴室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她心裡又是一聲嘆息,反手抱住他的腰,側著臉靠在他胸口,「白霽,我不希望你痛苦。」
「我知道。」
他低著頭,下頜在她的肩膀上輕蹭。
「你今晚又毀掉了一件我的衣服。」
她將人推開,忍著內心深處的一絲絲顫慄,抬手用剪刀剪掉那根還吊在白霽臉肉上的針,一點點將他縫合了一半的黑線抽出。
皮肉拉扯的動靜,翻卷的血肉,橘黃的暖燈,男人乖順至極的眼神,是她努力佯裝鎮定的力量。
已經接受了要和這樣一個特殊的人在一起,這些時不時就要見到的血腥場景,她需要克服並且習慣。
「我把我的工資卡給你。」
白霽說著就把口袋裡的錢夾拿了出來,作勢真要塞進她的衣服口袋。
陸知知捉了他的手將錢夾塞回去,側身打開水龍頭,拉著他的手放進去沖洗掉血液。
「還沒到那個地步,真有事情,我會找你幫忙的。」
關掉水擦乾他的手,那白如凝脂的手指瓷白透亮,骨節分明,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遍布手背。
陸知知不由自主的就被著手勾去了神智,洗完後也沒著急放開,握著他的手這裡摸摸,那裡揉揉,就連指縫也沒放過的根根摸了過去。
白霽也沒提醒她現在有些變態的模樣,安安靜靜的隨她揉捏,就是臉上多了一絲欲色,渴望她也能在多摸摸別的地方。
柔柔軟軟的,拂過皮膚都能讓他感到舒適和爽快,還有無盡的空虛。
等陸知知回過神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分鐘,她意猶未盡鬆開手,主動說:「我買了宵夜,你先吃點然後去洗澡把衣服換掉。」
「好。」
買回來的燒烤耽擱的太久已經涼了,陸知知放到了烤盤裡重新加熱再裝入盤子裡,又開了兩罐飲料喝白霽一起吃。
他的臉處理乾淨後,因為針線穿孔的緣故皮肉翻卷的離開,甚至想要喝下飲料,都會從唇邊開裂的縫隙中溢出少許。
陸知知注意到這情況,找來了一根吸管,「用這個。」
「明天就不會這樣了。」白霽解釋道。
「我知道,我不介意。」
吃完了東西,白霽進浴室沖澡,陸知知順手去把幾個餐盤洗了,收拾好餐桌打包完垃圾,走進臥室衝著浴室方向說:「我準備回去洗洗睡覺了,你早點休息。」
浴室里的水一停,白霽的身影出現在磨砂門後。
他將門拉開小半,聲音傳出,「幫我拿一下睡衣,在第二個衣櫃裡。」
「灰色的套裝嗎?」
「是的。」
陸知知將衣服拿下來,準備從門縫裡塞過去,哪只那門就打開了大半。
白霽潔白的身軀包裹在熱霧當中,肌肉緊實,腹部更是明顯。
他往前跨了一步,身上濕漉漉的還不斷滴著水,「謝謝。」
漂亮手帶著水珠伸出來,從她眼前晃過,抓住了上衣,又把褲子留在了她手中。
白霽側過身,抬手,衣服從頭套下,線條曲線完美,就連一些不可說的地方,也沒有一絲的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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