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大當家聽到了二當家的話……」小廝低著頭不敢看向兩人。★🎁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原來是這個原因。
小十三忿忿的瞪了趙五一眼,轉身去看鎮北王,同時讓人把陳志忠叫來。
陳志忠還沒等回去就再次被拉了來,查看了一番傷勢之後不斷的搖頭。
「陳太醫,我父親他怎樣了?」小十三一把抓住陳志忠的手,難掩緊張神色。
陳志忠嘆了口氣,「方才我就說過,王爺是心情鬱結,此刻需要靜養,萬萬不得激動,你們可是說了什麼?」
隨後又指了指鎮北王染血的右胸口,「還有這傷口,方才我已然包紮好,並且去除了腐肉。但現在又掙開,且傷口更大,再想自行癒合已是不行。」
陳志忠搖頭不已。
不能自行癒合,難道就一直這麼著?
傷口不合上,那人還能活嗎?
「那可如何是好?」趙五這會也顧不上其他了,一把抓住陳志忠的衣領,「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活我父親,否則我就砍了你的腦袋,還有你全家,一個都別想活。」
眼見著趙五死死抓住陳志忠的衣領,他都快要被勒斷氣了,小十三忙把陳志忠解救下來。
「五哥,你稍安勿躁。」小十三再次瞪了眼趙五。
趙五又氣又急,背過身去。👊😳 69ⓢⒽu𝐗.cσΜ 🎁💋
小十三又轉向陳志忠,卻見他只是搖頭,「我乃醫者,不是神仙,如此傷口,就算是殺了我全家我也沒辦法。」
這下小十三和趙五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眼下的他們等於是國破家亡,惶惶如喪家之犬,只有他們父子三人相依為命了。
父親是他們的主心骨,如果父親再撒手而去,那他們……
「可否用布纏上?」小十三道:「纏的緊一些,過幾日說不定就長上了。」
陳志忠搖頭苦笑。
纏上?
若是胳膊腿還好說,可鎮北王有一箭正中在左胸口,想要纏上就勢必得繞著胸口纏。
纏的鬆了不管用,纏的緊了無法呼吸,還是不行。
趙五也是急的團團轉,「這要是衣裳就好了,縫一縫就行……」
趙五無心的一句話,卻提醒了陳志忠。
「這倒是個好辦法。」陳志忠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趙五和小十三都覺得他是瘋了,從來只聽說縫衣裳的,卻沒聽說過有縫傷口的。
他這是失心瘋了?
自古以來,只有一種人可以用來縫上,那就是死人。
或者戰死沙場的大將軍,屍首分開,為了風光下葬將肢體縫合在一處。
或者是菜市口被斬首的罪犯,有家人不忍死無全屍,找皮匠將其縫合。
可現在鎮北王還活著。
「你這是在咒我父親?」趙五抽出劍就要過來。
因為他站的比較遠,陳志忠也忙推到一旁,解釋起來。
「我並非信口雌黃,而是確實可行,當初九爺就曾縫合過傷口……」陳志忠解釋了當初趙九得了腸癰時候的事。
這件事趙五和小十三都不知道,這算是最高軍機。
不過算算時間,那時候陳志忠正在趙家軍里任軍醫,況且如果他做不到的話,最終他以及他的全家都要死。
他應該不敢胡來。
「只是我不擅此道,恐怕……」陳志忠隨即又搖頭,「不過倒是有一人可行。」
趙五和小十三都看過來。
「是果兒。」陳志忠道。
當初他也束手無策的腸癰,結果陳果兒治好了,雖然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治好的。
照理說陳果兒這點醫術還是跟他學的,可她竟然治好了奇症,當時陳志忠還沒覺得怎樣。
直到現在想起來才越發的覺得奇怪。
一個不會醫術的人卻治好了天下名醫都治不好的病症,這不是神話嗎?
趙五輕嗤了聲,他是根本不信。
但小十三卻若有所思,其實他也不信,但如果這件事發生在陳果兒身上,他就覺得可能。
不是他盲目,而是陳果兒創造出了太多奇蹟。
「你這根本就是恨我父王不死。」趙五已經不想再聽這個包藏禍心的庸醫胡說八道了,這種人就該直接宰了他。
小十三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等等,我記得九哥身上是有一道傷口。」小十三攔住了趙五欲辯駁的話,「不是刀傷,也非箭傷,確實是縫合的傷口。」
去年的時候,有一次小十三去找趙九,當時他正在沐浴,正好看到他右下腹的傷口。
密密麻麻的針眼,好像蜈蚣一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縫上的。
小十三這麼說了,趙五也無話可說,再阻攔下去好像他有心想害死父王一樣。
「我這就去找她。」小十三說著站起來往外走。
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不說了,就在剛才他還救了她一命,單憑這一點陳果兒就不會袖手旁觀。
「十三,你要想清楚,那小賤人她能給父王治傷?」趙五追出來,攔住了小十三,「你可別忘了父王曾派人去刺殺她。」
他指的是大半年以前的事,那次鎮北王美其名曰派十名兵丁護送陳果兒上京,結果在半路上令人設伏,想結果了她的性命。
卻沒想到那小賤人命大,被她逃過了一劫。
小十三不知道這件事,只以為是前些日子趙五帶人去暗殺陳果兒未果的那次。
這下他也沉默了。
他知道陳果兒肯定能出手,但她的出手是救人還是殺人,這可就兩說了。
他不能拿父親的性命當兒戲。
兩人正猶豫間,就聽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是陳志忠出來了。
「兩位小王爺,若是信得過在下,就讓在下去跟果兒說吧,相信她會知情重的。」陳志忠拱手道。
小十三和趙五卻還在猶豫。
陳志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但還是勸道:「王爺傷勢嚴重,須得儘快處理,若是耽擱了只怕是……」
只怕是什麼,他沒有說,也不用說,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最終,小十三一跺腳,他同意了陳志忠的說法。
三人疾步來到小十三的院子裡。
陳志忠率先進了屋,就見陳果兒四仰八叉的躺在小十三的床上,身上蓋著他的被子,一隻紅腫的腳踝露在外面。
這一幕實在不雅,陳志忠疾步上前,拉過被子蓋住陳果兒的腳。
女孩子家的腳怎能隨意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