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舒虞紅了個臉。
「你……你這男人怎麼這種德性,說一出是一出,耍我好玩嗎?」
嬌嗔地懟回去,周寒野帶笑的眼眸逐漸深沉下來,他指尖挑著她的下頜。
「陸域承是怎麼回事?」
芥蒂,他眼裡容不得。
舒虞愣了下,怎麼又扯到陸域承身上去了。
「那男人,那天晚上,想帶走你。」周寒野說來。
舒虞啞了聲。
說實話,事發後,她不是沒有去想過一些事,但是覺得沒有想的必要,選擇性無視了。
現在被拉出來談,她倒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跟他沒什麼交情,之前在陸家,就是大伯和弟媳的關係,私下裡沒有任何的交集。」
她如實說。
周寒野卻很清楚。
「那男人對你有心思。」
「!」
舒虞臉色難看了些許。
「在京城那晚之前,我真不知曉,我沒那麼齷齪,跟前夫的大哥扯上干係,他的心思……我真不知道從何由來的。」
周寒野還沉著臉,舒虞見狀。
「我說真的!」
周寒野頓了下,握住她舉著的手。
「做什麼呢。」他隨意一說,舒虞木訥,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傻事。
一時間,百種思緒上心頭啊,最深最重的那一抹是,自嘲。
人家根本不在意,是她多想了。
舒虞笑了笑,周寒野很不爽地看著她的笑容。
「你又瞎想什麼東西。」
舒虞抬起眼帘。
「要你管。」
周寒野恨不得掐死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掐是掐不了,吃,還是能吃的。
一個旋轉,舒虞直接被壓在了他與被褥之間。
舒虞咽了口水。
「還來?」
「嗯,還有再來一次的時間。」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什麼?唔唔嗯……」
沒有再說話的機會。
先前貪歡的痕跡還在,舒虞的身體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直接接受了他的闖入……
男人的悶哼低笑聲,令她面紅耳赤,只能咬著他的胸膛發橫。
上好的大床也禁不住這男人的折騰,舒虞聽著床吱呀的聲音,羞得埋在了被褥間,沉沉浮浮中,她的身體更加熱烈地回應著他的憐愛。
在絢爛綻放的那一瞬間,她耳邊再度聽到了低語。
「叫得不錯,下次大點聲,別蒙在被子裡。」
這狗男人,真的是!狗!
舒虞完全沒了力氣,周寒野離開了一會,沖洗完回來,又將她抱著去了浴室間浴缸里。
沒了動靜,舒虞這才迷濛中睜開了眼,猛然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的右手腕。
頓時一驚,撲騰地坐起身來,連忙開口。
「你的手腕。」
周寒野合上了護腕。
「沒事,我用的臂力,你也沒那麼重。」
「可是……」周寒野已經走到浴缸前看著她。
「每天復健也要用力氣,別瞎想。」
舒虞看著他的手腕,兩手握住,在他護腕上吻了下,做完這一切才回了神,迅速回頭躺下。
周寒野看著她逃避的樣子,眼中放軟了幾分。
「我得走了。」他說。
舒虞猛地睜開眼,看著他。
「六點的飛機,回紐約,復健不能停下來。」
舒虞呆愣住。
周寒野摸了摸她的發梢。
「我讓林子落落先到這邊來,你有什麼事,讓他去做。」
舒虞根本發不出來聲音,她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周寒野要起身,舒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就因為我一句話回來的?」
周寒野一臉無奈。
「我說過,你只管做我的女人,其他的,我來,你母親的事,我也可以幫你……」
「不用!」舒虞回絕。
「我自己可以。」
周寒野頓了頓。
「還有什麼話想說?」
舒虞抬頭看著他。
想說什麼?
說……感情,可以嗎?
舒虞搖搖頭。
「你注意安全,落地了給我發個信息。」
「嗯。」
周寒野站起了身,轉了過去。
舒虞看著他的背影,心一緊。
她張著嘴,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了,關門聲而至。
多荒唐啊,她這一身的痕跡都還沒洗乾淨,狗男人又走了。
舒虞只覺得臉上涼涼的,分不清是不是蓮花頭打下來的水,她悶頭沉入了浴缸里,試圖迴避去探尋臉上的水是何成分。
可是沒幾秒,她被人拉了起來。
迎上了一雙十分煩躁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