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方渾身一僵,回頭朝白小魚看過去。
果然就看到白小魚眼睛紅彤彤的,鼻尖也紅彤彤的,一雙眼睛裡霧氣朦朧。
顯然是哭了。
原本在氣頭上的蒙方瞬間慌亂,坐起身看著白小魚問:「你怎麼了?」
白小魚吸了吸鼻子白他一眼,然後也學著他的樣子轉過身。
只把後背留給蒙方。
蒙方不明白白小魚怎麼忽然還生氣了,有些著急。
他抬手捏住白小魚的肩膀,皺著眉用略帶關心的聲音問:「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白小魚終於開口,只是聲音帶著一股厚重的鼻音。
蒙方愣一下:「我怎麼知道。」
白小魚看蒙方裝傻充愣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蒙方:「你還說你不知道。」
「你說,你是不是今晚聽說我想去國外在生氣?」
蒙方一頓,下意識就否認。
「我沒有。」他悶聲悶氣地回答:「我不是都說了尊重你的一切選擇了嗎?」
蒙方長相屬於比較憨厚那一類型的。
尤其說謊話的時候更是把他的本性暴露無遺。
白小魚指著他摸耳朵的手質問:「你還說慌,你說謊的時候就是會摸耳朵。」
蒙方一愣,下意識就把手放下來。
片刻後他看著白小魚:「哎呀,好了好了。」
「我確實不想你去國外。」
白小魚咬著唇看他:「為什麼不想我去國外?」
「難道我變得更好不好嗎?」
蒙方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面對白小魚的質問,他有些著急地撓了撓頭。
似乎不知道怎麼說。
而看他沒有說話,白小魚就更不可能放過他了。
「你說啊,到底是為什麼。」
「嘖。」蒙方被逼得沒辦法,翻身下床道:「你自己睡吧,我忽然想起來司總讓我做的事情還沒做完。」
這麼明顯的藉口白小魚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她起身想去拉蒙方。
結果只拉到蒙方的褲腰。
手一滑,整個人就被蒙方從床上摔到地下。
「啊……」
她驚呼一聲。
床雖然不高,但就這麼摔下去也很疼。
尤其是手肘磕在冰涼的地板上,似乎有些疼。
蒙方本來想走,聽見動靜立刻著急地轉身回頭問:「怎麼了,沒事吧?」
說完這話,下一刻他瞳孔就沒忍住縮了縮。
白小魚剛才本來就只裹了一件浴巾在身上,現在被蒙方這麼一拉扯摔倒,身上的浴巾就名存實亡了。
遮住的地方都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地方都沒遮住。
白小魚似乎也感受到了蒙方的目光,慌亂地撿起浴巾往自己身上裹。
偏偏手又疼。
不但沒有裹上,某些部位還全部都露了出來。
蒙方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哪兒受得了這樣的場面。
下一刻,蒙方就覺得鼻子一熱,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他鼻腔內流了出來。
白小魚驚訝地從地上站起來:「你流鼻血了。」
「啊?」蒙方一頓,這才後知後覺地抹了一把鼻子下面,再打開手一看,果然是一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