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鳥語花香

  「隨你了,基因問題。」滿月立即開口。

  姜逢嘖的一聲,但這話也沒說錯,想當年他也是打架逃課樣樣精通,離家出走、偷偷去打拳,挨了不少罵。

  後來滿月出現了,他就多了一條比上述所有都要嚴重的逆反證據,現在想想,他當時那股子崩潰勁還能想起來呢!

  「不過......」姜逢欲言又止,放下手裡的拼圖,湊近了她一些,低聲問:「我們之間的血緣還能變化麼?」

  滿月停了一下,抬眸搖頭:「變不了。」

  姜逢:「只能變一次?」

  滿月:「一次都變不了。」

  「那你之前也不是啊!」

  滿月:「一開始就是。」可是她親手造的。

  姜逢:「那傢伙說你之前是他的未婚妻,是真的麼?」

  「嗯。」滿月沒否認,左右那是上輩子的事了。

  姜逢之前也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態度,多次想問滿月,但是都沒敢。

  怎麼說呢,他接受了江逢跟他是一個人的事實,再去看跟滿月的關係時,就變了意味。

  就好比一對情侶分手,女生在離開前怒氣沖沖指著男生放下狠話:「你等著,當不成你新娘我就當你娘。」

  然後轉身嫁給了男生爹,男生不得不憋屈的喊聲繼母或阿姨。

  滿月的情況跟這種挺類似的,無非是換了個身份,但比那種情況好了不少。

  他不知道是,當初滿月是動了放他娘的念頭的,只不過後來因為齊玉及某種原因放棄了。

  「他之前一定沒少給你委屈受吧!」姜逢說這話多少有些心虛,這是必然啊!要不然那傢伙怎麼會要死要活的求滿月原諒。

  滿月眉毛一挑,其實並不樂意提及這個,但姜逢跟江逢在她眼裡已經是兩個人,她想了想才開口:「你相不相信其實這個世界是一個故事?」

  姜逢腦子裡翻湧著許多畫面,然後定格在某一刻:「平行世界我都能接受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滿月正欲張口,系統忽然制止了她:「你別說啊!這是泄露天機,會遭報應的,這些年還沒倒霉夠啊!」

  滿月看著姜逢,話頭一轉:「嗯,你相信就好,爸爸,你只要記得,你的女兒我是女主角,你要一輩子保護我養著我就好了,其它的都不重要,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更不重要。」

  姜逢揪了揪脖領子:怎麼心裡有點小膨脹呢!養閨女,他最在行了。

  砰的一聲!是東西掉在地上,更是心碎了的聲音。

  門口,江逢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手裡拎著小蛋糕,在聽到滿月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掉在地上,蛋糕也打翻了。

  可他沒撿,用一雙淡漠銳利的眸子看向滿月,眼尾微微泛著紅,有憤怒,也有委屈。

  背後說別人壞話被人聽到了!滿月沒有半點心虛,姜逢更是朝他揚了揚下巴,露出挑釁的眼神。

  李姨沒看出來這其中的暗流涌動,招呼他們:

  「飯好了,可以洗手吃飯了,這蛋糕怎麼還扔地上了?誒呦,都打翻吃不了了,你們要是想吃我再去給你們買。」

  江逢:「不吃了,我不餓。」

  然後渾身低氣壓的徑直上了樓。

  李姨:「那我給他送上去一份?」

  姜逢阻止:「他不吃肯定不餓,不用送。」

  起身,叫滿月:「咱吃,吃完爸爸陪你打遊戲。」

  終究,只有江逢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在房間等了半天,都沒來叫他,胸腔里憋著一團火。

  他沒姜逢重要?那個幼稚鬼有什麼好?

  在房間原地走了兩圈,他坐在沙發上打開監控,悄悄觀察樓下的動靜。

  滿月吃著飯,就看到角落裡的監控轉了,冷哼一聲。

  房間裡,江逢看見她朝監控的方向望了一眼,當即停住。

  等他們吃完,一大一小往樓上走,江逢又屏氣凝神,想看滿月會不會上三樓找他。

  結果沒有,滿月不經意朝監控看一眼,跟姜逢先後進了房間,玩遊戲!

  江逢咬緊牙關,然後猛地合上電腦,他不過就看看而已,她愛跟誰玩就跟誰玩,他要洗洗後為明天的會議做準備了,工作最重要。

  十分鐘後,滿月跟姜逢的遊戲開了一半,正打的火熱,房間門被敲響了。

  「誰啊?」滿月問了聲。

  回應她的是又幾下敲門聲。

  剛巧趕上她陣亡,從沙發上起來去開門,結果露出江逢那張大臉。

  「幹什麼?」滿月沒好臉問。

  江逢伸脖子往裡面看了看:「玩什麼呢?」

  「遊戲。」

  滿月拿著手機走回沙發,江逢自然而然跟進來,順手帶上了門。

  姜逢抬頭看一眼,低眸繼續玩兒:「呦!你來幹什麼?」

  江逢一本正經的坐在滿月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拿出一份文件,公事公辦道:「想跟你談談工作。」

  姜逢頭也沒抬:「沒看見我們玩呢!不談。」

  江逢又把文件放下:「嗯。」

  滿月你抬頭看一眼:「還有事麼?」

  江逢:「你們玩兒的什麼?」

  一局結束,姜逢抬眸輕笑一聲:「怎麼,你也想玩?」

  江逢:「只是問問。」

  姜逢:「哦!那問完了就趕緊走吧!」

  江逢充耳不聞,拿出手機:「這是你們邀請我的,拉我。」

  「不是.......」滿月震驚他的厚臉皮,誰邀請他了。

  姜逢:「那一起。」

  他這就讓滿月看看他們之間的差距。

  於是,整個晚上,滿月房間的燈幾乎都亮著,兩個人默默較著一股勁,從搶位置到比人頭,也算是不相上下。

  滿月只玩著小鹿掛他們身上,一邊吃雞爪一邊放技能,有好幾次,隊友都輪番問候他們三個。

  「不是,你個鯊臂打野帶著個傻狍子老吃我線啥意思,戶口簿只有一頁是不。」

  「那個射手你參個團好吧!在野區跟野怪跳華爾茲呢?」

  「本來上班就煩,還遇見你們這倒霉一家三口,小夫妻就不能消停帶娃兒溜達溜達,打什麼遊戲?」

  對抗:「人家戰績不差,能帶贏就行唄!哪來那麼多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