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曲夫人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所以讓曲朝風時刻和她一起。
但是……也不必如此嚴苛吧?
說到底她只是個客人,能讓曲朝風如此上心的人,是千素煙才對。
景稚頭疼不已,不過曲夫人也沒有說太多。
回屋後,景稚思考再三,決定把張彩麗和段宏傑的事轉交給傅承策去處理。
兩人不久前才不歡而散,可這些線索,只有由傅承策揭發,可信度才會被放到最大。
儘可能地收集證據,也算是一種共同承擔了吧?
景稚將這兩人的相關信息編輯好發給傅承策,並表明保護好他們的人身安全。
對方很快回了消息,算是答應了下來。
「作為交換,你是不是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如此局面,景稚毫不意外。
作為商人,以物換物,再正常不過了。
「什麼條件?」
他對她提出來的條件,應當是經過反覆思考的。
景稚想起了曾經的種種,不免猜測,難不成讓她回到他身邊繼續當他的秘書兼情人?
是這個條件的話,她不會答應的。
「婚禮當天,在家好好待著!不要來婚禮現場。」
景稚臉上的表情很冷:「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憑什麼要求我?」
知道他斷然不會維護南珠,可見證如此重大的事,她怎麼能不在現場?
「你必須答應我,否則,我現在就派人把你接到我家,嚴家看管!」
景稚把這一行字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會看錯,沉著臉敲下一句話。
「能把軟禁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我也是服了。」
他不講道理的強勢,她見了太多次了。
以往一直在忍,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如今分道揚鑣,她也終於敢對他的無禮行為做出抗議。
可似乎,依舊是沒有拒絕的權力。
景稚最終屈服了:「我答應你,所以你必須做到。」
無數片雪花累積,可以造成一場雪崩,可若累積不足,便只是一片可供觀賞的風景。
她要的,就是要把南家人做過的惡事翻出來,讓南家在整個都城崩塌瓦解。
傅承策自然是應了的。
實際上,他怎樣都會應,但是景稚,在婚禮當天,絕不能出現在婚禮現場。
她需要絕對安全。
「李青,醫院的那兩位,交給你了。」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現在只需要等到婚禮當天,一切便可落幕。
同時,段宏傑被送去醫院的消息被傳回了南夫人那。
「人被打成重傷,醫院是肯定要進的,但是我只關心一件事,他死了嗎?」
南夫人先前得到的回覆是,已經把他打死了。
但是看現在這情況,怕是有人多管閒事了。
「好像是沒死。」
南夫人不愛聽這種話:「死還是沒死?有那麼難確認?難不成還半死不活?」
不,他必須死。
他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了。
「好像是這樣。」
對面那人其實也不確定,可到現在也沒有人說他已經死了,那便就半死不活了!
南夫人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就這樣,別讓他死了,但是也別讓他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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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醒過來,也不知有沒有性命之憂,難道不是最好的消息嗎?
就連手下都不知道,醫院如今的情況,比他想的要嚴重得多。
傅承策派了許多人在暗處保護,他的人自然是知道察覺到了異常,只是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罷了。
李青將消息傳回,詢問道:「傅總,要動手嗎?」
傅承策直接否了,並表示,只要那人沒壞事,就暫且不要打草驚蛇。
其實除了參與問題,他和景稚想的倒差不多。
景稚表面上答應了傅承策,卻打算自己一個人在婚禮當天偷偷前往。
無論事情最終結果如何,她都要親眼看著。
只是,在婚禮的前一天,曲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葉皓川表示自己有事要找曲朝風,需要住一晚。
這話換做任何其他人說,景稚怕是都不會懷疑。
他來的時間太巧了。
不管怎樣,明天沒有人能阻止她出門。
「嫂子,我能進來嗎?」
門外突然響起了葉皓川的聲音,景稚眉頭皺得很深。
這個稱呼……
她跑去開門,第一句話便是讓她改了這個稱呼。
「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你別這麼叫我。」
聽著很奇怪。
可葉皓川似乎不以為然,只是笑了笑,也沒有進房間。
「你應該知道,傅承策不讓你明天去現場。」
此言一出,景稚心裡一驚,表面依舊波瀾不驚:「你想說什麼?來勸我別去?」
葉皓川連忙搖頭,態度異常誠懇:「沒有沒有,我才沒他那麼固執。」
景稚就這樣盯著他,仿佛在思考他的話可不可信。
「你這有什麼不相信的?我要是真是來阻止你的,何必現在告訴你這些?」
是這樣嗎?
景稚悠悠道:「如果你敢騙我,陳芸那邊,你就沒戲了。」
「……」
雖然他本就沒打算騙她,可這話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嚇人。
「你放心,明天但凡我有半點向著傅承策,你儘管跟陳芸吐槽。」
看他一副把自己賣了的架勢,景稚越發懷疑了。
「不如你跟我說點關於他的事?我很好奇,怎麼你明天突然不幫著他了?」
以往,這人和曲朝風都是傅承策的好兄弟,之前這兩人做的事,可不都是傅承策授意的嗎?
「我早就不想幫他了,在你們的事情上。」葉皓川咬牙吐槽:「別看他管理傅氏多麼厲害,在感情上,這人就一死腦筋,說白了,他第一次談,你擔待著點。」
景稚:「……」
感覺他還是像個來勸她的說客。
「他是第幾次談,跟我有什麼關係?」景稚面帶譏笑:「我看他之前對南珠倒是挺熟練的,你告訴我他是第一次談?這話你自己信嗎?」
那人明明很擅長留住女人。
那些溫柔的手段,唯獨不對她使用。
「你還是不信。」葉皓川聳了聳肩:「在真心喜歡的人面前,所有技巧都不管用,因為他在你面前,展現是是最真實的自己」
這便是他可以肆意傷害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