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完全把華外那位徐院長的禁男女之事話給拋諸腦後了。
舒虞只覺得自己現在一定紅成了蝦米,根本沒臉了,拉著他的衣服,將自己的頭埋在他衣服里。
她不想見人,尤其是這罪魁禍首的男人。
周寒野蹙了眉頭看著自己胸膛毛茸茸的頭顱,笑了聲,低沉的嗓音令她更加面紅耳赤。
「不准笑。」舒虞悶聲嬌嗔地警告。
周寒野聞言,目光柔軟了下來,伸手執意挑起了舒虞紅撲撲的臉,眼中是無比的認真和深沉。
「我會去跑。」
「啊?」舒虞慢半拍。
「等手治好後,我去跑,到時候,我帶你去紐博格林,看這世界上最壯觀最悠久的賽道,你應該會喜歡那,那是不錯的小鎮。」
周寒野聲音並不大,甚至沒有多少情感起伏,可每一個字都扎紮實實地扎進了舒虞的心間,她甚至都不知道紐博格林在哪,已經開始了無限的幻想,幻想她在那人聲鼎沸的人群中,看著跟前這剛硬的男人馳騁衝過終點的模樣。
「好。」
她應了一聲。
周寒野勾了勾唇角,雙手拂過她額前的發梢,然後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再度落下重重的一吻。
那種蓬勃的力量,和熱烈,讓舒虞從未有過的悸動和無知。
舒虞在那一瞬間,胸口悶得慌,她仰望著這張她早就偷窺過無數次的臉。
色慾是起頭。
而現在。
她想跟這個男人玩感情,多可笑,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想無比確定回答曲歡的那問題。
來真的,玩感情?
她的回答是:不,她只是隨口戲說。
然而此時此刻,舒虞吞咽著口水,她心動了,從未有過的心動,活了二十六年,少年時期曾有過的懵懂情愫,三年短暫婚姻里曾有過的莫名期許和渴望,都不比此時。
她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一般,如此強烈,如此澎湃炙熱。
很糟糕。
曲歡一定會唾棄死她,而她不久前剛立的flag,成為不被任何感情束縛的女人,這麼輕而易舉地打破了。
周寒野見她一臉很高興的模樣,眉眼裡都是星星散著光。
「又在琢磨什麼?」
舒虞輕笑,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圈。
「你怎麼總覺得我要算計你,我有那麼惡人像嗎?」
周寒野握住了她的手。
「就沒見過哪個女人比你更膽大妄為,你這條魚,玩心太重,遲早要被燉了。」
舒虞咯咯笑出聲來,這男人還會講冷笑話。
「美人魚上岸來可不是用來燉的,不然白瞎了一雙用魚尾換來的腿,你不珍惜,自有人愛我這性子和身體,誰稀罕誰。」
舒虞推開她往車前走。
周寒野板著臉,大步流星,在她前一步到達副駕駛前,將她抵在車門上。
「我不在,老實點,別發騷,好好準備你的巡演,等我回來。」
「哦。」
應了一聲,周寒野都沒反應過來,這女人怎麼會如此乖巧,人已經背過他,快速打開車門鑽進了車裡。
車裡的舒虞在周寒野沒上車之前,雙手捂住了臉。
車咚這一下,差點讓她人沒了,心跳啊,爆表了。
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