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服務比你好

  舒虞羞惱地瞪著他,都是什麼樣子了,還跟她開玩笑,舒虞伸著手指戳了他腹部一下,直接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周寒野無奈且寵溺地看著這個故意使壞的女人。

  「真覺得我現在辦不了是不是?」他問。

  舒虞耳根微熱,想罵他兩句不要臉,可是沒捨得。

  「疼嗎?」舒虞坐在床邊問。

  只不過剛剛落座,整個身體就被輕輕一拉,身體不受控制的撲了下去,還好她另一隻手沒受傷,連忙支撐了下,不讓她真擔心自己的身體會壓到他的傷口上。

  「周寒野,你注意點。」舒虞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可迎上周寒野的目光時,她愣神住了,她從周寒野幽深暗沉的目光中察覺到了他的心疼和愛意。

  「傻丫頭,誰讓你弄傷自己的。」他低語著,看著她打著石膏的手臂,眼底是說不出的陰鬱之色。

  舒虞半支撐自己,抬起臉與他近在咫尺地靠著,在他的目光下,舒虞輕輕地在他唇上吻了下。

  「如果是以前的我,會冷漠無情只管自己,但因為愛著你,所以我得改變,這是你對我說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傷而無動於衷,更不想繼續做原來的自己。」

  舒虞的回答,讓周寒野無力反駁,確實,這話,就是他剛對這個女人說不久的話。

  他撫摸著她的髮絲。

  「怕嗎?」他低語著。

  舒虞愣了下。

  後知後覺,點頭。

  不怕那是騙人的,車在黑夜的山谷里飛,這種經歷,是個人都會怕吧。

  但,舒虞最怕的並不是這個,而是當她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將他拉出車外時的無力感。

  她看到了周寒野眼裡的那一抹幽黯。

  所以,絲毫沒有猶豫地再度咬了他的唇,讓他把注意力回歸到她的身上,不要去胡思亂想。

  「我怕的是,我不能一直陪著你,野哥,死亡對於曾經的我來說,是一種解脫,當然我並不是不怕死,只不過,我接觸過死亡,以前沒那麼恐懼,所以現在不至於到了那害怕至極的程度,讓我害怕的是,如果車翻了,你出了事,而我卻完好無損,那才是害怕的,因為你是我好不容易想要珍惜的人,讓我看著你生命消亡,那絕對比我自己的死亡更令我絕望。」

  她是認真的。

  她也在表明著自己的決心。

  她知道周寒野一定聽得懂她說的話。

  周寒野勾著唇角,這次沒讓她主動,自己在她的唇上痴迷而熱切的落下一吻。

  舒虞驚訝於他的兇猛掠奪,仿佛希望藉助這個吻來證明,她的存在一般。

  她手臂撐的很吃力啊,這一記熱吻,讓她整個人都發軟,就在她快要撐不住時候,周寒野才放開她。

  舒虞偏離著身體,在他一旁的肩頭上粗重呼吸著。

  隔著衣服,她咬了他一口,沒下什麼重力。

  「真好,我們都活下來了。」她眼睛微微酸澀。

  周寒野摸著她的髮絲,在她的耳邊又吻了下。

  他想到了艾麗和葉湄說的話。

  她一直守著自己,直到他安全,她剛手術,麻藥都沒過,意識都沒有清醒就念叨著他的安危……

  這樣的女人。

  周寒野看著天花板,笑著,仿佛這一生,他的這一生,沒有什麼值得遺憾了。

  他能為她做的,並不多了。

  她,本就是含苞待放的花,如今更不懼風雨地綻放開,更加的炫彩奪目。

  此時的她勇敢的令他痴迷,也令他心驚。

  一個月後。

  舒虞的石膏取下,她的手臂經過了一系列精密檢查,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這才松下一口氣。

  南城的演奏會已經推遲了,日期暫定,珠城那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如果舒虞能保養好,確實能趕得上,只不過沈落荷不想她勉強自己,所以還是把選擇權交給她自己。

  舒虞想了想,看著還在復健的周寒野好一會,才開口。

  「手沒問題的話,還是繼續吧。」

  葉湄在一旁聽著一愣,她以為舒虞一定會留在這裡陪著周寒野才是。

  「你確定?」葉湄問了一句。

  舒虞點頭,眼底是堅定。

  葉湄勾了勾唇角。

  「挺好的。」

  兩個女人心照不宣,但都明白,她們從來就不是依附在某一個人身上的人,情感可以豐富她們的感情,可以絢爛她們的人生,但絕不會因為愛一個人就放棄自我。

  葉湄為這樣的舒虞而感到高興,只不過。

  「這次安保,我看還是得多出一點力了。」

  舒虞聞言。

  「還能繼續對我動手?」

  葉湄搖搖頭。

  「不會,只要還沒到完全撕破臉的那一天,不至於拿你開刀,但畢竟你是知曉這次暗殺的認證,還是得多注意點才好。」

  葉湄解釋道。

  「艾麗如果不是走得快,恐怕都得被懷疑上,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舒虞聽到艾麗這個名字,腦海里頓時浮現一個月前,那金髮碧眼美艷女子的臉。

  她們只有那一晚簡單的言語交流,那時候她真的不知,但單槍匹馬上山救他們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徐翔的女朋友,一個充滿神奇色彩的女人。

  她是年輕的醫學博士,沒有留任任何權威的醫院,也沒有在研究室里過著麻木的科研人生,而是選擇成為了一名車隊醫師。

  因為她的專業和妙手回春,她成為了國外眾多車隊爭相要請的醫師,而她和徐翔的故事……似乎是令舒虞從未想過的浪漫。

  他是別的車隊的成員,卻被她所救。

  兩個人在一次又一次的相逢中,乾柴烈火燃燒。

  他們的愛沒有固定的時間和牽絆,他們沒有束縛和粘膩,他們只會在相逢時,用盡全身力氣愛對方,然後再下一次的重逢時,繼續訴說自己的愛意。

  這是舒虞聽到的傳奇愛情故事,她沒有身在其中,卻好像能感受到他們的愛情自由與熱烈……

  認識這些人這麼久,她已經無數次地聽到過徐翔這個名字,也在眾多人口中逐漸地了解,他是多麼溫暖而富有責任感的男人。

  她不懂,為什麼這麼優秀而被人熱烈愛著的男人,會是如此的短暫生命。

  讓人唏噓,也讓人揪心。

  舒虞看著周寒野認真的復健,她知道。

  這一個月,她都清楚。

  周寒野還是會繼續做他想要做的那些事。

  他不可能放棄。

  因為需要一個答案。

  他已經克服繼續駕駛賽車的恐懼,而他人生的下一步,必須是……將那些惡人,繩之以法。

  「舒虞,如果……」葉湄手捏緊,頓了下。

  兩個人對視。

  舒虞沒有迴避,葉湄也沒有再遲疑。

  「如果真到了需要分離的時候,我希望你會和現在一樣,坦然的面對,野哥的愛,我沒資格去說,更沒資格去評判,但,我知道那絕對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話,最終還是被拿到了明面上來說了。

  這一個月。

  所有人都閉口不談,但舒虞又怎麼會不知道。

  沈落荷一直在忙,忙得沒空來這裡。

  這裡是哪裡,是保密科待得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動一分的地方。

  選擇在這裡,舒虞能不清楚,外面正在做什麼大動作嗎?

  那是她不能想,也不能接觸的東西。

  她鼻音輕笑了聲,看著玻璃門裡的男人。

  她熱烈愛著的人,自己又怎麼會去拖他的後腿呢。

  「別擔心我。」

  葉湄離開了。

  周寒野大汗淋漓地從裡面出來。

  一個月,他終於能正常的走路了。

  舒虞給他遞了毛巾,又拿了乾淨衣服,一直跟著他到了洗浴間門口。

  「東西我給你放在這,我就在外面,有什麼就叫我。」舒虞叮囑道,話音剛落下,她就聽到了門落鎖的聲音。

  她愕然看向背靠著門的男人,他勾著唇角,眼裡毫不掩飾的欲望光色,舒虞被他這模樣看呆住了。

  呼吸也不由得亂了幾分。

  「你快點洗澡。」

  舒虞低下頭,不讓自己多想,想要出去,可是手還沒握上門把呢,身後的男人已經將她整個人環抱的貼住。

  「剛才在外面,眼神都快把我吃了,怎麼現在要逃了。」他聲音輕佻地問,話語間,唇已經貼在了她白玉般的耳珠上。

  舒虞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這一個月,他們倆很克制。

  確實從來沒有過相處這麼久,幾乎是每天的形影不離,可他們卻沒有……做過一次。

  明明每天晚上,他們都相擁而眠,但周寒野很克制,總能在把她撩撥雲裡霧裡後,抱著她入眠,沒有過激一步。

  舒虞顧忌他的傷,真的沒臉開口,他都沒被欲望左右,自己更不能不顧及他的身體……

  所以這一個月。

  哪怕是眼神不經意間碰撞在一塊都能熱吻無限時,他們都沒做到最後那一步。

  可現在。

  舒虞不確定了,她遲疑地抬眸看向周寒野。

  「要……嗎?」她提起聲音問,微紅的臉蛋,嫵媚的眼神。

  周寒野被她這麼一問,胸膛都跟著起伏了。

  這女人是真的懂得怎麼勾引誘惑他的,僅僅就這麼一句話,都能讓他毛躁的跟個十幾歲的小伙子一般,已然迫不及待了。

  「手能扶著?」他在她耳邊低語。

  舒虞順著他視線看著洗手台面,臉一熱,她能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臉在逐漸變紅變燙。

  手撐住的一瞬間。

  身後的人就完全按捺不住了。

  就在方才,他只是想往常一樣復健走動,可是他的餘光一直能看見玻璃門外的她。

  她的目光就沒離開自己,他不知道葉湄在說什麼,但她在聽完葉湄說的那些話之後,她眼中的神色,讓他胸悶的很。

  所以沒忍住。

  忍了一個月了,他以為自己能做好一個忍者神龜。

  但從她跟著進了這氤氳的浴室間那一瞬間。

  他就不想放她出去了。

  太過迫切。

  他想擁有她,想要驅逐她方才眼神中的憂傷和釋然。

  舒虞沒想到。

  他會如此急切。

  感受到他粗重的氣息,和磅礴而來的氣勢。

  舒虞沒忍住地呼出聲音來。

  她透過鏡子看著將她完整地擁抱在懷的男人。

  他臉上透著一股兇狠,想要把她撕碎一般。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

  浴室間。

  明明沒有音樂,可舒虞的腦海里卻滿是音樂場館內跌宕起伏的交響樂在激情演奏,而現在的空間亦是。

  「野……野哥,你怎麼……」

  「噓。」周寒野知道自己比以往都粗暴了些。

  甚至讓他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也是這般的猴急。

  那天晚上的賓館。

  他真的很遜色。

  而現在。

  「乖,晚點彌補你,先照顧我。」

  一句話。

  舒虞還能說啥呢,臉都成桃花一般的粉紅。

  她眉眼裡的水波,無疑成了最致命的催化劑。

  折騰了不知道多久,兩人洗過澡出來,天都黑透了。

  舒虞想去給他弄點吃的,可是腿實在沒力氣,只好躺著休息會。

  完全沒想到。

  這人沒收斂的意思。

  「你要注意你的身體。」舒虞嬌嗔警告著。

  周寒野笑了,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不想吃了?」

  舒虞沒眼看。

  可更丟人的事。

  她想吃。

  見鬼了。

  可能是在床上,所以行動起來,方便多了。

  而這一次,周寒野履行了他的承諾,讓她……滿足的很。

  整個一個欲仙欲死的節奏。

  直到後半夜。

  舒虞餓的不行,周寒野才到廚房給她拿了三明治來。

  兩個人在安靜的夜裡,一盞昏暗的韻黃色的燈下,簇擁著,吃著東西。

  這樣寧靜的時刻。

  對他們來說,越來越珍貴了。

  「喝點東西。」周寒野將杯子遞到了她的唇邊。

  舒虞看著他如此體貼之色。

  胸悶了。

  再想到葉湄跟她說的話。

  真想哭唧唧。

  「你餵我。」舒虞一張好看的臉,帶著頑劣的笑意說道。

  周寒野手還在她唇邊呢,這麼近,還要怎麼餵呢?

  舒虞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很好。

  周寒野清楚了,將杯子裡的牛奶喝了一大口,捏著她的下巴,直接對著灌下去。

  舒虞推了好幾下。

  牛奶順著嘴角溢出來。

  舒虞臉都被嗆紅了,這人才鬆開。

  「還敢這麼玩?」

  「……」

  舒虞氣不過。

  「不能玩嗎?這都不能滿足,我有點後悔了,當初是不是該挑個更好的男模,服務說不定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