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回去的時候,傅承策已經在酒店樓下等著她了。
她心道不好,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到了酒店門前,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男人抓住手腕,幾乎是拖著她走的。
「你輕點!」
景稚覺得今晚她完蛋了。
老腰不保。
傅承策直接拉著她進了他的房間,將人甩在大床上,扯掉領帶,傾身壓下。
粗暴的吻落在脖頸處,景稚抬頭,緩緩放下,撫著男人的後腦勺,閉眼安分地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
這種時候掙扎,並不明智。
「這時候倒是學乖了。」傅承策低低笑著,大掌探進她的襯衣,三兩下除了個乾淨:「平時乖一點不好嗎?」
景稚用力向後仰著,雙手攥緊床單,嘴裡吐出破碎的呻吟。
「看來是太長時間沒懲罰你了。」
男人忽然將她翻身,同時一手扯著她的長髮,逼迫她仰著頭,同時另一隻手摁著她的腰,加速動作。
「說話!」
景稚大口喘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有什麼可說的?又有什麼資格說?
無論她做什麼,等待著她的,一定是男人的「睡服」。
「不說?」
傅承策扳過她的臉,在她唇上重重一咬:「知道錯了嗎?」
錯與不錯,他不都已經認定了嗎?何必多此一舉?
「昨晚的事那麼快就忘了。」
景稚渾身猛地一顫,哆嗦著道:「知道了……我知錯了……」
孟媛還在他手裡,現在還不能把他惹過火。
得到滿意的答案,傅承策再度將人翻過來,十指嵌進她的指縫,帶著她一起於慾海沉淪。
在滅頂的快感來臨之際,景稚忽然笑道:「傅總,您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她緊緊抓住男人的手,似乎是在提醒對方。
十指相扣,是愛人之間才會有的行為。
他們之間,算什麼?
男人聽聞,立刻封住她的嘴唇,將餘下的話悉數吞入腹中。
愛?那是什麼?
不重要,不是他需要擁有的。
再沒力氣說出第二句話,景稚蜷縮在男人懷裡,雙眸輕輕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
傅承策撫摸著她那被汗水浸濕的發,臉色深沉。
「永遠不可能。」
他可以接受足以與他並肩的景稚,唯獨愛情,他不可能有。
累贅罷了。
景稚終於沉沉睡去。
她無聲地呢喃。
「我也不會。」
次日醒來,兩人默契地誰也沒有提起前一晚發生的事。
傅承策只是讓她跟著,兩人來到了一家私人會所。
「不是只讓你一個人來嗎?」葉皓川叼著煙皺眉。
傅承策額頭青筋跳了跳:「狗不聽話,只能拴在身邊。」
景稚:「……」
竟然當著第三人的面罵她。
「我不能聽的話,就去外面等著了。」景稚隨口提議,立刻被兩道聲音駁回了。
「沒事。」
「坐下!」
景稚立刻坐在傅承策的身邊,一臉無辜。
「還真讓她聽啊。」葉皓川挑挑眉:「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她不會亂說,你放心。」
景稚瞬間明白了,這才是傅承策來北雲市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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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最新消息吧。」葉皓川神情很快嚴肅起來:「寧婉的二婚丈夫,昨晚慘死家中。」
「她呢?」傅承策沉著臉,明顯這不是個好消息。
「昨晚之前就走了。」葉皓川聳了聳肩:「你說巧不巧,你剛來她就走了,她丈夫人也沒了。」
當然不可能這麼巧!
「傅靳言呢?」
景稚有留意到,這個人和傅承策一個姓。
難道和傅氏之前的變故有關?
「他沒來北雲市。」葉皓川忙解釋:「不是我沒告訴你啊,我也是今天才得知的消息,之前打探了很長時間,確定寧婉帶著傅靳秘密改嫁到了北雲市,嫁的還是個普通人,否則咱們也不會查得那麼費勁。」
傅承策指尖點著桌面,忽然冷笑:「所以你告訴我,我這次白來了一趟,對嗎?」
「額……也不算吧,就當給自己放了個假。」
在男人越發可怖的視線下,葉皓川連忙補充:「還有一條線索,寧婉的再婚丈夫,似乎是吸毒過量死的,所以死相很難看。」
又是吸毒!
兩人同時看向葉皓川,幾乎同時開口:「你再說一遍?!」
「吸……吸毒過量……而死。」
就連葉皓川都愣住了。
這女人……難怪承策寧願反悔也要留在身邊,好像有那麼點意思。
「他二婚丈夫的信息給我,我的人去查。」
葉皓川如釋重負:「都給你,我要休息了,才不幫你幹這些無聊的事。」
他馬上就要開溜。
「回來。」
傅承策用吩咐的語氣道:「給我盯緊谷慕辰。」
景稚:「……」
這件事絕對和她有關。
「你沒事吧?」葉皓川十分不滿:「讓我調查別的也就算了,盛谷集團可是北雲市首屈一指的企業,你讓我盯著他們的總裁?是你太閒了還是我太閒了?」
「你干不干?」
傅承策倒是完全不怕他拒絕。
「行行行,別忘了給我多挑幾個美女。」葉皓川意味深長地看向他身側的景稚:「你要是捨得,她就可以。」
「滾!」
傅承策拉上她的手立刻離開。
「切,還真當成寶貝了。」葉皓川瞬間蔫了:「谷慕辰,盯著他做什麼?他那姐姐倒是有點意思……」
景稚一路跟著男人快步行走,直到上了車,她才開口,略帶譏諷地問:「所以傅總把我當成禮物又送給了誰?」
距離上次還沒過多久,這次,竟然敢當面指定要她。
「沒有。」
傅承策難得沒有強勢,似乎是安撫她,放柔和聲音:「我不會再把你送給任何人。」
「呵!」
景稚沒再反問。
男人說的話,有幾個字可以信?
「你不信我?」
意外地,傅承策欺身湊近,逼她直視。
「我有什麼資格不信?」景稚碰了碰他下巴的鬍渣:「不屬於我的東西,不要肖想,這不是傅總您說的嗎?」
她被拋棄,是遲早的事。
既然如此,那她可不可以先他一步,將他拋棄?
「那和剛才的事沒關係。」傅承策回到駕駛座:「不許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