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周寒野粗重的聲音令舒虞雙眼更加無助,看著他。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塊浮木,竟然這麼嫌棄她。
「我又怎麼了?」舒虞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該軟弱,至少不能連累一個還在復健自己身體的人。
自私是好事,但不能不厚道,尤其是對這個男人。
周寒野嘆口氣。
「你首演,我會再回來。」雖然真他媽的累。
舒虞傻了下,其實內心真的已經開始狂歡了。
「哦,那我給你留個最佳觀賞席。」舒虞笑著回答。
周寒野嗤笑了聲。「有前提。」
舒虞不滿了,這什麼人啊。
「什麼前提?」
「別再瘦下去,摸著都沒手感了。」周寒野一邊說著,目光一邊瞥向了泡沫水下她的身體。
舒虞羞惱紅臉瞪著這不要臉的男人。
「滾蛋!我還差你這一個聽眾不成,找個野男人還這麼多屁事,誰稀罕你來,愛來不來!」
周寒野聞聲笑了,看了手腕上的時間,笑容淡了去,扣過舒虞濕漉漉的頭髮,在她唇上粗魯地親了下。
「等我回來。」
說完,站起身。
「別泡太久,林子落落他們大概晚上就能到,帶他們幾個小的吃點好吃的。」
舒虞無語,這男人還安排事給她做了。
「嗯?」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點走吧,再不走,趕得上check-in?」
周寒野見她這麼有精神,這次走得倒是乾脆。
很奇怪,再次聽到了浴室間關門聲,她竟沒了先前那股悲傷感。
看了浴霸上的電子表,時間還早,得泡久一點,不然軟著腿去接人嗎?這狗男人故意的,可為什麼她的嘴角會忍不住上揚呢。
帶幾個小的吃點好吃的。
這種話,多幼稚的話,可就是這樣一句話,好像她的身份,坐實了般。
真沒骨氣,這種話都能讓她像個小姑娘一樣的雀躍。
舒虞拍拍自己的臉。
原本舒華珍帶來的糟糕情緒,原本周寒野再度離開的捨不得,好像都沒了,只剩下這一絲甜蜜。
舒虞享受著這種感覺,可沒幾分鐘。
嘩啦水聲,舒虞一臉慌亂。
她……把曲歡給忘了。
臥槽!
見色忘義!
色令智昏啊!
舒虞趕緊洗了出去,拿起手機,撥了號碼出去。
那邊的曲歡,一臉幽怨地看著來電顯示,隔了好幾秒,才接起。
「你倆真猛啊,又是一天一夜的干啊。」那濃濃的怨氣,舒虞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錯了,姐妹,我真錯了。」
曲歡嘆息一聲。
「咋說,那野男人能放你來跟我見一面?魚兒,我現在需要個抱抱。」
舒虞笑容收了,想到了於強可能說了什麼,隨即開口。
「你在哪,我去找你。」
「把野男人帶著?」曲歡問。
舒虞無奈。
「人已經走了,回紐約繼續治療了。」
電話沉默了,舒虞疑惑,忍不住開口。
「喂,掛了嗎?」
「臥槽!」
一個爆粗口,把舒虞一驚。
「怎麼了?」
曲歡已經換了先前妒婦語氣,聲音高昂地開口。
「他飛幾十個小時,就是為了回來跟你干一天啊,你們倆這性慾是不是太強了?」
「……」舒虞先掛了電話,然後發了簡訊,讓她直接去工作室。
她好像多慮了。
曲歡沒事,這丫頭,精神氣比她還足!
看來於強是沒亂說什麼,眼下,就看盛漫什麼時候能給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