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在落凰宮門口等了一陣。
進去通報的小宮女出來,「寧公子,請隨奴婢來。」
「有勞了!」
寧宸跟著小宮女進到落凰宮。
一襲紅衣,嬌俏可人的九公主,端坐在石桌旁。
她的頭上帶著自己送的金釵。
五皇子一邊吃糕點,一點朝著他露出憨厚的笑容。
「草民寧宸,參見五皇子,參見九公主!」
寧宸俯身說道。
「無須多禮!」九公主眼睛亮晶晶地,充滿了欣喜,看著寧宸,「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
九公主心裡雀躍,他剛回來就來看自己了。
「寧宸,過來坐。」九公主指了指旁邊的石凳,然後吩咐荷葉,「給寧宸上茶!」
寧宸走過去坐下,朝著五皇子笑了笑。
五皇子不捨得捏起一塊糕點遞給寧宸。
「多謝五皇子!」
寧宸接過來,丟進嘴裡...他剛才在玄帝那裡跟沒吃飽。
旋即,輕輕握住九公主放在桌邊的玉手,「想我了沒?」
九公主的小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通透,「你,你大膽...快放手!」
寧宸微微一笑,「反正你遲早我嫁給我,本來我以為咱們會是先做後愛,現在好了,可以先愛後做。」
他握的並不緊,九公主可以輕鬆抽回自己的手。
但九公主沒這麼做,就說明她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寧宸,這是宮中,這麼多人看著,不得放肆!」
九公主小臉紅撲撲地,強忍著羞澀,故作矜持嚴肅。
寧宸笑道:「這麼說,沒人的時候,草民就可以放肆了?」
寧宸鬆開九公主的手,壞笑道:「草民記住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九公主又羞又惱。
寧宸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一邊打開一邊說道:「草民遊歷四方,途經泉州的時候,發現一種很漂亮的花,名為紅鳶。」
「紅鳶生於高山絕嶺,不止花朵美艷無雙,連花徑和花葉都是紅艷如火...公主猜草民看到紅鳶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是什麼嗎?」
九公主搖頭,「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
「草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九公主...這紅鳶,像極了美麗動人的九公主。」
九公主又羞澀又開心。
寧宸將紙包打開放到九公主面前。
「臣當時收集了一些紅鳶的種子,同時還賦詩一首,想著一朝一日回到京城,一起送給公主。」
九公主滿眼期待,「什麼詩呀?」
寧宸看著九公主紅撲撲地小臉,笑著說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九公主眼神亮晶晶的,再也顧不上矜持了,開心地咯咯笑。
她站起身,雙手叉腰,嘴裡一遍一遍的念叨著這首詩。
越念越覺得這首詩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揚起尖俏的下巴,像只驕傲的小母雞。
「公主喜歡嗎?」
九公主開心地咯咯笑,「喜歡!寧宸,謝謝你!」
「等一下啊,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九公主轉身邁著輕快的腳步跑走了,裙擺飛揚。
寧宸莞爾失笑。
用詩撩撥九公主這種未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撩一個準,輕鬆能把她撩濕了。
寧宸伸手,從五皇子面前的盤子裡搶了一塊糕點。
五皇子滿臉不舍,心疼的都快哭了,趕緊把盤子護在懷裡。
寧宸一腦門黑線。
「五皇子,別那么小氣...下次給你買瓜子。」
五皇子這才開心了,滿臉憨笑。
寧宸心想,可惜五皇子是個傻子,不然按照現在的局面,這儲君之位應該是五皇子的。
過了一會兒,九公主跑了回來,雙手捧著一罈子酒。
「專門給你留的。」
寧宸接過酒罈子,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仙露,二十年窖藏。
「這...公主或許不知道,我和仙露酒鋪的老闆是朋友。」
九公主道:「我知道啊!不過這可是二十年窖藏,每隔一天才推出五十壇,一開賣就被人搶光了,供不應求,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寧宸心裡苦笑。
九公主瞪著漂亮地大眼睛,「你不喜歡啊?」
「呃...喜歡,謝謝公主!」
寧宸陪著九公主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他捧著一罈子酒走出皇宮。
他沒想到九公主給自己準備的禮物,竟然是自己名下的酒。
不過他的詩是白嫖來的,種子是隨手從鬼影門收集的,也不算虧。
此時天色已晚。
寧宸騎著心愛的貂蟬,並未直接回寧府,而是直奔無憂鏢局。
到了無憂鏢局,他繞了一圈,確定沒有尾巴,這才從後門進去。
見到沈默,寧宸將手裡的酒拋給他,「送你的!」
「多謝寧公子!」
寧宸落座後,開門見山:「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沈默點頭。
寧宸眼睛微眯,「范泰和背後的人是誰?」
沈默道:「你們大玄右相。」
寧宸大吃一驚,「你確定?」
沈默道:「確定!」
寧宸沉默了許久,心裡著實震驚。
他猜測范泰和背後的人可能是某位皇子或者親王,沒想到竟然是右相。
右相偏向武將,跟他也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被貶?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右相背後還有人。
他看向沈默,「右相併非真正的大BOSS吧?」
「大什麼?」
寧宸道:「我的意思是,右相背後應該還有人吧?」
沈默點頭。
「是誰?」
沈默道:「不知道!」
寧宸挑眉,「不知道?」
沈默道:「我們跟蹤范泰和,發現他跟右相聯繫密切...又跟蹤右相,查到了雅園。」
「雅園是什麼地方?」
「內城的一座宅院,右相經常出入雅園,每次都會喬裝打扮,從雅苑的後門出入...但跟他見面的人是誰,我們查不出來。」
寧宸疑惑道:「原因呢?」
沈默道:「那雅苑看著是一座普通宅子,但裡面的護院皆是高手,防守嚴密,我們的人不敢貿然靠近。」
「跟右相見面之人,也從未露過面,所以查不出來。」
寧宸問道:「這棟宅子的主人是誰?」
「一個叫盧江的人,但這個人幾年前就死了...盧江的家人離開了京城,只留下一個老管家和一些僕人,負責照看宅院。」
寧宸皺眉,「盧江的家人有線索嗎?」
沈默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