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給我下毒?

  「媽讓我來給你送湯。」

  南向晚隨手把湯放在辦公桌上。

  盛懷郁目光掠過她,漫不經心道:「我看你是來興師問罪吧?」

  昨晚的事估計早就傳開了。

  盛家的人都不喜歡溫靜怡,尤其是她媽,見一次罵一次綠茶。

  知道了他送溫靜怡去醫院,恐怕早就炸了。

  「你說是就是唄。」南向晚把湯倒出來,心裡琢磨著怎麼哄這狗男人喝下去,隨口道,「我又不在乎。」

  「你不在乎?」盛懷郁的聲音冷了下來。

  南向晚下意識點點頭。

  她在乎這些幹嘛。

  她現在只在乎,受精卵。

  盛懷郁攥緊了拳,瞥了眼她,冷嗤道:「南向晚,你虛不虛偽?不在乎你來辦公室做什麼?」

  來哄你生孩子唄。

  南向晚心說。

  她沒接這話,只是把湯遞到他面前,心挺虛:「哥哥,麻煩快點喝,喝完了我好交差。」

  她難得這麼殷勤。

  盛懷郁看著她遞過來的湯,半眯著眼,意味不明:「你給我下毒?」

  南向晚氣笑了。

  她是潘金蓮嗎?

  「盛總,您放心,我暫時還沒有當寡婦的想法。」

  盛懷郁不置可否。

  卻也沒拒絕,接過她遞過來的湯淺嘗了口。

  南向晚認真地觀察他的反應。

  她眨眨眼,舔了舔唇:「盛懷郁,你想不想……?」

  她沒說完,盛懷郁很快流血不止。

  鼻血。

  南向晚一愣。

  藥勁大了?

  連帶著盛懷郁的臉色也不大對勁,沒一會,又是流血又是拉肚子。

  南向晚立刻讓秘書把他送進醫院。

  醫生的診斷很快下來:盛母的秘藥過期了。

  送走醫生後,盛懷郁抬眸看向她,淡淡道:「本事了,敢給我下藥?想要升官發財死老公?」

  「哪裡。」南向晚坐在一旁,拿著把水果刀慢悠悠地削蘋果,「你死了,遺產我又拿不到。就是一點點壯陽藥,夫妻情趣。」

  「你給我下的春藥?」盛懷郁頓了下,譏諷道,「沒看出你這麼饑渴。」

  「我那方面需求大。」南向晚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無辜道,「試了下,還是你這方面能滿足我。別人,差點意思。」

  盛懷郁接過她的蘋果,難得沉默地看著她。

  他臉色有些蒼白,平日一副妖孽冷淡的模樣,此刻更讓人憐愛了。

  南向晚沒拿捏准他到底怎麼個意思,乾脆擺爛道:「我就是饞你身子,外頭的女人能睡,我這個當老婆的憑什麼不能?」

  她心裡其實是有些可惜的。

  按照盛懷郁的尿性,這回不成,以後恐怕就更難了。

  一個月三回的同房頻率,外帶嚴密的避孕措施,她能有孩子就有鬼了。

  盛懷郁卻忽地盯著她,薄唇彎了彎,莫名愉悅地嗤笑道:「看不出你好勝心還挺強。」

  她啊,能有什麼好勝心。

  尤其是,沒準被別人用過的東西。

  更何況,當年他就是不屬於她的。

  南向晚的念頭剛掠過,忽地,盛懷郁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拉向自己,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肢,玩味地說:「不是說需求大?現在呢?」

  他的嗓音低沉迷人,語氣透著幾分曖昧。

  「也不是。」

  南向晚沒推開他,只戳了戳他的胸膛,紅唇翹了翹:「我就是怕盛總虛,有些玩意要可持續使用。」

  畢竟,他們盛總流了不少鼻血呢。

  盛懷郁拍開她作亂的手,冷著臉嘲諷:「以我們的關係,你還想怎麼持續?」

  南向晚剛要說些什麼,病房外,有人敲了敲門。

  南向晚鬆開他,去開了病房的門。

  門外,溫靜怡眉眼透著幾分憔悴,卻依舊溫婉柔順地看向她。

  「抱歉,師姐,聽說盛總病了,我來看看他。」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眶紅紅的,看著楚楚可憐。

  「我能進去嗎?」

  她的目光落在病房內,南向晚神色很淡,只應了聲:「進來吧。」

  溫靜怡笑笑,繞過她踏門而入。

  南向晚靠在窗邊,看著女人笑意溫柔,眉眼含笑,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她摻和個什麼勁呢?

  「既然溫小姐來了,我先回去了。」

  南向晚不耐煩,起身就要離開。

  忽的,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去哪?」盛懷郁語氣寡淡,「你為了一己私慾給我下藥,現在就把我丟在這?」

  南向晚皺皺眉:「溫小姐不是在?」

  盛懷郁看向她,淡淡道:「靜怡不是你請來的護工,南小姐,是你把我弄進了醫院。」

  南向晚氣笑了。

  她倒是不想把他心肝當護工,可他的心肝上趕著啊。

  最終她還是留了下來,伺候眼前這位少爺吃喝。

  溫靜怡沒留多久,她的前夫資產過億,死後,溫靜怡和溫家也不可避免捲入了資產爭鬥。

  加上,溫靜怡連夜回來,奔波勞累。

  盛懷郁自然沒捨得這位小心肝費心。

  她離開前,溫柔似水地對南向晚笑笑:「師姐,這次回來,盛哥幫了我不少。你別誤會,我們的事早就過去了,不過,下藥這種事,以後還是別做了。男人的心不是下藥能留下的,這樣對盛哥的身體也不好。」

  南向晚掀了掀眸,看向她,隔了好一會,忽地懶洋洋開口:「時晉也是個大人物,嫁給他三年,你學來學去,還是茶里茶氣這一套,依舊沒什麼長進。」

  時晉是溫靜怡的前夫。

  時家是雲城首富,時晉手腕見識都非常人所能及。

  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溫靜怡聞言,臉色一白。

  南向晚卻沒看她,她轉過身,只落下句:「對別人的男人少操點心,只要你有本事,能讓盛懷郁和盛家對著幹,離了婚,你愛怎麼關心體貼我都懶得管。「

  當年,盛懷郁認錯人,和溫靜怡錯過。

  溫靜怡嫁給時晉。

  人人都說,可惜了一對金玉良緣。

  可從頭到尾,她從未有心破壞這段良緣。

  她愛上盛懷郁,又險些死去。

  哪怕是後來盛懷郁被迫娶她,也是因為溫靜怡另嫁,盛老爺子病重的緣故。

  除了那場意外的火,毀了溫靜怡的滿心愛慕,她自認問心無愧。

  溫靜怡也好,盛懷郁也好,憑什麼騎在她的頭上耀武揚威?

  南向晚越想越氣。

  回了病房,她沒忍住,氣得咬咬牙,劈頭蓋臉地給了盛懷郁一巴掌。

  「渣男!」

  他是瞎嗎?

  喜歡的人都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