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手指倒計時下面,顯示著樊淵的好感度:5分。
居然又漲了一分?
同時,小書下方出現了一個禮物包的圖標,寫著5分獎勵。
顧煬迫不及待的點開,就覺得口袋一沉,有什麼東西掉進了他的口袋裡。
禮物包下面有說明:命令噴霧,一次性物品,可命令被使用者五分鐘,被使用者絕對服從,並不會留下記憶。
顧煬只匆匆看了這一句話,立刻躍躍欲試的走到樊淵身後。
樊淵換上乾淨的外套,轉身就見顧煬期待的看著他。
「怎麼了?嚇到了?」
顧煬搖頭:「怎麼會!一桶水而已!」
「那做什麼?」
顧煬回頭看了看後台的門,想了想還是推著樊淵的後背,把他推進了更衣室里,轉身利落的關門上鎖。
樊淵系扣子的手停了下來,背靠在狹小的更衣室牆壁上,任由顧煬鎖門。
顧煬唇邊抑制不住笑意,掏出小瓶子對著樊淵的臉噴了一下。
樊淵側了側頭,並未閃躲,他要看看顧煬想要做什麼。
顧煬將空瓶子放回口袋裡,仔細觀察樊淵的表情。
「樊淵,快誇我帥。」
樊淵微垂眼眸:「你帥。」
顧煬心想這個東西這麼好用嗎?
他上前一步,幾乎貼著樊淵又說。
「說我是你見過最好看的魚。」
樊淵沒推開他,靜靜地看了顧煬好一會兒:「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魚。」
顧煬心裡歡喜,美滋滋的抬手攬住樊淵的脖頸往下壓。
樊淵順勢彎腰,雙手垂在身體兩側。
顧煬摟著樊淵的脖頸,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樊淵,我命令你親親我。」
樊淵視線下滑,落到顧煬總是殷紅的唇上。
他緩緩低頭,慢慢湊近顧煬。
顧煬到這時才緊張起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劇烈,狹小的更衣室里,似乎迴蕩著他的心跳聲。
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下巴卻微微抬起來。
樊淵的碎發擦過顧煬的臉頰,他靠近顧煬的耳朵,輕聲說:「顧煬,你瘋了吧?」
顧煬猛地睜開眼睛,推開樊淵後退一步,後背貼在門上,顯然被嚇的不輕。
「你你你你你——」
「我怎麼了?」
顧煬倒吸一口涼氣,樊淵並沒有被控制!
他此時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從頭尷尬到腳,轉身去開門鎖,發現手心出了汗,這門鎖怎麼都打不開。
樊淵突然抬手按住顧煬的肩膀,將他壓到門上,人就貼在他的背後。
「顧煬,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煬驚嚇過度,舞台上的一桶水沒有嚇到他,倒是他自己作死,此時快嚇死了,話都說不完整。
「做、做、做——」
樊淵的呼吸就在顧煬耳邊,徐徐噴灑著。
更衣室光線昏暗,樊淵卻看清了顧煬通紅的耳尖,那紅從耳尖一路延伸到脖頸,隱藏進衣服里。
「做?」樊淵追問。
背對著樊淵的顧煬瞪大了眼睛,樊淵這到底是在撩他還是在嚇他。
就在顧煬緊張到幾乎窒息時,他的雙腿毫無預兆的合併在一起,撐破褲腿變成了一條漂亮的魚尾巴。
顧煬的身體軟倒下去,在即將跌坐在地時,被樊淵一把撈住。
樊淵攬著顧煬癱軟的腰,有些驚訝:「這麼不經嚇?尾巴都嚇出來了。」
顧煬眨了眨眼睛,一顆顆小珍珠從眼角滑落,全都砸在了樊淵的懷裡。
樊淵愣了一下,明明是顧煬莫名其妙的惡作劇,他不過順勢嚇他一下,此時卻好像他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把顧煬都欺負哭了。
樊淵內心亂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平靜。
顧煬此時被他拎在手裡,尾巴無力的垂著,雙手虛握著樊淵的手臂,低著頭,露出汗濕的後脖頸,幾縷碎發黏在上面,顯得脆弱又可憐。
他鬆開把著樊淵的手,任由樊淵掐著他的腰,雙手捧著自己的下巴。
樊淵托著顧煬的魚尾巴往上一抬,把顧煬抱到面前。
地上都是灰塵,誰知道他的尾巴沾到灰塵會不會感染什麼細菌。
「你在做什麼?」樊淵問。
顧煬哭個不停,眼睛通紅還不忘瞪了樊淵一眼。
「珍珠,不能浪費。」
原來顧煬邊哭還不忘伸手接著流出來的珍珠!
樊淵一瞬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剛換上的乾淨外套又被他脫下來墊在地上。
顧煬被放在外套上,雙手還捧著下巴接珍珠,正可憐巴巴的抬眼看他。
樊淵微微皺眉:「這麼能哭?」
顧煬轉了轉身,背對著樊淵,不說話了。
舞台下方,一直十分忐忑的徐甜,悄悄的接近後台躲在一旁,就看到樊淵抱著顧煬出來了。
那姿勢像在抱小孩子,兩個人緊密貼著,顯得那麼曖昧。
顧煬怕被人看到,把臉埋在樊淵脖子裡,哭出來的小珍珠全都順著樊淵的衣領滾了進去,掉在他的腰間。
他下半身的魚尾巴被樊淵用兩件大衣裹著,尾巴尖被樊淵握在手裡,不讓他亂動。
顧煬還是忍不住翹了翹尾巴,心想:樊淵怎麼能這麼不見外的碰他尾巴呢。
樊淵走到一半,突然側身向後看去。
徐甜立刻藏回柜子後面,好在樊淵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好好的一個校慶,最終不了了之。
顧煬被樊淵放到車上,看著車開出去的方向,掙扎了一下。
「我不去你家,我要回家。」
「別鬧。」
樊淵往下拉了拉蓋著魚尾巴的外套。
顧煬舔了舔乾澀的唇,尾巴往後縮了縮。
「我要回家!」
樊淵吩咐司機去顧煬家。
在回去的路上,顧煬的雙腿變了回來,他把外套袖子系在腰間,一到地方就開門跑了出去,鞋都沒穿。
顧煬一路跑進浴室,泡在浴缸里,將臉埋在手裡好一會兒才抬起來,眼睛雖然不紅了,可全身都泛著粉紅。
今天這件事,實在是太尷尬了,他簡直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樊淵。
他翻看左手心的小書,這才發現在說明下方,有一行十分不起眼的小字。
PS.本品對書中男主無效哦。
顧煬:……靠!
顧煬第二天請假沒去上學。
直到第三天,他才鼓起勇氣去了學校,直到現在,他依舊覺得……羞恥。
也不知道樊淵會怎麼想他。
樊淵的桌子上還擺著那個玻璃瓶,裡面滿滿的小珍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上面插著一朵已經乾枯的小蒼蘭。
顧煬見了,抿了抿嘴唇,把懷裡新鮮的小蒼蘭放了進去。
樊淵來到教室時,顧煬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但沒往樊淵那邊看。
不是不想,是不敢。
課間,顧煬趴在桌子上,一隻手突然貼上了他的腦門。
樊淵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沒生病?」
顧煬下意識的側頭躲開了樊淵的手,眼帘低垂,心跳又開始加速。
樊淵收回手,沒再說話,在他桌子旁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剛邁出步子,袖子就被顧煬抓住了。
顧煬還低著頭,碎發落了下去,露出一雙紅紅的耳朵。
樊淵不動,等他說話。
顧煬許久才抬頭,露出一張通紅小臉:「我帶糖了,你要吃嗎?」
樊淵勾了勾唇角。
下節課,顧煬的桌子又拼到樊淵旁邊去了。
他把書都堆到了右邊,自己趴在中間,一半的身子都趴到了樊淵的桌子上。
樊淵被他擠著,只能把習題冊對摺。
偏偏顧煬這個人愛得寸進尺,又把手臂往樊淵那裡伸了伸。
他就像個在試探領地的小狗,趴在旁邊,可憐巴巴的,偏偏動作越來越過分。
顧煬眼睛彎彎的,心裡高興壞了。
他很怕樊淵問他,為什麼要他親,但樊淵什麼都沒問。
現在樊淵對他才5分的好感度,顧煬根本不敢說什麼出格的話,他想著等好感度再高一些,至少要及格,及格了他就說!
樊淵任由顧煬擠著他,直到卓婉砸了個粉筆頭過來。
粉筆頭精準的砸到了顧煬的腦門上,顧煬驚呼一聲抬頭,就看到卓婉怒火中燒的臉。
「顧煬!」
顧煬站起來:「到!」
卓婉雙手掐腰,沖顧煬大吼:「你怎麼回事?我看了你一節課了,老往樊淵那裡擠什麼?樊淵脾氣好,你就這麼欺負他?你們也同學兩年了,小小年紀,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顧煬一張臉被卓婉罵的通紅,他想狡辯,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哪裡有欺負樊淵呀?
他明明是在和樊淵進行友好的接觸好嗎!
「你給我去後面站著,上午就別想坐著聽課了。」
顧煬委委屈屈的拿著書站到最後面,往後走時還聽到幾個同學嗤笑。
卓婉瞪了他一眼,繼續講課。
顧煬站到後面,這才注意到徐甜的座位空著。
她沒來上課?
顧煬小聲問旁邊的同學才知道,徐甜已經轉學了。
「轉學了?」
「是啊,都高三了,突然就轉學了,真奇怪。」
顧煬立刻去看樊淵,樊淵跟身後長了眼睛似的,在顧煬看過去時,立刻回頭與他對視。
顧煬眼看著樊淵舉起了手:「卓老師,我有些困,怕睡著,能去後面站著聽嗎?」
卓婉稀奇的看了看樊淵,還是答應了。
顧煬就看到樊淵拿著書,站到了他的旁邊。
明明他可以站到別的排中間,偏偏跟他擠在一小塊地方。
顧煬把書攤開,擋著下半張臉,眼睛卻總是偷瞄樊淵,身體不自覺的往他那邊靠近。
從站到顧煬身邊起一直沒說話的樊淵,突然開口:「怎麼了,坐著要擠我,站著也要擠?」
作者有話要說:男孩子之間的純潔友情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