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倆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因為驚喜於宋溫言居然同意單獨相處,所以上官臨的心情十分不錯。

  他唇角帶著笑,笑容十分溫潤:「想吃點什麼?」

  宋溫言卻並不想跟他囉嗦,單刀直入道:「我長得很像楚離?」

  上官臨微微怔住。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明白楚離這個名字是從誰口中說出來的。

  他看著她的臉沉默一會兒,開口:「不,你們長得並不像。」

  宋溫言的相貌屬絕色,精緻得毫無瑕疵,就算不是楚離,很多人都比不上。

  宋溫言冷聲問:「那你為什麼要把我當做她的替身?」

  「我沒有這麼做。」上官臨溫聲解釋,想伸手握住她的手,宋溫言蹙著眉把手收起來。

  他笑意不減:「你們彈琴的時候都一樣光芒萬丈,這是唯一相似的一點。也許一開始我有把你們當成同一個人,但是漸漸的我分清了,楚離是楚離,你是你,宋溫言是獨一無二的。」

  他說了這麼多,可宋溫言卻面無表情。

  上官臨見她不為所動,連忙道:「言言,我是真的喜歡你,真心的。」

  「是嗎?」

  「是。」

  宋溫言冷漠:「怎麼證明?」

  「你想讓我怎麼證明?」

  宋溫言突然抬起面前的紅酒潑在了上官臨臉上。

  空氣有一瞬的凝滯。

  上官臨頓了一會兒後,從容的用絲帕擦臉上的紅酒,笑了起來:「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嗎?」

  宋溫言也笑:「我就是想證明一下,至於相不相信,不重要。」

  上官臨眯了下眼睛:「你耍我?」

  「你看看你。」宋溫言平靜的道:「我就是潑了你一杯紅酒你就要生氣,還說我耍你,這就是你的證明方式?你的愛就這麼淺?如果是肖燃在這裡,我潑了他一杯酒,他還會問我想不想繼續玩,甚至會親自倒好酒放在我手裡讓我潑個夠,我要是潑累了,他還會心疼的給我揉手。」

  宋溫言把酒杯放在桌上,抬起眼,眸中毫無溫度:「你知道你和肖燃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什麼?」男人低聲問。

  宋溫言剛才那番話已經把上官臨激怒了,不過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表現出來,可冷沉的神色卻泄露了他的內心。

  宋溫言冷淡道:「他愛我,不會因為我和誰相似,不會因為我的家世,我的背景,我的容貌,他愛我就只是愛著我這個人。可你不同,你的愛情里參雜了太多東西,比如利益,比如家世,又比如你的真心。全部全部……」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唇邊帶著嘲諷的笑意:「實在是太廉價了!」

  「宋小姐請慎言。」

  沒有誰敢這麼對他說話。

  上官臨這一生過得太順利,喜歡的,不喜歡的,他通通都擁有過,正因為都有,所以不在乎。

  楚離的離開是一個意外,是他第一次失去某個物品,所以他不甘心,所以想不計後果的追逐。

  而現在,宋溫言的拒絕反倒激起了他蓬勃的征服欲。

  宋溫言其實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被寵著長大,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面對上官臨淡淡的威脅,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上官先生,我想楚離之所以離開你,不過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愛過她,你的愛太自我了,你認為的愛不是愛,但凡你是愛她的,就一定不會把她逼到絕路,你非但沒有檢討自己的行為,還大肆收集相似的替身,我不知該替你感到悲哀,還是替楚離悲哀。如果你真心愛著她,我興許會為你們的感情遺憾一下,可你不是,你的感情真是廉價得一文不值,你說喜歡我?說愛我?不,我根本沒有感覺到,我在你眼裡看到的,只有扭曲的占有欲。」

  傷疤被掀了一次又一次。

  上官臨終於壓抑不住自己,表情有些猙獰:「你說夠了嗎?」

  楚離的離開,他根本不想提。

  那個女人實在太不知好歹。

  可沒想到,宋溫言更不知好歹。

  「說夠了。」

  宋溫言起身:「從今以後,請上官先生離我,離宋家,賈家,還有肖燃都遠一點。我告訴你,我永永遠遠都不會喜歡你。」

  她轉身離開,冷漠的背影讓上官臨憤怒到極致。

  永永遠遠不會喜歡他是嗎?

  上官臨冷笑。

  既然徐徐圖之不行,他就換一種方式。

  **

  宋溫言打電話給肖燃。

  她本以為他會關機,或者聯繫不到,畢竟誰聽了長輩那番話,心情都不會好。

  但沒想到電話很快接通。

  宋溫言裝作不知道的問:「你在哪裡啊?」

  「有點累,就先回家了。」

  「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找了你很久。」

  電話里傳來男人低笑的聲音,似乎並沒有任何變化,仍舊戲謔的打趣她:「這麼喜歡我?一刻也離不開我?」

  宋溫言笑了起來:「對啊,很喜歡你,離不開你。」

  那頭靜謐了一會兒。

  低沉的聲音響起:「宋溫言,別這麼對一個男人說話。」

  他很少叫她名字。

  一般這種時候,說明他很嚴肅。

  宋溫言故作淡然道:「怎麼了,不行嗎?」

  她丟掉最後的矜持:「你不就是我男人?」

  肖燃無聲地笑了一下。

  就算她這麼說都只是因為所謂的執念和同情。

  那麼他也認了。

  難道他要把她推開嗎?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愛不愛都必須在他身邊!

  肖燃輕聲問:「寶寶餓不餓?」

  「嗯,超餓,誰讓你不說一句話就走了,我原本還想和你一起吃晚飯的。」

  肖燃說:「那我現在過來接你好不好,我親自給你做。」

  宋溫言抬頭看著面前這座龐大的別墅。

  她看著肖燃房間裡那一盞孤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大概從剛才離開以後,他便回到家,把自己關在一個人的房間,只有這麼一盞清冷的白熾燈陪著他。

  她拿著手機沉默。

  肖燃沒等來她的回答,以為她生氣了,心裡有些無措:「甜甜,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說一聲就離開,以後不會了,我現在就來找你,你等著我好嗎?」

  宋溫言嗯了一聲,已經站在了他家門口。

  掛掉電話後,肖燃急匆匆的下樓。

  然而一開門,就看見宋溫言提著兩袋東西笑盈盈的站在門外。

  她把東西放進肖燃懷裡,笑著道:「我不請自來。」

  肖燃愣了好一會兒,定定的看著她。

  宋溫言轉身:「發什麼呆,還不快給我做飯去。」

  「大老遠跑過來使喚我?」肖燃笑得玩味,眼裡卻是藏不住的溫柔。

  宋溫言點頭:「當然啊,誰讓你惹我生氣。」

  肖燃把東西放下,過來抱她:「我錯了,真知道錯了,再也不幹這種蠢事了,小可愛原諒我唄?」

  宋溫言哼了一聲,可傲嬌了。

  肖燃低笑,忍不住親了她一口。

  宋溫言把他推開:「不准親,我還餓著呢。」

  「那我趕緊做飯去,你等著,我很快就來。」

  怕她無聊,肖燃領她到自己的房間,給她找了書和電影,實在不行睡覺也成。

  宋溫言抱著他買的零食看電影。

  看累了就去廚房偷瞄他,被肖燃發現。

  他正炒菜,煙燻火燎的地方,男人動作行雲流水,駕輕就熟得很。

  宋溫言嘻嘻的笑。

  肖燃挑了個眉:「饞了?」

  宋溫言點頭如搗蒜?

  肖燃沖她一勾手。

  宋溫言乖乖過去,肖燃用筷子夾菜,手墊在筷子下面:「嘗嘗。」

  她嘗了一口,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好好吃!」

  肖燃樂不可支地颳了刮她鼻尖:「這麼好養活啊?」

  宋溫言往他懷裡湊:「對啊,我特別好養活。」

  肖燃摸摸她頭髮:「先出去,我把菜端出來。」

  「我幫你啊。」

  「不用,聽話,你等著吃就行。」

  宋溫言點頭,忽然墊腳親了他一口,很快便跑遠了。

  肖燃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忍不住笑了起來。

  菜上桌,肖燃陪宋溫言吃了一些。

  吃過飯,宋家來電話催,肖燃只有先送她回家。

  宋溫言進屋後,肖燃沒有立即離開,一直守在她的小洋樓下,直到看見她房間熄燈,半小時後才離開。

  這幾乎成了他的習慣。

  因為怕她做噩夢,肖燃經常都會以這種方式守著她入睡。

  **

  程阮從酒吧出來時已經爛醉如泥。

  吳遷沒有派人來接她。

  實際上她對於吳遷來說可有可無,畢竟她已經失去了程家大小姐這個身份。

  不過,她到底是利用了肖燃的身份給他製造過一些問題,就算沒有達到吳遷想要的效果,也不算是廢人一個。

  程阮站在路邊打車,計程車停在她面前,她上車後便開始睡覺。

  司機從中央後視鏡里看她一眼,確定她睡著後,便把車開往目的地。

  計程車停在漆黑的巷口。

  夜深人靜,這裡不會有人來。

  幾個保鏢將程阮從車上拎下來,扔在巷口裡。

  一盆冰水潑到了她的身上。

  程阮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徹骨的冷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六月天也忍不住想哆嗦。

  意識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面前站著無數彪形大漢,她心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人群里讓出一條路。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入目是一雙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男人停在她面前,程阮怔怔地盯著他。

  「……肖燃。」

  肖燃抬起腳,皮鞋踩在了程阮臉上,就這麼將她的臉摁在地上。

  保鏢為他抽出煙,再遞上打火機點燃肖燃唇邊的煙。

  他抽了一口,這才低下頭,賞了她一個眼神,「程阮。」

  程阮動彈不得。

  所有的自尊和榮耀都在此刻被肖燃踩在了腳下,什麼東西都一文不值了。

  又是他,還是他。

  給了她無數痛苦的人,除了宋溫言就是他。

  「為什麼……」她問。

  帶著數不盡的委屈和憤悶。

  肖燃冷笑了一聲,不疾不徐的抽著煙:「我說過,你敢惹她,我不會放過你。」

  程阮狡辯道:「我沒有惹她!」

  「沒有?」肖燃低了低眸:「要不是你跑到她面前胡說八道,她也不會放棄比賽。」

  既然如此。

  肖燃漠然道:「我就廢了你雙手,就算補償她。」

  程阮驚恐的瞪大眼:「你瘋了,肖燃你瘋了!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做。」

  她掙扎得越來越厲害。

  一群保鏢面無表情的摁住她。

  肖燃退後兩步,修長的手指懶洋洋夾著一根煙,漫不經心道:「動手。」

  幾乎是他的命令下達的一瞬間。

  在程阮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骨頭脆響的聲音傳來。

  意外的尖銳。

  程阮被捂住了嘴,疼得根本叫不出來,一雙眼睛怨毒地瞪著肖燃。

  而她的雙手,被生生掰折了。

  骨頭連筋,疼得她全身都忍不住顫抖,汗如雨下。

  而肖燃甚至不給她一個痛快叫出來的機會。

  他就是要她受著。

  不能暈,不能躲,所有的疼都一一受著。

  連同她設計讓他們分開的四年,連同這段時間她有意無意的傷害宋溫言,都一併討回來。

  肖燃恨,恨不得立即親手了結了程阮的性命,可他也知道,有時候死太容易的話,會簡單得像解脫。

  而生不如死才是極致的人間地獄。

  肖燃已經為程阮打造了這樣一座地獄,現在是時候把她送進去了。

  程阮最終還是疼暈了過去。

  肖燃把菸頭摁滅,淡淡道:「帶走。」

  至於帶去哪裡,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程阮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宋溫言眼前了。

  **

  邱水按照吳遷教的方法,對宋在江若即若離。果然,宋在江對她入了迷,無有不依。

  然而令吳家沒有高興兩天的時候。

  吳太太發現吳先生出軌。

  就連吳舟也發現鄭豫在亂.搞。

  吳先生的出軌對象是一娛樂圈十八線小明星,而鄭豫的情人則是消失一段時間不見的簡寧。

  且不提吳太太因為這事鬧騰了幾次,便是吳舟也仿佛吃了一隻蒼蠅似的難受。她雖然不喜歡鄭豫,但並不代表能容忍鄭豫不愛自己,甚至背著自己和別的女人有來往,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曾經和自己同一聯盟。

  所以當她以這個理由詢問簡寧時,簡寧淡淡笑道:「利益驅使罷了,當初有黎落護著我,現在我成這個模樣了,她也不管我了,我自然要為自己打算一下,我不勾引鄭豫,你養我嗎?」

  吳舟氣得不輕:「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簡寧反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吳舟被打得七葷八素:「你敢打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麼貨色,你竟然敢打我!」

  簡寧冷笑:「以前你們就總看不起我,只當我是個小跟班,現在你的男人還不是照樣給我睡!」

  「不要臉,你不要臉!」吳舟大吼。

  簡寧反唇相譏:「你還真沒資格這麼說我,要不是你想害宋溫言,也不會陪人拍到和鄭豫的床照,你也不是個好貨色!」

  這事是吳舟心頭的一根刺。

  要不是反被人暗害,她何必要嫁給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鄭豫?

  兩個女人吵了半天,最後終於動起手來。

  這邊吳舟和簡寧撕得熱火朝天。

  那邊的吳太太也忙裡忙外的對付小三。

  可以說,現在的吳家,除了吳遷。

  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因為家風不正,謠言自然是瞞不住。

  很快,吳先生和女婿雙雙出軌的事便傳了出去,吳家徹底淪為圈子裡的笑柄,就連吳遷這樣臉皮厚的人都減少了外出交際應酬的次數。

  **

  八月,肖燃公司組織了一次郊遊活動,全公司上下都有參與。

  肖燃原本對這樣的活動是不感興趣的,但宋溫言表現得很嚮往,他自然依著她。

  所以本次團建,公司最新規定便是,可以帶家屬,也因此,這次的活動格外熱鬧。

  就在大家都意外上司為什麼搞出個「可以帶家屬」的規定時。

  出發那天,員工們看到了總裁的車裡下來個神顏美女,哪還能不明白啊。

  這是肖總自己想帶家屬吧。

  活動很熱鬧,宋溫言和肖燃也沒有搞特殊那一套,毫無架子的融入到所有人當中。

  坐在大巴上,有人起鬨讓宋溫言唱歌,肖燃也期待的看著她。

  宋溫言落落大方地站起來:「好,那就唱一首。」

  沒伴奏,她清唱了一首英文歌曲。

  軟糯的嗓音聽來格外溫柔,她時不時看向肖燃,發覺他也正注視著自己。

  只不過比起她,肖燃的眼神總是那麼深沉,像陳年老酒,溫柔得醉人。

  宋溫言微微低下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唱到副歌的時候,肖燃突然捂住她的嘴:「不唱了。」

  員工們開始起鬨。

  肖燃把姑娘拉進自己懷裡藏起來:「回去唱給我一個人聽。」

  宋溫言乖乖應好。

  員工一號:啊啊啊啊啊不帶這麼秀恩愛的!

  員工二號:嗚嗚嗚總裁夫人好乖,我也想寵!

  員工三號:陸助理,這麼久以來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陸助理冷靜的看著窗外風景,淡淡道:「習慣了。」

  道不盡的滄桑……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來到目的地。

  是一個山清水秀的村落,因為是銘起選的團建地點,環境和設施都是頂好。

  而且有宋溫言在,肖燃也不可能讓她受委屈,訂的民宿都是最好的,自然又讓不少女員工感嘆,這是什麼神仙男友。有顏有錢就算了,關鍵還寵得不行!

  宋溫言沒架子,跟肖燃公司的員工都處得很好,幾乎一上午就認識了好幾個白領。

  等她看夠了風景。

  肖燃陪她回民宿洗了個澡,吃點東西。

  團建活動要明天才開始,今晚只是預熱活動,大家準備用燒烤打發今晚,宋溫言很期待。

  肖燃看她這好奇勁兒,又愛又心疼。

  愛的是她總是這麼可愛,對生活充滿活力。心疼的是,儘管她什麼都有了,可很多普通人經歷過的東西她都沒有擁有過。

  例如和朋友圍在火爐邊吃燒烤這樣的事,在宋溫言身上是沒有發生過的。

  她從出身開始,一言一行仿佛都是尺子精心度量過的,她的穿衣打扮,她的交際圈子,她所學習的東西統統都是高雅的。

  自從遇上他,她就開始俗了。

  沾了人間煙火氣,卻又更顯得與眾不同,招人稀罕。

  宋溫言洗完澡是肖燃幫她吹頭髮,她在計劃這幾天的行程,每天都安排得很滿,讓肖燃心情不錯的是,她的每個行程里都有他的參與。

  她好像只把這次活動當成兩個人的一次約會。

  肖燃把她的頭髮吹乾後,抱著她坐在懷裡:「出來玩就這麼開心?」

  宋溫言高興點頭:「開心,和你在一起更開心。」

  她現在是越來越懂說什麼話會讓他開心了。

  肖燃的心情自然也更好。

  在宋溫言的催促下,他換好衣服陪她出去燒烤。

  十幾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人。

  夜場的燈光漂亮,烤肉的香味飄在空氣里,宋溫言唇畔帶著淺淺的笑意,和剛認識的朋友們一起動手操作。

  肖燃幾次想接手,宋溫言都拒絕,她把自己烤好的肉夾給肖燃,「你嘗嘗看?」

  肖燃很給面子,把她烤的東西都吃光,哪怕她烤的很多東西都是糊的,根本不能吃,他也吃得津津有味,毫不吝嗇誇獎。

  員工們頻頻偷瞄上司,在看到他這一系列行為後,更加確定了。

  肖總不僅妻奴,他還痴漢。

  第二天的第一個項目是拔河比賽。

  肖燃是不參與的。

  首先上場的是男員工們,女員工們在一旁看熱鬧。

  宋溫言拎著一塊牌子出來,肖燃坐在遮陽傘下看她。

  她沒有走過來,只是站在人群里,突然把手裡的牌子舉高,笑著看向肖燃。

  肖燃臉色變了變。

  他突然站起身,卷了一下手袖便上場參與拔河。

  有人不解的問:「肖總不是不參加嗎?怎麼突然就上場了?」

  身邊的人用曖昧的眼神看了看宋溫言以及她高舉著的那塊牌子。

  當看到上面寫著的字時,兩個員工忍不住笑了起來:「總裁夫人也太可愛了吧。」

  「我也這麼覺得,沒架子還親切溫柔,別說肖總,我都想抱一抱了。」

  「是啊,誰不喜歡仙女呢。」

  兩個女員工長吁短嘆一陣後,拔河比賽也開始了。

  其中一方因為有肖燃的加入,氣勢大漲,拉鋸戰沒多久,肖燃方獲勝。

  比賽完,肖燃懶散地鬆了一顆襯衫的扣子,再次看向宋溫言和她頭頂的牌子。

  那上面用花體字寫著:[肖燃哥哥加油!]

  於是,他剛剛澎湃了。

  就沖她這句話,一定不能讓她失望。

  宋溫言歡歡喜喜的跑過來:「肖燃真棒!」

  肖燃笑:「不叫哥哥了?」

  宋溫言低聲叫了句:「肖燃哥哥。」

  他愣了一下,出聲道:「喂,宋甜甜。」

  「嗯?」

  肖燃一把抱緊她:「你今天可愛得有些過份了啊。」

  當著所有人的面舉牌子告白,不像是她會做的事,可真做了,卻又甜得要命。肖燃覺得滿足,可滿足過後,想要的就更多。

  他抱著她膩歪了一陣。

  之後帶她回去吃飯。

  下午的活動肖燃幾乎都參與,沒別的,就想討她開心。看她笑,他就覺得做什麼都值。

  一天結束後,陸助理找肖燃說了點公司的事。

  他回房的時候,宋溫言不在客廳。

  倒是地上鋪了一地的玫瑰花瓣,一直到延伸到臥室。

  他走了過去,推開門。

  宋溫言穿著真絲睡衣慵懶地靠在床上。

  肖燃心臟緊縮,幾乎是僵在了原地。

  她彎起唇:「不過來嗎?」

  肖燃嗓音變得沙啞:「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很清楚。」

  宋溫言笑意不減,嬌嬌地喊了一聲:「肖燃,過來啊。」

  他低笑一聲,關上了門。

  有本事別關門啊!!!

  拉燈,自行腦補(●°u°●)??」

  今天更到結局,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