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會關心那個易怒自負的大魔頭?絕不可能!
不過是暫時住在他這裡,問一下別墅主人的情況,也算不得關心。
「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少爺對您的關心,我可都看在眼裡。」劉姨搖了搖頭:「你也就是當局者迷,我跟在少爺身邊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說的好像她錯了一樣。
景稚輕笑:「在劉姨眼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她認識傅承策起,劉姨就一直跟著他。
想來自己前幾年那些不堪的樣子,她肯定是知道的。
即便如此,她竟然覺得,傅承策是關心她的?
劉姨將飯菜端來,拉著她坐下。
「我知道,你對少爺有偏見,但他對你,比對其他女人都特別。」
景稚真的很想笑。
對她確實挺特別的。
讓她做情人,逼她設計他和南珠的婚前協議,把她當禮物送人……
「當初少爺把你從賭場救出來,也許在你看來,他救你是為了利用你,可是,那是少爺此生唯一一次多管閒事。」劉姨一件件道來:「還有你母親的事,少爺暗中交代了醫院很多事,讓他們務必照顧好你的母親。」
「每次你來別墅,少爺都會讓我準備很多補品,給您補身體。」
「還有……」
一件件聽下來,景稚心中毫無波瀾。
哪怕是在一個月前,她聽到這些,都會對那個男人死心塌地吧。
現在,她不會信的。
「劉姨,這是我與他的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景稚深吸一口氣,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聲音在發顫。
真以為把這些告訴她,她就會心軟了嗎?
不會。
這些年來她為他做的一切,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見狀,劉姨也沒有再說下去,搖了搖頭:「夫人快些吃了吧。」
哪怕很餓,景稚也沒有多少胃口。
複雜地情感撕扯著她,一邊怨恨,卻又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擔心他的。
是啊,哪怕他做了那麼多對不起自己的事。
景稚只喝了一碗湯便沒了胃口。
她沒有回房間,而是來到了沙發處。
白光照亮了整個客廳,可她卻覺得有些冷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門外依舊沒有動靜。
景稚覺得有些困,便靠在沙發上,幾乎要睡過去。
朦朧間,她聽見了大門的開關聲,卻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熟悉的氣息靠近,她感覺心裡好像放下了什麼,便放任自己墜入夢裡。
傅承策抱著女人回了自己的臥室。
開門時,看到她竟然在等自己,很意外。
「我以為,你已經討厭到,不願再見我了。」
將女人放到床上,自己洗漱好後上床,抱著她,也很快睡去。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他也很累了。
景稚再睜開眼時,發現已經是白天了。
她翻了個身,這才察覺身邊有個男人。
是傅承策。
「……」
意識徹底清醒後,景稚呼吸急促了許多,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回到了大腦。
她怎麼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是他抱自己上來的?
景稚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後,試圖離開男人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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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策瞬間睜開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將人死死鎖在懷裡。
「餵……」
鼻尖重重撞到了男人的胸膛。
「別走。」
男人清晨的聲音很沙啞,有著別樣的誘惑。
景稚還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
和這男人認識這麼久,她還是第二次從他口中聽到這句話。
讓她別走,可他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在推開她嗎?
「傅總,該起床了。」
知道掙不開,景稚索性不動。
傅承策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將人越摟越緊。
真是個怪人!
「等了多久?」
男人吻了吻她的額頭:「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
「……」
景稚臉色十分不自然,撇了撇嘴:「誰等你了?我只是在客廳休息而已」
早知道會睡過去,她才不會在沙發上等。
「口是心非。」傅承策調笑道:「承認在等我有這麼難嗎?」
景稚白了他一眼:「我本來就沒有在等你,放開,我要起床。」
這一次,男人沒再攔著她,卻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不好奇我天去做什麼了?」
「好奇你就會告訴我?」景稚故意道:「某些事情,我之前問了你很多次,你可是守口如瓶。」
傅承策自是知道是哪件事。
心口微痛,他冷哼一聲,聽著像是在嘲諷。
「從漁場那邊帶回來的東西,化驗結果出來了,你不想知道?」
這件事成功勾起了景稚的興趣。
「結果怎樣?」
傅承策眼底浮現笑意:「你承認昨晚在等我,就告訴你。」
「……」
這男人怎麼變成無賴了?
「這不是我認識的傅總。」景稚抽了抽嘴角:「請停止您的惡趣味,我們在說正事。」
傅承策朝她勾了勾手指:「我說的也是正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其實,傅承策如果不冷著一張臉,完全稱得上是個妖孽。
只是現在的景稚沒有心情去欣賞美男。
「重要?那我騙你說我在等你,你也會告訴我?」景稚嘲笑。
一句話而已,竟然也能如此在意?
毫無意義!
「只要你說出口,我就信。」傅承策眼裡的光再度讓她的心顫了顫。
好像真的很愛她一樣。
景稚嗤笑,平靜道:「嗯,我昨晚確實是在等你回家。」
信任,他們之間從未有過。
傅承策,你說出這番話,不覺得可笑嗎?
既然他能空口白話,那她騙騙他,也沒關係了。
到底是真是假,只怕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傅承策終於起身,穿好襯衫,將昨日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那些東西確實是毒品,如果要對付南氏,可以從漁場入手。
現在漁場歸南譯宣管,對付他,比對付南珠要輕鬆點。
如果南轍不插手的話。
「我順便問了我父母車禍的肇事者。」傅承策忽然嚴肅了許多:「他說,當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吸食了毒品,在開車前,他只吸過一支煙,那根煙是別人給他的。」
別人?
「所以,你想說什麼?」景稚黑著臉。
感覺他被這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