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溫靜怡被爆有孕

  「我知道的。」

  溫靜怡抬起眸,笑意溫婉:「師姐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我這次回來,阿郁你這樣幫我,師姐難免會心裡難過。」

  「你想多了。」

  想到南向晚給他的那兩巴掌,盛懷郁眸底掠過絲冷笑。

  那個女人,只會誰讓她不爽,她讓誰更不爽。

  他不過是質問兩句,她就鬧著要離婚。

  連盛母都驚動了。

  盛懷郁咬咬牙,壓不住心底的煩躁。

  等溫靜怡離開,秘書才捏著南向晚的離婚協議書和大作走過來。

  「什麼事?」

  盛懷郁抬抬眸。

  秘書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欲言又止:「這是剛才南小姐留下的,讓您簽字。」

  盛懷郁接過離婚協議書,面無表情地塞進了一旁的碎紙機,連看都沒看一眼。

  「廢紙拿過來做什麼?」

  秘書想到南向晚的神情,難得越界提醒:「盛總,太太她好像是認真的,你要不要哄一哄太太?」

  哄?

  盛懷郁嗤笑了聲。

  他瘋了嗎?去哄南向晚?

  他又看向秘書手裡的那張紙,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手裡的另外一份東西是什麼?」

  秘書扯了扯嘴角。

  將南向晚的大作遞了上去。

  潔白的紙上是一隻筆觸幼稚的烏龜,臉卻有幾分和盛懷郁相似。

  秘書眼睛一閉,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蹦噠:「太太說,龜兒子才會天天縮著,不敢見人……」

  盛懷鬱氣樂了。

  「出息。」

  還敢這樣指著鼻子罵他。

  事實上,南向晚不僅敢罵他,還敢腳踹紈絝,拳打潑婦。

  晚上十一點。

  盛懷郁接到警察局的電話,驅車趕到了警察局。

  南向晚坐在一旁,在夜色里露出一寸潔白的脖頸,垂著眸,整個人又乖又漂亮。

  半分看不出,把鬧事的那對男女打到重傷的蠻橫。

  「你是真能耐了,把人打到警察局?」

  盛懷郁走過去,將衣服披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向晚。

  南向晚下意識攏了攏衣服,卻聞到殘餘的屬於溫靜怡的氣息。

  「不用了。」

  她將衣服遞給盛懷郁,盛懷郁不清楚她的心思,只當她是受了驚嚇。

  很快,盛懷郁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南向晚今天取貨回到店裡,恰好撞見來找茬的女人,女人口口聲聲指責南向晚勾引她的老公,尖嘴猴腮的男人更是嘴裡不乾不淨,甚至伸手去抓南向晚的手腕。

  卻不知怎的,兩個人被南向晚和店員老老實實摁在地上揍了一頓。

  事後,兩人還報了警。

  一旁鼻青臉腫的女人卻狠狠剜了眼盛懷郁,語氣刻薄尖厲,食指指著兩人,一副趾高氣昂的做派。

  「你就是這個小賤人的駢頭是吧?她勾引我老公,還把我們打了,得賠錢!雙倍!」

  盛懷郁瞥了眼女人身後的男人,瘦胳膊瘦腿,尖嘴猴腮的模樣。

  加上南向晚沒控制住,臉上全是抓傷。

  盛懷郁的眸色冷了幾分,他伸出手,折了女人的指骨,譏諷道:「我老婆是腦子不太好,不過就他這種貨色,給我老婆提鞋都不配。」

  盛懷郁原本長相就足夠妖孽,骨相極佳,氣質清貴慵懶,唯獨眉眼裡透著幾分疏冷。

  他常年身居高位,身上的氣質足以震懾二人。

  盛懷郁連理都懶得理,只交代了秘書兩句,帶著南向晚離開。

  上了車。

  盛懷郁掃了眼南向晚,眉頭微蹙。

  她靠在車座上,臉色微微發白,眉宇里透著幾分不安。

  「那兩人你認識?」

  南向晚搖搖頭:」大概是認錯了人。」

  不認識,那為什麼會找上南向晚?

  盛懷郁眸底掠過絲晦暗。

  一路上,南向晚卻一句話都沒說。

  她只閉上眼,指尖顫得厲害。

  腦海里,仿佛浮現出那場大火前的景象。

  男人伸過來的手,淫邪的目光,毫不遮掩的欲望,勢在必得的笑意。

  「妹妹,你是我的了。」

  她被困在噩夢裡,像是很不安寧。

  盛懷郁把車停下,沒有叫醒南向晚,只是指腹溫和地撫平她的眉眼,漆黑的鳳眸深邃晦暗。

  嫁過來這幾年,南向晚從來都是從容不迫、沒心沒肺的。

  對著他的那群鶯鶯燕燕,南向晚也能遊刃有餘。

  她大約是不愛他。

  所以事事有恃無恐。

  敢畫烏龜罵他。

  敢打他的耳光。

  敢給他甩離婚協議書。

  可盛懷郁難得見到她這樣不安的一面。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盛懷郁自言自語道,他碾過她的唇,眼底卻透著幾分偏執,「南向晚,如果是地獄,那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下車時,已經是深夜。

  幾年前的噩夢捲土重來,南向晚難得在盛懷郁身上察覺到幾分安全感。

  等盛懷郁從浴室出來,南向晚挺饞地盯著他。

  盛懷郁的確是個妖孽。

  皮囊是極品,身材也是。

  他修長高大,寬肩窄腰,偏偏腰部勁瘦有力。

  雖然他把她拉黑,她在和他鬧離婚。

  但此刻的南向晚,是真的有點饞他的身子。

  「好看?」

  男人意味不明地看向她,他俯下身,將她抵在沙發上,語氣挺玩味。

  「想要了?」

  南向晚有些欲言又止:「你能不能陪我……」純蓋被子只睡覺。

  後面的幾個字還沒說出口,盛懷郁的手機鈴聲就響了下。

  他皺著眉,看著來電顯示,摁下接聽鍵。

  「我知道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下,他很快掛了電話,扭身看向南向晚,語氣平淡:「我還有點事,你早點睡吧。」

  說完,他便抽身離去。

  他離開前,南向晚的目光掠過那則通話記錄。

  溫靜怡三個字顯得格外醒目。

  她心頭像是被人潑了涼水,一瞬間,她徹底冷了下來,神色變得冷淡。

  她再怎麼蠢,也不該覺得自己是盛懷郁的首選。

  溫靜怡,才是他的白月光。

  南向晚漸漸冷靜下來。

  隔了會,她撥出個電話,語氣淡淡:「幫我查查,今天那對男女到底是個意外還是另有人授意。」

  南向晚洗完澡,沉沉睡過去。

  然而,她這一覺睡得並不好。

  隔天,她醒過來時,熱搜上一個重磅炸彈砸下來。

  #早逝首富時晉妻子溫靜怡疑似有孕#

  溫靜怡有了身孕?

  南向晚垂眸看向手機上的消息,當她看到一個月前,盛懷郁去見溫靜怡被拍的照片,南向晚怔了怔,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她閉上眼,心細細麻麻疼得厲害。

  所以,溫靜怡肚子裡的種是時晉的還是……

  盛懷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