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帶著眾人出了軍營。
柳月瀾雙手交疊放在前身,身體微微彎曲:「張大人,皇上的意思……」
張和看著他,不等他說完:「我也不是不知道,這公主不要哥兒們,我能怎麼辦?」
柳月瀾回頭看了下軍營,那位沒有出來:「秦大人,應該能幫奴才。」
這個柳月瀾是皇上身邊數一數二的紅人。態度對自己還如此恭敬,那就幫他一把試試?
「晚一點我約秦大人吃飯。」
柳月瀾恭敬道:「謝張大人。」
軍帳內。
「你犯不著這樣,我又不會收他們。」衛溫清責怪的給他塗藥膏。還好沒有破皮。
趙元睿學著那人的樣子嬌聲道:「奴……今晚可以侍寢公主嗎?」
衛溫清此刻眼睛,興奮兩個字可以形容。角色扮演嗎?嚶嚶嚶~
趙元睿收了笑容:「看來溫兒還是喜歡的。」
衛溫清大喊:「南宮浪!今晚吃什麼!!」作勢就要溜。
「看來是奴不好用了……才讓……」
衛溫清撲過去,用手捂著他的嘴。「別說了……」
趙元睿挪開香軟的小手:「求我。」
「不…」
「求我。」
「好用的……」
「……」
——
是夜。
「公主,秦大人求見。」
「進來。」
「參見公主殿下。」
衛溫清抬眸,看清了秦安賦身後那個男子的模樣。「秦大人這是何意?」
「公主莫怪,他說有關於皇上的重要的事跟您說。下官怕耽誤什麼要緊的事,這才給您帶來了。」
衛溫清揮手,樂瑤跟秦安賦退下。
柳月瀾緩緩抬起頭,他相信自己的容貌定能討公主的歡喜,「草民斗膽借公主一物。」
衛溫清蹙眉,雖然時間久遠,但是她還是記得那個去年在拍賣場籠子裡的男孩子。
「聽口音,你不是易水國的吧?」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見過他。他從拍賣場到易水國皇宮這條路,估計鋪滿傷痕吧……
「不是。草民祖籍是青靈國,株洲。」
衛溫清問道:「你要借何物?」
「聽聞公主手中有天雷,奴……深得皇上喜愛,可以幫公主。」柳月瀾誠懇的說道。
這話說的有點意外了:「你是賴建德的人。我為什麼要信你?」
柳月瀾蝴蝶般的雙睫垂下:「奴……恨他。」
「公主殿下不信奴,是應該的。」
衛溫清:「我不能給你。」
「這不是信任的問題。」
賴狗的命必須由她替溫清公主處置。
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沒有寶盒,沒有溫清公主的身份,她不覺得自己穿越過來以後就能翻雲覆雨,力挽狂瀾。
所以,她不需要別人替她去解決賴建德。也不需要別人去替她承擔風險。
一旦任務失敗,她就得替這個男孩收屍了。就算他覺得他甘願赴死,留一個高風亮節的事在人間,那也別想。
衛溫清低聲說:「你可以這樣……」
——
柳月瀾最後被打的渾身是傷扔出了軍營。這是他自己的提議。
前線的情報,賴建德的大軍撤到了第十四州。
三日後。京城皇宮。御書房。
賴建德看著渾身是傷的柳月瀾:「這是她打的?」
柳月瀾點頭,眼裡蓄滿了淚水。
「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張和稟報:「溫清公主同意分江而治。除了十三面首沒有收下,其餘的都收下了。」
「西南女帝?呵呵」賴建德冷笑。「她想好國號了嗎?」
「這些她說還沒有想好……」
「文書呢?」
張和搖頭:「也沒有……」
賴建德更覺得她目光短淺:「女子終究是不上道的。不過是有如意寶盒護身!才走到今天。」
「也罷!朕下一道旨意,你護互送銀兩跟禮品去朝賀吧。」就當陪小公主玩玩吧!
「軍隊還是留守在第十四州。」
——
衛溫清與賴建德分江而治的事傳到明宗帝那。
「朕給的條件她不滿意?建德帝給的她就答應了?」真是不知好歹!
吳祭司覺得此女成不了大事:「一百兩白銀,連面首都沒收。就拱手相讓大半國土。」
張丞相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可有回話是什麼條件不合適?」
「有……說趙家軍堪比咱們四十萬大軍,意思不想還。」
「特地叮囑不要琉璃佛像。」
明宗帝頭疼。「睿王呢?」
「睿王可以給。但是要換江州城附近幾個州縣,但是那幾個縣都是有的鹽礦跟金礦銅礦……」
明宗帝微怒:「好大的胃口!一個睿王他值?!」
張丞相:「臣以為,趙家軍只聽睿王的……」
「別以為了!朕不答應!」
吳祭司:「溫清公主如果要揮師北上也不難,還是慎重,再談。談到合適為止。」馬上冬天了,他們可以慢慢談兩個月。
張丞相深思了一路,直到馬車到了丞相府,也沒想明這其中彎彎道道。
建德帝對溫清公主有殺父之仇,怎麼會輕易放過。是他,他做不到。莫非溫清公主的寶盒出了問題?決定暫時不復國?
琉璃神像十八座也是值二十萬兩的,溫清公主直接回絕的態度僵硬。卻願意收下建德帝的一百萬白銀。貪財品性可見。
相對於,僅青靈國一個睿王她就敢獅子大開口。對待兩國態度反差極大。
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