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宋溫言在準備複賽。
而肖燃約了上官臨見面。
距離倆人上次見面有一些日子了,上次上官臨給宋溫言下藥的事,他可還牢牢記著呢。
倆人在宣藝附近的餐廳見面,解決了這事,肖燃還得去接宋溫言。
上官臨準時到。
位置靠窗,兩個男人面對面對視。
肖燃略微抬眼,漆黑的眸落在上官臨臉上,就這麼好整以暇的打量著他。
上官臨淡笑:「肖總找我有事?」
肖燃眉梢微挑:「這家的甜品不錯,我女朋友很喜歡,今天突然想起上官先生,就想約你出來也嘗嘗。」
男人倦懶地抬起胳膊揚了揚手指。
服務員走過來,彎下腰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把你們家最熱門的甜品上一份。」
「是,請兩位稍等。」
上官臨優雅含笑:「既然宋小姐喜歡的,我倒也想嘗嘗。」
這麼明目張胆的挑釁,肖燃只勾了勾唇,隨意道:「你會喜歡的。」
兩份甜品很快上桌,賣相十分精緻。
肖燃用眼神點了點他面前的蛋糕:「上官先生不嘗嘗?」
上官臨有點摸不清肖燃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不過對於他的挑釁,上官臨自然不會怯色。
他慢條斯理的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味道有點……怪?
上官臨微微蹙眉。
肖燃笑了起來:「怎麼樣?」
上官臨放下勺子:「肖總到底想做什麼,不如直接說。」
肖燃的手指搭在桌上,漫不經心的點了點,眼神卻一直落在上官臨面前的甜品上,沉聲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上官先生吃心愛女人骨灰時,會有什麼反應。」
他說完,惡劣的笑了起來。
而上官臨則是狠狠怔住。
他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吃了什麼,眼神複雜地看著面前的甜品,再抬眸時,眸中不再是雲淡風輕,陰寒地逼視著肖燃。
肖燃不躲不閃,言笑晏晏的看著他:「上官先生,味道怎麼樣?」
「肖燃!」上官臨咬牙切齒。
「我警告你。」肖燃的神色也沉了下來,危險地眯起眼:「宋溫言是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
「我要是不呢?」
肖燃冷笑:「那就來試試。」
男人起身,居高臨下地輕蔑道:「我說過,你敢動她,我讓你女人灰飛煙滅。現在你猜,那一部分骨灰都去了哪兒了?」
肖燃拿起自己外套,錯身而過時,冷淡地嗓音傳來:「除了一部分進了你的肚子,還有一部分我已經讓人丟進海里了。」
回應肖燃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他微微偏頭睨了一眼上官臨古怪陰鬱的神色,冷嘖了一聲,抬腳離開。
上官臨在餐廳坐了很久。
助理少見他臉色這麼難看,正要關心幾句,便聽上官臨道:「準備一下聘禮。」
助理:「……先生這是?」
上官臨平靜道:「我要娶宋溫言。」
「可是現在圈內都知道宋小姐是肖總的女朋友。您提親的話,宋家也不一定會答應啊。」
上官臨掃了一眼助理,助理吶吶地閉上嘴。
男人冷靜到極致的嗓音響起:「宋家一定會答應。」
就算不答應,他也要創造條件讓他們答應。
**
宋溫言的複賽曲目是《唐璜的回憶》。
這首鋼琴曲是根據莫扎特歌劇《唐璜》改編,是李斯特眾多改編曲中的精粹,技術之艱深,場面之宏大,在原作的豐富表情上製造出驚人的氣勢。用來參加這樣的專業級比賽,很合適。
宋溫言上台前,肖燃來到了後台。
她正在低頭戴一條項鍊,忽然有人伸手幫她,宋溫言抬起頭,看到肖燃的臉。
「你怎麼來了?」
肖燃替她戴好項鍊,低頭吻了吻她白皙的肩:「來陪你。」
「這算不算濫用職權?」
宋溫言也是後來才知道,肖燃是這次比賽的最大投資商。
肖燃把她抱進懷裡:「你說是就是。」
他俯身要來吻她,宋溫言連忙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我剛剛化好的妝。」
「那你親我一下。」肖燃扯了扯自己白襯衣,笑道:「親在這上面,給我烙個印記。」
「真要?」
「要。」
宋溫言無奈,仰起頭,卻一下子被肖燃咬住了唇。
賊軟,還香。
肖燃眼中有笑意,宋溫言又不敢掙扎,怕把妝弄花,只用眼神控訴地看著他。
男人安撫地摸摸她的頭髮,吻了一會兒才放開。
他用手指擦去她唇上的水潤,擦了點口紅下來,挑了個眉,放在唇邊舔了一下。
宋溫言被他盯得紅了臉,惱怒地錘了他幾拳,肖燃笑著受下,玩味道:「甜甜啊,你這是撒嬌還是打人,怎麼這麼可愛?」
宋溫言瞪了他一眼。
他就笑,把她抱在懷裡又哄著親了一會兒。
上台之前,宋溫言補了個口紅。
肖燃看著她紅艷艷的唇,目光便深了下去,總想再做一些壞事。
宋溫言看出他心中所想,哼道:「想都別想。」
肖燃笑著執起她的手,像個紳士般邀請她起身:「走吧,送你上台。」
宋溫言提起禮服裙擺,手被肖燃不松不緊的握在手裡。
主持人報幕到她的名字。
肖燃側頭看身邊的姑娘。
她微微挺胸,下頜抬了抬,像驕傲的天鵝,在鼓掌聲中,優雅含笑的走上台。
這個模樣跟剛才在他懷裡含羞帶怯的人好像根本不一樣。
閃耀得簡直令人不敢直視。
宋溫言站在鋼琴邊,含笑著向觀眾席三個方向微微鞠躬。
不同於初賽時的內斂,這一次的她帶著鋒芒,在她的琴聲響起時,原本低著頭打分的評委們紛紛抬頭。
肖燃便站在後台一角注視著台上的姑娘。
他心跳很快。
說不出的亂。
她撥弄的豈止是琴鍵,還有他的心弦。
宋溫言表演結束後,肖燃隨著台下人鼓起掌。
她向他走來。
肖燃總覺得一瞬間時光倒流,好像回到了那年,她從比賽台上跑下來,也是這樣撲進他懷中,問他:「我彈得怎麼樣?」
他一如既往,低頭吻她:「很好,彈得很好。」
宋溫言滿足地彎起唇,「現在去哪兒?」
「帶你吃飯去。」肖燃拿起胳膊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倆人剛離開,後台便走出兩個人。
一個是吳遷,另一個則是程阮。
吳遷看向身側的人,笑了起來:「怎麼樣,看著宋溫言過得比你好,還有你喜歡的男人陪在身邊,你感覺怎麼樣?」
程阮冷哼了一聲,沒答話。
吳遷走到宋溫言剛才梳妝的地方,拿起她用過的梳子把玩:「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心裡不好受,要不是她,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說對嗎?」
程阮看著他冷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想利用我對宋溫言的恨對付她,你想吞了宋家!」
吳遷笑了起來。
他豈止是想吞了宋家,他還對遠在秀城的賈家也很有興趣呢。
「既然你心知肚明,就應該跟我合作。」
「我當然會和你合作,只要能讓宋溫言痛苦的事,我都會去做。」
吳遷來了興趣:「比如呢?」
程阮湊近:「你們或許都不知道吧,肖燃並不是肖燃,他啊,還有一個身份……」
吳遷挑了挑眉,看向她:「說說看。」
**
喬玉檀的日子最近很不好過。
因為被上官臨當槍使,自己跑上去勾引肖燃不成,還鬧出了緋聞。
銘起後續對她一陣打壓,她丟了好幾個代言,拍的電視劇電影無一沒有逃過被撤資。
經紀公司已經給她下了最後通碟。
要麼取得肖燃的原諒,要麼取得宋溫言的原諒。
否則有肖燃這個攔路虎,她在娛樂圈恐怕是混不下去了。
喬玉檀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刻意等在宋溫言比賽後後一定會經過的地方。
再次見到宋溫言時,喬玉檀的心情很複雜,從《野外三十天》里知道她是肖燃的女朋友,後來又知道她的家境,如今看到肖燃護犢子一般的把她摟在懷裡,心裡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
她想,還是嫉妒多一些吧。
畢竟她也是有些喜歡肖燃的。
但經過這麼久的接近,她也算知道肖燃除了對宋溫言,對別的女人從來不會關注。
他深情到極致,卻也冷漠到極致。
宋溫言看到她時也有些意外:「喬小姐有事嗎?」
「想跟你談談。」
肖燃護著宋溫言,聲線冷淡:「你們好像沒什麼好談的。」
喬玉檀有些尷尬的端不住面子。
宋溫言卻道:「肖燃,你去車裡等我吧,我也想和喬小姐談談。」
肖燃不放心,宋溫言微笑:「不會出什麼事,去吧。」
他離開時警告地看了一眼喬玉檀,宋溫言看向不遠處的咖啡屋:「去裡面坐坐吧。」
喬玉檀跟在她身後。
肖燃把車開過來停在咖啡屋外面,男人坐在車裡抽菸,眼睛還往這邊看。
喬玉檀淡笑道:「肖總還真疼你啊,好像就怕我對你做什麼似的。」
宋溫言不想囉嗦,也不認為她們之間有什麼值得囉嗦的地方,開門見山道:「喬小姐,我知道你想搭上肖燃,對於你過去的所作所為,我很不喜歡,請你適可而止。」
喬玉檀愣了一下。
她想了很多種開場白,但都沒有想到宋溫言會一點情面都不顧。
「現在的宋小姐和節目裡還真是兩個樣子啊。」
話裡有話,但宋溫言不想深究她到底什麼意思,對於肖燃,宋溫言自然也有自己的獨占欲:「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你今天找到我,不就是來示弱的嗎?」
喬玉檀笑了一下:「你倒是聰明,什麼都看得清楚。」
「我希望類似的緋聞以後不會再出現,如果你可以答應,我也不會做得太絕。」宋溫言說。
喬玉檀明顯意動了,她是在娛樂圈打拼的人,愛情這東西對於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是奢侈品,她最開始接近肖燃,只是想給自己貼金,想為自己抬一抬身價,誰知道沒有成功,反倒惹了一身髒水。
她又不笨,自然知道再這樣做肯定不行。
只能說,她和程阮都被上官臨利用了。
然而到這個時候,上官臨哪裡還記得她?
喬玉檀決定還是得靠自己。
她說:「我不會再糾纏肖總,你可以放心。」
宋溫言點頭:「那就好。我還希望你發個聲明,表明你和肖燃並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承認之前的緋聞是喬玉檀自導自演,她神色一僵,有些不樂意:「可是這樣一來,我還怎麼在這個圈子混?」
宋溫言笑著說:「你是想丟個面子,還是想直接混不下去,我想你應該知道哪種局面會更好一點吧。」
喬玉檀被懟得啞口無言。
她確實不缺黑粉,可是只要這個聲明發出來,她的名聲也會徹底沒有了。
「宋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和肖總是同一種人,都特別狠心。」
宋溫言笑得溫柔:「謝謝誇獎。」
喬玉檀:「…………」
她並沒有誇她好嗎!
她還想講講條件:「宋小姐,我是女明星,我是靠名聲吃飯的,我……」
宋溫言攪拌著咖啡,不耐煩打斷:「知道自己靠名聲吃飯,就應該愛惜羽毛,做錯事就是要承擔後果,大家都是成年人,還用我教你?」
喬玉檀看著她。
宋溫言還穿著剛才比賽的禮服,妝容精緻得有些嫵媚,她挑唇微笑,漫不經心的樣子和一年前校慶晚會表演的姑娘已經大有不同。
更成熟了,更美麗動人了。
氣場也變得不一樣了。
喬玉檀自知理虧,出來的時候,經紀人便再三囑咐,必須順著這位千金小姐。
她嘆了一口氣:「好,我可以發聲明,但是我的代言和那些投資商……」
「這就得看喬小姐的誠意了,如果你能把這件事的後續解決好,我們榮城國際,還缺一個代言人。」
喬玉檀的眼神亮了起來。
榮城國際啊!
這個公司請的代言人可都是國際超一流明星,喬玉檀要是能做榮城國際的代言人,代言費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能做主?」
宋溫言道:「我家的公司,我當然能做主。但是我提醒你,還是先想想怎麼道歉吧。」
離開之前,宋溫言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錯,喬小姐可以嘗嘗。」
她起身時,喬玉檀突然道:「如果我發了聲明,那麼在上官臨和程阮看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會不會保我?」
宋溫言回頭看了她一眼:「那我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價值。」
「宋小姐這個樣子真像個生意人。」
「還真說對了,我本來就是生意人。」
宋溫言離開。
喬玉檀透過玻璃窗,看到肖燃下車接她。
她冷笑了一聲,嘆自己竟被一個小姑娘的氣場弄得手足無措。
桌上的咖啡還熱著,她抬起來喝了一口,被燙到,沒好氣的又把咖啡放下。
**
車上,肖燃問她:「談了什麼?」
「讓她離你遠點。」宋溫言一本正經的說。
肖燃愣了下,把車停在路邊。
宋溫言看著他:「怎麼了?」
他招手:「過來。」
宋溫言乖乖湊近一些,肖燃捏住她下巴:「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語氣低了低:「那,哥哥帶你約會,去不去?」
「當然要去。」
肖燃笑著打了個電話,似乎讓陸助理準備了什麼。
之後,他先帶她吃了飯,再帶她買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換上,宋溫言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乖乖照做。
陸助理把東西送到後,默默離去了。
反正他已經習慣,自從上司談戀愛後三天兩頭見不到人,他還得隨時為恩愛小兩口跑腿。
肖燃開車帶她去郊外。
宋溫言沒來過這地方。
這是一條綠蔭大道,空曠的道路兩旁是高大的香樟樹,十分漂亮。
宋溫言下車,肖燃從後備箱拿出陸助理送來的東西:「去那邊坐下。」
「幹什麼?」
「聽話,過去。」
宋溫言在長椅坐下,肖燃單膝跪地蹲在她腳邊,拿出盒子裡的東西。
是一雙漂亮的溜冰鞋,宋溫言愣了愣:「我不會玩這個。」
肖燃抬頭看了她一眼,幫她穿上:「我陪你學。」
穿好了鞋,他又幫她把護膝戴上,宋溫言疑惑:「今天的約會活動是學滑冰嗎?為什麼不去滑冰場?」
「小笨蛋。」他笑了笑:「這不是為了討你歡心嘛。」
他又給她戴上護腕和頭盔,牽著她的手:「別害怕,儘管站起來,有我。」
宋溫言呼出一口氣,在肖燃的支撐下站起來。
她知道肖燃為什麼會帶她玩這個。
她小時候看到別的小朋友玩,自己也想玩,可是宋在江怕她摔倒,一直不讓她學。
很多東西,宋在江都怕她受傷而不許她碰。
可肖燃不同,他心疼她,卻願意陪她冒險,他羽翼豐滿,可以保護她。
男人扶住她站好,雙眸認真看著她:「甜甜,你想做的事我都會為你做到,我希望你開心,別吃醋,好不好?」
宋溫言點頭,笑了起來:「你總是對我這麼好。」
肖燃又開始不正經:「你是我心肝肉,不對你好對誰好?」
宋溫言笑得不行,眼看著就要滑下去,連忙摟住他的腰。
肖燃笑著哄:「別怕,我牽著你試試。」
「我才不怕。」
宋溫言勇敢的邁開腳,因為有舞蹈功底,平衡能力到底要比大多數人好很多,學起來也不算特別吃力。
當然,每當快摔倒之前。
她便睜大雙眼:「肖燃!肖燃!」
肖燃笑出聲:「我在,我在。」
操,可愛死了。
他都看不夠。
陪她學了一會兒,宋溫言勉強能自己滑一小截。
肖燃站在她前面,張開雙臂:「過來,到我這兒來。」
宋溫言努力的向他滑過去,撲進他懷中,笑眯了眼:「你看,我沒有摔倒!」
肖燃都快被她萌化了,忍不住捧住她臉上的頭盔,低頭吻她紅潤的唇瓣:「可愛,想親。」
宋溫言很乖的窩在他懷裡。
回去的時候是傍晚,肖燃背著她。
她玩的有些累了,在他背上昏昏欲睡,恍惚之間好像聽見肖燃說愛她。
她笑了笑,嘟囔:「我聽見了。」
肖燃低笑:「那你應該怎麼說?」
她乖乖地用胳膊圈著他的脖子,軟言軟語的樣子好像快睡著:「我也愛你呀。」
肖燃笑意更深。
黃昏溫柔,夕陽拉長了他們的影子。
**
喬玉檀果然發了聲明,承認和肖燃的緋聞是自己單方面的炒作,網上罵聲不斷,就連一直維護著她的粉絲也轉黑了一波。
但因為這個聲明。
她一直被雪藏的電視劇總算可以播放了,團隊也算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還沒有徹底過去,她也不好向宋溫言開口要榮城國際的代言,只得夾起尾巴做人。
程阮看到聲明後給她發了個信息,只有三個字:算你狠!
徹底和她結了仇。
喬玉檀現在里外不是人,心急之下給宋溫言打了個電話。
宋溫言只淡淡道:「讓大家多罵罵你,罵夠了我再出面。」
喬玉檀:「………」
當初誰他媽說的宋溫言很好欺負!?
這叫好欺負?
喬玉檀被宋溫言掛了電話。
經紀團隊的意思是讓她規矩一段時間,她本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跑到公眾面前惹厭煩,倒也同意了。
而宋溫言自從複賽晉級後就一直準備著決賽。
決賽那天,她沒有在後台看到肖燃,反倒看到許久沒見的程阮。
宋溫言正在檢查儀容,程阮站在她身後,倆人在鏡子裡中對視一眼。
宋溫言淡問:「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身邊的人都瞞著你,好心來告訴你一件事。」
「你想說什麼?」
程阮看了一眼手錶:「再等等,是不是快到你上台了。」
她說完這句話,上一個比賽的選手下台,主持人走上台準備報幕。
程阮道:「你應該還沒來得及看新聞吧,肖燃是謝奐這件事現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
宋溫言猛地怔住。
程阮盯著她漸漸發白的臉,十分痛快的笑了一下:「他的家境,他的過去,他的父母,他所掩蓋的一切現在都被公諸於眾了!」
「程阮!」宋溫言猛然站起來。
前台,主持人報幕的聲音傳來:「下面有請宋溫言上台表演。」
程阮笑了:「到你了呢,你是選擇上台還是選擇去找肖燃?」
宋溫言到底沒有那麼笨,找出手機看了看網上的新聞。
的確已經傳開了。
關於肖燃的過去,謝家的破產,謝叔叔的跳樓,謝阿姨殺人……
宋溫言呆在原地,程阮的聲音響在耳邊:「這只是一點點利息,宋溫言,你給我等著!」
宋溫言有些失焦的眼神緩緩定在程阮臉上,在她得意的目光中,宋溫言猛然拽住她的頭髮將她摁在桌上。
她臉色煞白,嗓音卻冰冷至極。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