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村子被詛咒了

  他很相信直覺,但是又怕直覺出錯。

  要是直覺出錯那就丟人了。

  所以白啟明小心翼翼的看向時暖,想要尋求答案。

  時暖和許風意相視一眼。

  許風意率先開的口:「你的直覺還挺準的,裡邊那個就是腳盆國的國運者。」

  「我去,腳盆國的怎麼會跑到我們的怪談世界來?難道又是全球混戰?」白啟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寧願團隊協作通關副本,也不想混戰。

  「這次不是全球混戰,目前知道的國運者只有他一個。」時暖說。「厲哥把具體的情況都跟我說了,我猜測腳盆國的國運者也能聽到我們指揮中心的提示,厲哥就沒在公共頻道說。」

  「原來是這樣,那趙哥知道嗎?他最討厭腳盆國了。」

  「我在桌上寫腳盆兩個字的時候,只有你沒看見。」

  「那個時候,我轉過去了。」白啟明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反正情況就是這樣,他加進來了,行動會更難一點,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個國運者我沒見過,應該是新人。新人的素質通常不怎麼樣,沒準還沒等他來偷竊信物,就已經死在這裡了。」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許風意雙手一拍。「怪談世界再怎麼給我們增加難度,也不能把我們往死里逼吧?」

  「嗯,所以接下來我們只需要按照計劃行事就可以了,不用管他的。」

  「最好是能讓趙哥把他收拾一頓,打半死也好。」趙博淵不在這,白啟明想說什麼都行。

  「去白鱷村,不要在路上耽誤時間。」時暖走的飛快。

  許風意也很快跟上,只有白啟明跟的有些費勁。

  進入到白鱷村後,時暖發現,這個村子跟謊村有幾分相似。

  都是那樣的貧瘠落後,低矮的黃泥土堆成的房子,連水泥路都沒通。

  由於剛剛下過雨,地上出現了一個個黃泥坑。

  一不小心踩下去,就會濺起一身的泥。

  時暖能很順利的繞開,白啟明就沒那麼順利了,泥水直接濺在他身上。

  還好這些污水不帶污染,要不然的話,他又要被污染。

  村長家在白鱷村的盡頭,旁邊有一棵大槐樹。

  時暖走過去時,幾個小孩正圍著槐樹唱歌謠。

  「神秘的村子,與世隔絕。」

  「那些外來的人們,打擾到了村子的寧靜。」

  「之前守護了村子數十年的守墓人變了,變成了污染村子的兇手。」

  「誰見到守墓人,就把他趕走。」

  「那些小孩,好像在唱我們。」白啟明聽了一會,終於聽明白小孩唱什麼了。

  歌謠里唱的就是守墓人毀壞了白鱷村的平靜,要把他們趕走。

  幸虧這不是在真實的世界,要是真的碰上這樣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大概是要被氣死。

  祖上開始好幾代都兢兢業業的,為了他們不惜一直留在外面守墓。

  當村子遇上了危險,他們第一個想捨棄的就是守墓人。

  「人類的劣根性在這個村子裡被展現的淋漓盡致。」許風意冷笑了一聲說。

  「進去吧。」時暖倒是沒有什麼觸動,她也沒多看孩子,徑直朝著村長家走去。

  「村長。」村長正坐在自家的葡萄藤下乘涼,冷不丁聽到時暖的聲音。

  當他發現是時暖時,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你們是人是鬼?」村長還挺年輕的,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不過時暖看他很不順眼。

  正所謂相由心生,像這種做壞事的村長,面相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我們當然是人,你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時暖走近了同他說話。

  「別過來。」

  「村長,你忘記我們祖上跟村裡的約定了?」

  「我記得呢。」

  「既然記得,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給我們的飯菜里下毒,送我們歸西。」

  「這都是誤會,是有人不小心把農藥倒進去了,等你們吃完咽了氣我才發現的,我把做飯的廚子給罵了一頓,還把他趕出了村子,我真的以為你們死了,才送出去埋了的。」

  「你們想啊,我就算再喪盡天良,我也不會幹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你們說是吧?」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時暖冷笑出聲,「既然只是誤會,那村口的小孩又是怎麼回事?」

  「那些孩子就喜歡瞎唱,我讓他們不唱就是了,幾位都是貴客,是我們白鱷村的上賓,我們肯定很尊重你們的。」

  「這樣把村長,之前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計較,但如果再找人過來偷窺,或者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那就別怪我了。」她拿出了銀色手槍。

  銀色手槍對怪談有很大的殺傷力,但是對於人類的話,就只是普通手槍的效果。

  等級比較低的怪談在碰到銀色手槍都會本能的恐懼,時暖看村長的樣子,好像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難道是她路子想錯了?這個副本里最厲害的怪談根本就不是村長?

  時暖收起槍,卻用銀色小刀一刀扎在村長的腿上。

  村長大腿流血了。

  他的老婆聽到有聲音,趕緊跑出來。

  「你……你怎麼傷我老公。」

  「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村長又怎麼可能把責任推給時暖,他嚇都快嚇死了。

  「桂花,快去奉茶。」

  「老公你的腿。」

  「我腿就是皮外傷,一點事都沒有。」

  村長老婆將信將疑,轉身去泡茶。

  時暖決定趁熱打鐵,她問村長:「村子下黑雨和紅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個月之前吧,我剛調任來白鱷村的時候。村民說村子之前都很正常的,突然就下邪雨。」村長是真的被時暖給嚇著了,也不敢隱瞞,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這天也邪乎得很,下黑雨莊稼就上不上來,人還容易生病感冒,下紅雨的時候就更慘了,連著下幾個月都不帶停地,我老婆的頭髮一把接著一把的掉,怕是都快掉禿了。」

  「看來,問題就出在雨上頭。」白啟明走到時暖身旁輕聲說。

  「嗯,再多了解點別的。」時暖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