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採生折割

  寧宸來到監察司,直接來到耿京的房間。🍔💛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聽說抓了個藥商?」

  耿京也沒廢話,站起身道:「走,我先帶你去見見他。」

  路上,寧宸好奇地問道:「審問出什麼了嗎?」

  耿京搖頭。

  「嘴這麼硬?」

  「見了你就知道了。」

  在一間牢房內,寧宸進到了抓回來的藥商。

  寧宸隔著牢門,審視著對方。

  這人體型微胖,三十來歲的樣子,皮膚白淨,看上去人畜無害。

  寧宸敲了敲牢門,聲音凌厲:「你叫什麼名字?」

  藥商一臉畏懼地看著寧宸,張嘴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寧宸臉色微變,看向耿京,「啞巴?」

  耿京嘆口氣:「他的舌頭被人割了!」

  寧宸眼角一抽。

  「那他總會寫字吧?」

  耿京搖頭,「貌似不識字。」

  寧宸:「???」

  「開什麼玩笑?一個藥商不識字?」

  耿京苦笑:「他不是藥商,頂多算是個送藥的。」

  「我審問過那些引誘官員吸食神仙粉的人了,這個人不是他們見到的那個藥商。」

  「我估計,那個藥商只會在開始露面,重金引誘那些管家,一旦官員神仙粉上癮,後面就不再出現了...派出這些身體殘缺的人來送藥。」

  「這些人既不能說話,又不識字...就算被抓也沒事。」

  寧宸皺眉,「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耿京兩手一攤,「我是實在沒辦法了,你腦瓜子靈活,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寧宸一臉無語,這個人既不會說話,又不識字,他能有什麼辦法?

  寧宸敲了敲牢門,「喂,看著我。」

  話落,寧宸雙手開始比劃。

  耿京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呢?」

  「手語,聾啞人的交流方式。」

  「你還懂這個?」

  寧宸點頭,「懂一點點。」

  可寧宸比劃了半天,牢房裡的人一臉茫然,眼神畏懼且愚蠢,一看就是沒看懂。

  寧宸冷笑道:「你別給我裝沒看懂?」

  牢房裡的人還是一臉呆滯。

  寧宸無奈了,估計現代手語不適合這個世界。

  別說世界不同,就是同一個世界,手語的差異也很大,官方手語和某些地方的手語都有很大的不同。

  寧宸皺眉,「耿大人,你說他們平時怎麼交流呢?」

  耿京道:「他們不與人交流。」

  「你怎麼知道?」

  「他說的。」

  寧宸一腦門問號,「他不是不會說話嗎?」

  耿京道:「但他會搖頭點頭啊。」

  寧宸人麻了。

  耿京道:「我查過這個人的身份,查無此人。」

  「我猜測,他也是個孤兒,或許來自保育堂...那些孩子,有人被訓練成了死士,有人被割掉舌頭,訓練成送藥人。」

  寧宸臉色冰冷,「真是活畜生...這些人的命已經夠苦了,還要被採生折割,弄成殘廢,訓練成死士。」

  耿京嘆口氣,「所以,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此事查清楚,揪出幕後真兇。」

  寧宸思索了一下,問道:「這個人在哪兒抓到的?」

  「刑部侍郎府附近,這個人鬼鬼祟祟地,被我們的人抓了...我讓刑部侍郎府的管家辨認過,後面給他送神仙粉的就是這個人。」

  寧宸皺眉,「刑部侍郎府在哪條街上?」

  「長玄街,跟你的寧府在一條街上...不過他的府邸在街尾。」

  寧宸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他心裡突然間生出一個念頭。

  「耿大人,我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先出去再說吧。」

  兩人走出大牢,寧宸道:「能不能把這個人放了,讓我們的人暗中跟蹤,順藤摸瓜?」

  耿京點頭,「我也這樣想過...本來想著你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現在看來,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寧宸猶豫了半天。

  最終還是猶豫了半天,道:「耿大人,派幾個盯梢的好手,暗中盯著王府。」

  耿京陡然一驚,「盯著王府?你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懷疑幕後主使是福王吧?」

  寧宸聳聳肩,「我可沒這麼說...總之,派人盯著也不影響什麼?」

  耿京盯著寧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寧宸搖頭。

  福王絕對有問題。

  但具體跟神仙粉的案子有沒有關聯?他現在也沒證據,只是懷疑。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福王,包藏禍心,想要謀權篡位,首先得得到朝臣支持...以神仙粉控制朝臣,這是條捷徑。

  跟耿京聊了幾句,寧宸離開了監察司,回家睡覺的時候都後半夜了。

  翌日,寧宸來到監察司。

  他並沒有去一處,而是抱著一罈子酒,去了六處。

  六處金衣,叫孟堅白。

  孟堅白身手一般,但精通藥理。

  「見過孟金衣。」

  寧宸抱拳施禮。

  孟堅白四十來歲,身材有些瘦小,留著山羊須,看上去像個小老頭。

  他笑呵呵的看著寧宸,「寧銀衣怎麼有時間來我六處了?」

  寧宸笑道:「有件事想請孟金衣幫忙?」

  「寧銀衣別客氣,有事直說。」

  寧宸將手裡的酒遞過去,「孟金衣幫我看看,這壇酒有什麼古怪?」

  孟堅白接過酒罈子,打開泥封。

  一股濃烈醇厚的酒香味飄了出來。

  孟堅白吞了口水,「好酒!」

  寧宸直翻白眼,一看就知道孟堅白是個好酒之人。

  孟堅白倒出來一碗,先是聞了聞,然後又端到門口,借著陽光觀察了半天。

  「孟金衣,這酒有什麼古怪嗎?」

  孟堅白點頭,「有古怪,這應該是一壇三十年的西域春,竟然能保存的這麼好,了不起!」

  寧宸眼角一抽。

  「孟金衣,我懷疑這酒里有毒。」

  孟堅白怒道:「有毒?這可是三十年的西域春...這不是糟踐東西嗎?」

  寧宸一整個大無語。

  孟堅白取來一根銀針試了試,毫無反應。

  「看來用尋常的法子是測不出來的...寧銀衣要是不著急的話,給我點時間,回頭給你見話。」

  寧宸點頭,「那就有勞孟金衣了。」

  「這酒裡面真可能有毒...你可千萬別偷喝。」

  孟堅白失笑,「我就算再好酒,也不能喝毒酒啊?」

  看你這饞樣,我真怕你忍不住喝一口...寧宸心裡吐槽。

  「那我就不打擾孟金衣了,先告辭了!」

  孟堅白點頭。

  寧宸走到門口,又突然間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孟金衣,送我酒的人說過,這酒要溫著喝才有滋味...孟金衣不妨加熱看看?」

  孟堅白怔了怔,旋即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