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達A級聯絡員,那種級別的情報就能對我開放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啊!」張偉嘆了口氣。
書房的空氣安靜了,張偉見氣氛略顯沉悶,於是給兩人鼓勁道:「別灰心,多做任務多拉人,保持死亡率和執行率,過幾年我的評級就能到A級了。
到那時,我們就可以了解星月姐當年都做了些什麼。
至於現在,就請兩位大佬好好保護自己,千萬不要出事,否則我這個打工仔打工能力再強也升不了級啊。」
王思言點了點頭,用食指將額發撩到耳後,拍了下周銘的背:「那就先這樣,我明天上午還要打工,先走了。」
張偉也起身:「我也回去了,你家電腦上沒有我要用的軟體,我回去才能開工。」
「那一路走後,路上注意安全。」
周銘送兩人到門口,和兩人簡短告別之後,目送二人下樓。
張偉和王思言走出公寓樓時,已是滿天星光,小區外面的商業街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張偉看到如此熱鬧的街道,忍不住感嘆道:「A級居住區比特級居住區要熱鬧多了,第一面牆裡的特級居住區街上幾乎都沒幾個普通人。」
「請張公子別感慨了,回去多動動腦子,挑幾個性價比高些的任務。」王思言走到小區門口,沖外面的勞斯萊斯努了努嘴,「喏,你家司機在等你呢。」
小區的門口,那輛雍容華貴的超級豪車安靜地停泊著,後車門外站著一名身穿女士西裝的棕發女子,對方看見王思言,對她微微躬身禮貌地問候。
王思言也沖對方點頭示意,斜瞅了張偉一眼,調侃道:「真好啊,上車都有管家開門。」
「要不要我捎你一程?也讓你體驗體驗。」張偉問。
「坐車沒有操控感,我更喜歡我的搭檔。」
王思言抬起修長的腿,跨上了一輛純黑的摩托車。
她戴上頭盔,身體微微前傾貼近車身,柔軟的腰身曲線呈美妙的流線型,仿佛和這輛狂野的摩托融合在了一起。
「走了!」
王思言左腳往後一勾,腳後跟利落地挑上車架,右手轉動車把,用排氣管的轟鳴當做對張偉回復。
下一秒摩托加速,一路開出小區,將張偉留在一片尾氣中。
張偉咳嗽幾聲,揮手驅散尾氣,踱步來到勞斯萊斯前,女管家替他打開後車門,把手抵在車門上方以防張偉磕到頭,等張偉上車之後,她才緊跟著鑽進車內。
坐在張偉身邊的女管家代號冷薇,開車的男人叫做魏宗昌,兩人都是他父親的手下,同時也兼顧著張偉的保鏢工作,二人的咒力等級皆是A級,擁有屬於自己的咒術。
當然,他們的實力除了張偉父子之外,公司內部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對外,他們只是普通的員工身份。
「少爺,恭喜畢業。」魏宗昌祝賀道。
「多謝。」張偉笑道。
「少爺,您既然已經畢業了,想必很快就要開始工作了吧,之後需要我們在任務中隨行保護周銘和王思言嗎?」冷薇提問道。
她知道張偉最重視這兩個青梅竹馬,所以猜想對方一定會確保兩人的安全萬無一失。
但張偉卻皺了皺眉,面露不悅:「冷薇,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性嗎?你覺得我會給他們安排危險的任務?」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隱者的工作肯定是十分危險的,我覺得……」
「別說了,我和他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做好你該做的事。」
「……是。」
冷薇不再言語,心裡卻隱隱有些擔憂。
其實她對周銘和王思言不是很放心,因為周銘和王思言雖然和張偉少爺一起長大,但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兩人的行事就越來越詭異神秘了,他們兩人一到寒假暑假就必然失蹤,完全聯繫不上,也不知道身處何處。
以冷薇的想法猜測,周銘和王思言應該是在瞞著少爺,私底下進行一些隱秘的活動。
她有好幾次向張偉提議對兩人展開簡單的調查,但都被張偉斷然拒絕了,甚至有一次他還勃然大怒,如果不是魏宗昌為她求情,恐怕她就不能繼續貼身管家的工作了。
坦白說,她不是很理解少爺的想法,明明兩個朋友在瞞著他在進行秘密活動,他有能力知道卻不去探知,反而情願被蒙在鼓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倔強,還是幼稚的尊嚴,才不願意去打探那兩人的行動。
感覺少爺還沒長大呀,冷薇在心裡嘆了口氣。
到了張偉居住的別墅區,張偉下車,對魏宗昌說道:「魏叔,再見。」
「少爺慢走。」
「少爺慢走。」
冷薇委屈地緊了緊雙眉,這次張偉沒和往常一樣和她道別,顯然是因為她的提議生氣了。
冷薇和魏宗昌坐在車上,兩人沉默不語。
許久,魏宗昌開口道:「冷薇,你又說錯話了。」
「少爺太倔強了,隱者的工作是很危險的,他如果真的重視周銘和王思言,就應該讓我們倆隨行保護。」
「笨蛋,你根本不了解少爺心裡在想什麼,你讓他暗地裡派人保護周銘和王思言,不就顯得他比王思言和周銘更強了嗎?只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著優越感,才會用自己的方式,自作主張的全方位保護對方……在少爺心裡,他和周銘和王思言是平等的,他絕不會摧毀這種平等。」
「但周銘和王思言似乎並不把少爺他當真正的朋友,他們兩人在寒暑假不知在做些什麼,卻從來沒有告訴過少爺……說實話,我真看不下去。
少爺也是,明明只要允許我們稍作調查就能知道真相,為什麼不讓我們去調查?」冷薇說。
魏宗昌:「你看錯了他們三人的關係,隱瞞並不一定是警戒,也有可能是默契,在這種情況下擅自對他們展開調查,是不信任的表現,那樣更證明了他們根本沒有默契。」
「但只要不被他們知道不就好了?」
「冷薇啊冷薇,我說你什麼好呢?還沒看透本質嗎?少爺他並不在意周銘他們的想法,他在意的是自己是否打從心底信任他們……少爺他啊,無法容忍自己不相信朋友。」
冷薇微微蹙眉,搖頭表示不解:「但如果將戒備錯認為默契,就成了自作多情。」
魏宗昌聳了聳肩:「看你怎麼想了。」
冷薇沉默了半晌,忽然又說:「少爺還是太幼稚了,他不讓我們保護周銘,卻不知道有些重要的東西一旦失去就無法挽回了,如果真發生了那種事,他只會悔不當初。」
「這一點我贊同你,不過你也不要小看周銘,有些人的力量從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什麼意思?」
「我給你講個有趣的故事吧,老闆和周銘的父親,周東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