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言讓他等一下,打開門時,蘇眠已經離開了。
肖燃把她拉進來,重新抱進懷裡:「怎麼了?」
「沒事,就是沒想到我媽媽居然讓你來了這裡。」
肖燃笑得得意:「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貧嘴。」
肖燃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一吻:「貧什麼,嗯?」
「貧嘴!」
他又親了一口:「貧什麼?」
「肖燃,別鬧。」
男人雙目沉沉地看著她,「甜甜,我們幾天沒見了?」
她最近忙著練琴,早出晚歸,確實有些忽略了他。
宋溫言柔聲道:「等我比賽完了,就有時間好好陪你了。」
肖燃自顧自地道:「三天不見了。」
他拿起她的手,蓋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沒良心的小壞蛋,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了。」
掌心下,他肌膚的溫度滾燙,宋溫言想抽回手,肖燃摁住不放,眼神灼灼,壞笑道:「急什麼啊。」
他啞著嗓低低道:「過來,親親我。」
宋溫言眼神躲閃。
肖燃笑著逗:「快點啊。」
姑娘踮起腳,臉被肖燃捧住,他一記深吻,將她呼吸弄亂,好似如此才能勉強緩解幾日來的思念。
「不管再忙,要記得回我電話和信息,知道嗎?」
宋溫言點頭:「好。」
「還有多久比賽?」
「還有兩周。」
肖燃道:「我推掉工作,去給你加油。」
「好啊。」
肖燃突然問:「我今晚可以留下嗎?」
他漆黑的眸落在她臉上,在認真詢問她的意見。
宋溫言的臉變紅:「我爸媽都在家……」
「那我守著你睡著再走?」肖燃又說。
「好。」
肖燃沒真想做什麼,只是看出宋溫言心情不佳,想把她哄睡後再離開。
下樓時賈柔君在等他,女人把她送出宋宅後道:「言言很喜歡你,你有空可以經常來看她。」
肖燃溫聲道:「謝謝伯母。」
從宋家離開,肖燃坐進車裡抽了一支煙,想了想,還是給蘇眠發信息:她今天怎麼了?
蘇眠一五一十的把今天下午看到一切都告訴了肖燃。
肖燃看完信息,隨意的彈了一下菸灰。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在宋在江身邊,這是想從內到外的滲透宋家,想打破宋家的和睦,從而影響到宋家的企業。
除了吳遷,別人也做不出這種陰損的事了。
肖燃冷嘖了一聲,給陸助理打電話。
「辦一件事。」
陸助理:「肖總請說。」
肖燃說完後,陸助理嚴肅道:「好的,肖總,我一定會辦好。」
肖燃將手機扔在一邊,沒一會兒,他手機屏幕又亮了,是宋溫言打來的電話。
肖燃拿起手機接通,聲線柔和下來:「甜甜?」
「肖燃。」她嗓音軟軟,有些疲倦。
肖燃坐直身體,目光看向她的小洋樓:「怎麼了?」
「我做噩夢了。」她小聲道:「我有點害怕。」
「別怕,我在這裡,我陪著你。」肖燃推開車門下去,繞過宋家安保的看守,站在了她的臥室樓下。
宋溫言的聲音傳來:「我不害怕了,你睡了嗎?」
「睡不著,想你,現在就來見你好不好?」
宋溫言搖頭道:「不用,這麼晚了,很麻煩的。」
「不麻煩。」肖燃把電話掛掉,開始往上爬。
宋溫言不知道肖燃其實沒離開。
她的房間沒開燈。
小姑娘一個人縮在被子裡想事情。
她夢見宋在江和賈柔君離婚了,她的家庭破碎了。那是一種陌生卻令人滯悶的感覺,宋溫言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夢境。
突然,她的窗戶被人推開。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外面跳進來。
宋溫言嚇得坐起來,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不是害怕嗎,我來陪你。」
他脫下了西裝外套,走過來掀開宋溫言的被子,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裡:「現在還怕嗎?」
宋溫言愣了愣:「肖燃,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傻瓜。」
因為之前看出她心情不好,肖燃根本不放心離開,一直坐在車裡盯著她的房間,想確認她睡得好才離開。
誰知道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肖燃當然更捨不得走了。
他哄:「寶貝乖乖,不怕不怕,哥哥在,好不好?」
宋溫言被逗笑了:「你好貧嘴啊。」
男人的手掌輕輕拍在她背上:「哄小姑娘睡覺,不貧嘴一點怎麼行,賞個臉,乖乖睡好不好?」
「好。」宋溫言躺在他懷中,拉緊他衣服:「我醒來你還在嗎?」
肖燃吻她額頭:「我在,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
宋溫言安心的閉上眼睛,沒多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是陸助理來宋宅開車的,他親眼目睹肖燃從宋溫言的房間窗戶爬下來,驚得目瞪口呆。
肖燃拍了拍外套上的灰,睨了陸助理一眼:「怎麼,沒見過翻女人牆的男人?」
陸助理:「…………」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陸助理想起肖燃的吩咐,便道:「肖總,您吩咐的事我已經讓人去做了,應該很快就有成效。」
肖燃閉著眼睛,漫不經心開口:「很好。」
陸助理是越來越摸不准自家上司的套路了,他怎麼會讓人去做這樣的事?實在匪夷所思……
**
宋溫言照例去上鋼琴課。
然而今天來的卻不是孫教授,而是被請來代課的上官臨。
男人容貌清風霽月,優雅不凡,站在講台上便有自成一派的風流韻味。
他自我介紹道:「大家好,今天孫教授有事,由我代課,我叫上官臨,請多指教。」
女學生們興奮的鼓掌。
宋溫言卻蹙起眉。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上,上官臨眼中浮現幾分淺淺的笑意,宋溫言淡淡挪開視線。
既然是代課老師,上官臨倒沒有讓大家失望,他的琴彈得意外的好,宋溫言也有一些意外。
因為在想事情,她一直有些走神。
上官臨忽然點到她的名字:「宋溫言同學。」
宋溫言後知後覺抬起頭,看著他。
上官臨笑笑:「你能上來彈一下這首曲子嗎?」
宋溫言頓了頓,好像實在沒有理由拒絕,便道:「好。」
她走上台,在鋼琴面前坐下後便開始彈琴。
上官臨的手指突然搭在她的琴鍵上:「等一下,這裡的情感處理得不對,有些急躁了。」
宋溫言抬了抬眼:「請上官老師指教。」
上官臨俯下身,好似要從身後抱住了她,宋溫言蹙眉站起來,躲開了上官臨的觸碰。
上官臨沒太在意她的躲閃,重新彈了一下剛才的地方:「靜下心,別想太多,你再試試?」
宋溫言重新坐下,因為是在講台上,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被注視著,宋溫言只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耍什麼花招。
上官臨卻只是微笑。
宋溫言重新彈這首曲子,她彈得很完美,上官臨再也挑不出錯,卻覺得有些可惜,這樣便沒有理由再接近她了,淡淡道:「下去吧。」
宋溫言回到座位。
上官臨後來又教了兩首曲子。
下課後,女學生們都捨不得離開,宋溫言抱著琴譜率先走出教室。
迎面看到了程阮,宋溫言轉身要走,身後傳來程阮憤恨的聲音:「宋溫言,你得意了,我們程家現在被你們宋家和肖燃壓著打,都快破產了!」
宋溫言駐足,平靜道:「生意場上瞬息萬變,這是常有的事。」
程阮冷笑:「如果宋氏面臨破產,你還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番話嗎?」
宋溫言實在不想跟她囉嗦:「程阮,如果你不想讓程氏破產,就去幫忙做點什麼,而不是跑來我面前跟我爭辯,這樣有什麼意義?至少我知道,如果宋氏面臨破產,我一定不會在不相干的人那裡浪費時間,我想的都是如何把產業救回來。」
「你虛偽!」
宋溫言語氣淡淡:「隨你怎麼說。」
**
她和陳開開一起去吃過飯後,便想回琴房練琴,卻無意間聽到了程阮的聲音從轉角處傳來。
「表哥,程家都快完了,你怎麼還有閒情雅致來學校代課?」
上官臨含笑道:「怎麼沒有閒情雅致,是你們家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公司。」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兩家是親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表哥,你救救程氏吧,現在宋氏和銘起都壓著程氏打,我爸媽實在束手無策了……」
「表妹,你也看到了,我很忙,沒時間。」
程阮似乎急了:「上官臨!你是不是被宋溫言那小妖精迷上了!你知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肖燃不是你!你能不能清醒一些,為個女人你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上官臨語氣沉了沉:「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了!程家要是完了,我也完了,本來我從最開始就是你的棋子,你用完就扔,沒這個說法。我告訴你,你如果不幫程氏,我就把幾年前你幫我找肖燃替身的事告訴宋溫言,你說她要是知道是你拆散了他們,她還會不會喜歡你?」
宋溫言聽到這段話,神色冷了下來。
原來當年的事上官臨也參與了。
上官臨眯起眼:「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威脅你!」程阮笑了笑,瞳孔放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上官臨仿佛並不在乎:「你就不怕我把你真實的身份告訴你父母?」
程阮愣了一下。
上官臨接著道:「你就不怕他們知道你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把你掃地出門?」
程阮大怒:「你閉嘴!」
宋溫言怔住,原來如此。
原來程阮心裡的大秘密是這個。
宋溫言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離開。
她很快給唐婕人打了個電話,「婕人,能不能幫我驗一下程阮和程氏夫妻的DNA?」
「怎麼,你又想做什麼壞事?」
宋溫言笑起來:「是啊,天大的壞事。」
唐婕人似乎來了些興趣,她接手過太多這樣的事,很有理由懷疑:「程阮不是程家大小姐?」
宋溫言道:「極有可能。」
唐婕人笑道:「溫言,你有沒有覺得你有做壞女人的潛質?」
「我也覺得我有。」
「成,你等著,我想辦法取到程阮的頭髮絲跟她父母的DNA驗證一下。」
「麻煩你了。」
宋溫言掛掉電話,回了琴房。
**
放學時,是賈柔君親自來接的她,說要帶她去見一位貴客,還讓宋溫言換了一身衣服。
但是到餐廳,宋溫言萬萬沒有想到,來見的人居然是上官臨。
他彬彬有禮地邀請母女倆坐下,裝作不認識地看向宋溫言:「這位就是宋小姐?真漂亮。」
宋溫言淡淡頜首,並不配合:「上官先生還真是無處不在。」
賈柔君明顯感覺到女兒對新合作商的敵意,意外的看向上官臨,卻見上官臨寬容的一笑:「宋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你們認識?」賈柔君問。
宋溫言點頭:「見過幾次,今天早上,上官先生還是我的鋼琴代課老師。」
賈柔君笑著問:「上官先生還會彈琴?」
上官臨頜首:「會一些,不如宋小姐有天分。」
賈柔君道:「哪有什麼天分,她只是興趣使然,既然上官先生能做老師,造詣必定比溫言要高很多。」
賈柔君之所以如此禮待上官臨,是因為吳氏一家作為合作商一家獨大,有上官臨的參與,會平衡很多。帶上女兒,純粹只是想讓她接觸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沒想到他們會認識。
聊了一會兒,宋溫言也基本明白,這是榮城國際除了吳氏外最大的合作商了,上官臨的出現會打破吳氏一人獨大的局面,使榮城國際重新恢復穩定。
宋溫言明白賈柔君的用心良苦,也不會在大事上意氣用事。
賈柔君去洗手間時,上官臨便開口:「沒想到和宋小姐這麼有緣。」
宋溫言淡道:「合作而已,上官先生不用想太多。」
「原來你也知道是我想得多。」上官臨笑道:「上次那樣對你,我很抱歉。」
「這不是道歉能解決的。」
上官臨不可置否:「所以我帶著我的誠意上門,我會和你站在同一陣線,打擊吳家,你放心,我會幫你。」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宋溫言漫不經心道:「上官先生只要和榮城國際好好合作便好,跟我沒有多大關係。」
「怎麼能沒有關係呢,宋氏好了,宋小姐才能好。畢竟你是榮城國際唯一的繼承人。」
他舉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賈柔君走了過來。
上官臨既然是母親的合作商,她不會不給母親面子,遂端起酒杯,與上官臨碰了碰:「合作愉快。」
賈柔君坐下,含笑道:「看來你們聊得很好。」
「這都多虧了宋太太,之前我和宋小姐有些誤會,我想今後都會變好的。宋小姐說是嗎?」
宋溫言不太想搭理他,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樓下停了一亮黑色邁巴赫,車窗是打開的,男人坐在駕駛座抽著煙,目光深沉的看著自己。
宋溫言愣了愣,又仔細看了一會兒,確定那是肖燃無疑。
他怎麼會在這附近?
對面的上官臨又喊了一聲:「宋小姐?」
宋溫言敷衍的嗯了聲。
手機突然震動,她低頭一看,肖燃發來的簡訊:小壞蛋,背著我見情敵?
宋溫言快速打字:你怎麼在這裡?
肖燃:從學校出來的時候,我就跟著你了。
這麼說來,肖燃已經在樓下看了半天了。
宋溫言莫名心虛。
上官臨還在講話,宋溫言出聲打斷:「抱歉,我有點事,先走了。」
賈柔君問:「什麼事這麼急?」
宋溫言拿起外套:「有個人大概生氣了,我得去哄哄他。」
賈柔君一下子懂她在說誰了。
上官臨當然只會更明白。
因為很明顯,宋溫言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他神色不變。可只有他知道,心裡到底有多麼不舒服。
宋溫言從餐廳出來時,肖燃已經站在車旁了。
她笑著走過去,主動抱住他:「生氣啦?」
「有點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
「心裡。」肖燃掃了一眼上官臨的方向,上官臨也正看著倆人。
肖燃猛然砸緊宋溫言的腰肢,俯身在耳畔低低道:「特別不爽。」
他眼神看向上官臨,十分挑釁。
宋溫言仰頭親他下巴:「有沒有開心點呀?」
肖燃笑著挑眉:「稍微好受了一點,再親一下。」
「先上車啦,大街上多不好。」
肖燃摟著他上車,把車窗關上,問:「上官臨想跟你家合作?」
「嗯,已經談攏了。」
肖燃突然道:「我記得榮城國際今年有商務年會。」
「是啊,怎麼了?」
肖燃沒再多說什麼,點點自己的唇:「親我。」
宋溫言無奈,笑著親他一口:「不生氣了吧。」
肖燃刮她鼻尖:「怎麼捨得生你的氣。」
宋溫言抱住他胳膊:「餓了。」
肖燃笑了笑:「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嗎?」
「都行。」
肖燃讓她坐好:「那咱們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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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婕人很快把結果告訴了宋溫言。
和她的猜測差不多,程阮並不是程氏夫妻的親生女兒。
唐婕人甚至把程阮為什麼成了大小姐的事情也給弄清楚了。
這事還和上官臨有關係。
上官家有三個兒子,上官臨排行第三,繼承家業這事自然輪不到他,他當時之所以能成功繼承,是因為幫助程氏夫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
當時很多證據都說明程阮就是真實的程家大小姐,程氏信以為真,便全力支持上官臨上位。
現在上官臨坐穩了,程氏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了,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上官臨便看中了宋家的榮城國際。
拿到證據的宋溫言把程氏夫妻約了出來。
見到她,夫妻倆表現得不太高興。
畢竟宋在江是她父親,肖燃是她男朋友,而這兩個人如今都在拼命打壓程氏。
宋溫言不在乎他們的討厭,直接把唐婕人給她的證據遞到夫妻倆面前。
「程先生,程太太,不妨看看,不要被人蒙在鼓裡了。」
程先生問:「這是什麼?」
「能讓你們清醒的東西。」
程先生接了過去。
夫妻倆湊在一起看文件,宋溫言給程阮發簡訊:我在見你爸媽,你猜我會對她們說什麼?
對方很快回覆:宋溫言你想做什麼!你們在哪!
宋溫言說了地址,再也不管程阮又罵了一些什麼話,淡定的將手機收起來。
而看完DNA鑑定的程氏夫妻臉色已是慘白。
到底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要他們一時相信不是親生的,怎麼都有點不可能,「宋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信你的偽造嗎?」
宋溫言平靜道:「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只是我實在替那位真正的程家大小姐可惜,也不知道她還在哪裡吃苦呢……」
對於程阮的身份,程氏夫妻不是沒有懷疑過,她越長大,可是一點也不像夫妻倆,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格。
宋溫言輕聲道:「看來你們並不相信我,那我先走了。」
宋溫言並不急於一時。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它便會生根發芽,程家一定會偷偷派人尋找真正的親生女兒,到時候,程阮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宋溫言起身時,程阮也趕到了。
似乎是來得很急,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一看到桌上那份DNA文件,便有些慌亂的看向父母:「爸媽,你們相信她的話嗎?」
宋溫言道:「他們不相信。」
程阮鬆了一口氣。
可就是她這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才讓程氏夫妻覺得不對勁。
程阮好像知道宋溫言是為什麼而來……
夫妻倆皺了皺眉。
可惜程阮沒看到,冷笑著看向宋溫言:「看到了嗎,我爸媽根本不相信你的無稽之談,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宋溫言點頭:「那就祝你們一家幸福安康了。」
宋溫言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那份文件,似乎是遺憾般的嘆了一口氣。
就是這個模樣,讓程太太突然想起了她剛剛說的那句話。
「真正的程大小姐還不知道在哪裡受苦呢……」
雖然潛意識覺得不可能,但是還是忍不住會懷疑。
尤其是程阮用那麼狠戾的眼神看著宋溫言時,程氏夫妻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女兒。
程阮瞪著宋溫言離開的背影,突然拿起桌上的DNA文件撕碎,冷冰冰的對程氏夫妻道:「沒事不要出來見不相關的人,難道你們真希望我不是你們的女兒?」
夫妻倆怔怔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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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言剛離開便接到了賈柔君的電話,讓她早點回家,家裡來了貴客。
宋溫言坐在車裡冷笑,這個上官臨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宋溫言並沒有很快回家,刻意讓司機在附近繞了幾圈。
等回到家,家裡的阿姨為她開門:「小姐回來啦,貴客在家裡等你。」
宋溫言懶洋洋道:「我就不去見那些不相關的人了。」
「不相關的人?」低沉沉的嗓音傳來。
宋溫言心裡咯噔一下。
看了過去。
男人西裝筆挺,高大英俊,微微眯起眼笑了笑:「我是不相關的人?」
阿姨溫聲提醒:「肖先生是太太新談的合作商。」
宋溫言:????
肖燃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勾了勾:「宋小姐,過來一下。」
燃哥真是個粘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