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聲崩潰的喊聲,尋聲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中年外國男人站在門口,目光略微有些崩潰地看著屋裡的場景。
他在司景懷面前一向都說蹩腳的中文,估計是現在給他的衝擊太大了,沒收住。
白老爺子被他喊得手一抖,皺眉不悅:「這個洋人在嘰里呱啦說什麼?」
「我說你在做什麼!」斯蒂文醫生走過來看著雙腿被扎了密密麻麻銀針的司景懷。
盯著白老爺子,目光滿是質問。
白老爺子睨他一眼,沒回答,只是把目光落在蒙方身上。
司景懷也淡淡掃了蒙方一眼。
蒙方立刻會意,上前對斯蒂文醫生說:「您好,現在司總正在接受治療,您先等會兒再來。」
斯蒂文有些崩潰,指著白老爺子怒喝:「他這是在胡來,這樣根本對病人沒有好處。」
「讓他走,讓他走。」
蒙方皺了眉:「斯蒂文先生,我們請您來是給司總治病的,不是對他指指點點的。」
「現在請您出去,一會兒會診的時候,我再去請您。」蒙方的話已經說的非常客氣了。
斯蒂文還想說什麼,可下一刻,就看到司景懷冰冷的目光。
他下意識一頓,氣焰便軟下去一半。
「哼。」最終 ,斯蒂文只能轉身離開。
白老爺子冷哼一聲,倒是沒說什麼,手很穩地繼續替司景懷施針。
插完最後一根針的時候,白老爺子額上也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好了。」他看向司景懷:「有什麼不舒服,第一時間要告訴我。」
「嗯。」司景懷淡淡嗯了一聲,閉上眼假寐。
他倒是很希望有什麼感覺,有感覺說明還有希望。
可大約半個小時後,白老爺子說要取針了。
似乎看出司景懷的失望,白老爺子笑了笑:「中醫講究的是慢工出細活兒,我又不是華佗在世,想要一天就見到效果幾乎很難。」
「不過按照我說的做,保管你一個星期後就會有變化。」
說完又看向蒙方:「去找個人來學習按摩,我一把老骨頭了,沒那麼大牛勁兒。」
蒙方立刻點頭應道:「好,我這就去。」
白老爺子嗯了一聲:「找到人了叫我。」
說罷就施施然起身離開。
「司總,您覺得怎麼樣?」白老爺子一離開,蒙方立刻去將司景懷扶著坐起來:「司總,您感覺還好吧。」
司景懷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削薄的嘴唇淡淡吐出幾個字:「去備車。」
「備車?」蒙方愣了一下:「咱們這是要出去?」
司景懷皺了一下眉,轉眸掃了他一眼:「最近廢話多了些。」
蒙方輕咳一聲,立刻點頭道:「我立刻去。」
說罷,蒙方轉身出去。
……
顏夏睡得晚,方嫂早餐做好的時候去叫她沒叫醒,就等著她醒來才一起吃的早飯。
出門的時候就挺晚,已經上午十點。
超市離著不遠,顏夏不想坐車,跟方嫂一起晃晃悠悠地散步走到超市,感覺還挺好。
至少挺愜意的。
在超市里逛了一圈出來,方嫂手上就拎了不少東西。
顏夏想拎她不讓,顏夏也只得作罷。
兩人說說笑笑走到小區門口正準備進小區的時候,顏夏忽然一頓。
她總覺得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