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準威斯就開了一木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被氣的太狠,導致槍法不准,所以只打中了木倉的肩膀。
「啊……」威斯這個時候沒有力氣鬼吼鬼叫了。
只能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顏夏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剛才不是嘴很硬嗎?」
「現在你再叫啊。」
威斯似乎沒有想到顏夏一個女人竟然敢拿木倉打自己,甚至打完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
反而盯著自己的目光十分凌厲。
他費力地往後退了退,企圖讓自己離顏夏遠一些。
但顏夏怎麼可能讓他如願,甚至一腳踩著他的傷口,不顧他肆意流出的血液沾濕了鞋底。
「叫威斯是嗎?」
「是穆時雲收養的乞兒是吧?」顏夏看著威斯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蹲下身看著他。
「我總算知道,你是父母為什麼為遺棄你了。」
顏夏說的話是威斯不能觸碰的逆鱗,聽到顏夏這麼說,威斯臉上的表情比剛才被顏夏打了一木倉還要痛苦。
「你閉嘴,閉嘴!」
「瞧瞧你現在這幅比狗還要落魄的樣子,若是不當初被收養,你應該跟狗在搶吃的吧?」
顏夏不是什麼聖母,也不相信什麼愛能感化人的屁話。
瞧,穆時雲收養的兒子不僅沒被感化,反而還企圖殺了他。
可見很多人就是垃圾,平日掩藏的再好,基因里自帶的東西也是抹除不了的。
「顏夏,我弄死你!」
哪怕被捆綁著,威斯被顏夏如此侮辱後也還是對顏夏放著狠話。
「呵。」顏夏瞧著他:「我這人一向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既然你不當人,那就去當狗。」
說完,顏夏轉頭對站在身後的保鏢說:「把他跟狼青關在一個籠子裡,只有贏的哪個才有飯吃,在司景懷醒來之前。」
顏夏轉頭看向穆時云:「這人我就帶走了,你沒意見吧?」
或許曾經的顏夏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可現在一想到司景懷和眼前這個白眼狼,顏夏就覺得這些手段對付他甚至都不夠。
威斯一聽顏夏要來真的,終於知道怕了。
他轉頭看向穆時云:「父親,你幫幫我,我不想啊,我再也不敢了您幫幫我。」
顏夏聞言沒說話。
只靜靜地看著穆時雲。
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李叔和司景懷。
穆時雲看著威斯,想起小時候剛在街上撿起他的時候,他臉上童真的笑。
他輕咬了一下後槽牙,似乎有些不忍。
「顏夏……」
顏夏聽他的語氣是想求情,小臉立刻陰沉下去。
卻沒想到穆時雲卻只是說:「司景懷醒來之前,先別讓他死了,其他的任憑你處置。」
顏夏有些詫異。
本以為穆時雲會求情的,但他什麼都沒說。
不過顏夏也只頓了一下就點點頭:「放心,司景懷死之前,他死不了。」
穆時雲看著儒雅,但到底是在大家族裡廝殺出來的當家人,面慈手卻不軟。
面對這個企圖殺死自己的養子,他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顏夏帶走了威斯,不過沒帶回司家。
畢竟司家不是自己的地盤,只是將威斯關進了之前住的那幢別墅的地下室。
讓人看管,每天與狗奪食。
跟人也說了,在司景懷醒來之前要留著他的命,若是受傷快死了就找醫生看。
她並不覺得自己殘忍。
畢竟這個人不僅白眼狼,甚至還是個殺人兇手。
威斯被帶下去,穆時雲的別墅客廳就安靜下來。
顏夏回頭看向吃了一顆藥的穆時雲,輕輕挑了下眉:「人我帶走,可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了。」
穆時雲苦笑一聲:「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一個是非不分,還會救他不成?」
顏夏沒說話。
穆時雲悠悠嘆口氣:「古人云升米恩斗米仇,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以前,他也是會乖乖站在我面前請我給他指導課業的。」
「是我沒有教好。」
估計人老了總是喜歡念著舊情,顏夏看了穆時雲一眼:「本性如此,跟你沒多大關係。」
光是看著威斯身上的衣服和行頭,顏夏就知道穆時雲對威斯不錯。
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
可就是這樣的好,養大了威斯的野心。
穆時雲臉上露出幾分傷感,並沒有因為顏夏的話而讓他心裡好受些。
「我先走了。」顏夏轉身離開。
顏夏知道現在穆時雲需要時間冷靜一下,乾脆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她回到自己之前住的別墅看了一眼威斯,她去的時候狼青已經到位,剛好被關進威斯所在的籠子裡。
一聲聲咆哮聲混合著威斯的慘叫,顏夏站在那兒看著臉上卻沒有半分動容。
恍惚間,顏夏想到之前司景懷是怎麼對付這種人的。
似乎,也跟自己現在差不多。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自己跟司景懷竟然差不多了。
她輕咬了一下後槽牙,不再理會身後傳來的慘叫聲,轉身離開。
出了別墅,顏夏又去了一趟醫院。
司夫人安排了不少人在這裡照顧司景懷,但蒙方也還在,看見顏夏立刻就上來匯報今天的情況。
「少奶奶。」
不知道蒙方是不是知道了顏夏重新搬回司家的事情,竟然直接就改了口,笑嘻嘻開口叫顏夏少奶奶。
顏夏輕皺了下眉正想糾正,就聽到蒙方低聲解釋:「這是夫人要求這麼叫您的,因為現在您代表的是司家。」
「若不這樣叫,被人聽見了,您的身份怕是難以在司盛服眾。」
顏夏一頓,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問:「今天怎麼樣了?」
「他有沒有醒來的跡象?」
「目前沒有。」蒙方一說到這個,一張臉就耷拉下去:「醫生說司總現在沒醒來,是傷到了神經,可能還需要再等等。」
「不過醫生說了,司總醒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蒙方看著顏夏:「您一定要對司總有信心。」
顏夏沒說話,只抬頭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窗看向依舊躺著的司景懷。
如今已經過去好幾天,司景懷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心裡說不著急是假的。
蒙方見狀輕咳了一聲,對顏夏說:「其實醫生也說了,若是想要司總醒來,可能需要一定的刺激。」
顏夏回頭看他:「什麼樣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