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中,一條巨大的怪物在水裡飛快的遊動著,一條鯊魚還在水中慢慢的遊動,對即將到來的怪物沒有任何的感覺,當怪物來到了鯊魚下方的時候,四隻觸手伸了上去,將鯊魚牢牢地禁錮了起來,其中一隻觸手順著鯊魚的鰓伸了進去,淡淡的鮮血混進了海水裡。
下面那隻怪物暴露了出來,居然是一隻巨大的章魚,就在他殺死那隻鯊魚之後,四隻觸手把鯊魚拖到了自己的嘴邊正準備好好的享受著這一頓美食,一道黑光閃過,章魚和鯊魚都被切開,一個人影沿著海底慢慢的走了過來,從章魚被切開的身體中間走了過去。
「看來走這條路沒錯了。」張天虹耳朵下面有著五條像是鰓一樣的東西來保證張天虹可以在水裡呼吸「真是的,為什麼沒有找到賣水底地圖的店鋪,害的剛剛還走了半天錯路。」張天虹的手搭在鐵碎牙的刀柄上和鐵碎牙通過靈魂進行交流。
「哈哈哈哈,一想起來剛剛的那一幕我就想笑。」鐵碎牙也和張天虹進行交流「你居然會一腳踩空落進了海溝裡面,真的是笑死我了,還讓那個大傢伙噴了一身的墨汁,想想都能笑死我。」
「你給我閉嘴。」張天虹浮上了水面,大致的辨別了一下方向「應該確實是往這邊走沒錯,應該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到華夏的海域內了,接下來只要加緊點速度,應該就能趕到附近的陸地上了。」
「我有一個問題。」鐵碎牙還是沒有閉嘴「你為什麼一隻要用腿來走,為什麼不直接用妖怪的狀態趕路呢?這樣應該比用腿走的速度快的多吧,你看看之前的那些魚類不是每一個都比你的速度快。」
「……」張天虹沉默了片刻,重新又落回了水底,他有點自閉了「你這就不懂了,現在社會非常的發達,有一種叫做聲吶的東西,我們以人類的體型行走在下面不容易被那些聲納發現,如果變成妖怪,說不定他們會以為是別的東西上來調查,甚至是可能對我們發動攻擊……」張天虹繼續開始趕路,但是身體已經逐漸的有了變化「雖然我們不害怕他的攻擊,但會有一點麻煩。」
「哼,你怎麼說都是有理的。」鐵碎牙哼了一聲,但是也沒有繼續再糾纏下去「反正我對現在的那些東西什麼都不懂,你說的無論是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
「哼。」張天虹慢慢的往前走,一腳踏進了東海的海域,整個身體一頓,跪倒在了海底。
「這,這種感覺是。」張天虹支撐著身體,體內的妖力不知道為什麼被突然壓制,就連屬於妖怪的那一部分肉身的活力都減弱了。而且體內目前能夠調動妖力不足百分之一,雖然肉身的力量還在,但是突然失去妖力讓張天虹的身體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脖子上用來呼吸的魚鰓也慢慢的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鐵碎牙也收到了壓制,刀身上的光芒變得非常的暗淡,比當初從叢雲牙上剝離的都要暗淡。
張天虹身影一動,整個人退出了老遠,就在退出那個範圍的那一刻,體內的一切力量都恢復了正常,鐵碎牙的光芒也恢復到了之前的那種程度。
「呼,那到底是什麼?」鐵碎牙問張天虹,失去力量的感覺真的是太過難受了。
「神州結界。」張天虹向著前面伸手,那隻手進入結界的範圍之後,上面的妖怪細胞立刻開始失控,活性不足曾經的千分之一,也就是說在這層結界裡面,張天虹就是一個力氣大一點的普通人而已。
「神州結界?」鐵碎牙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那麼我們能不能用紅色鐵碎牙把他劈開嗎?或者用別的辦法?」
「沒有辦法。」張天虹深深嘆了一口氣「果然,華夏的底蘊我們想像的要強大的太多了。神州結界是以華夏的崑崙山為主脈,以各大名山為陣基,以十幾億的人口代替布置結界的寶物,聚集了十幾億的人氣在結界之中,你每一下的攻擊都要分攤給十幾億的人,哪怕是再強大的攻擊,分攤成十幾億份都比蚊子咬重不了多少。」
「那我們怎麼辦?」鐵碎牙不停的閃爍著「就這麼一直被這個結界克制著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然有,華夏內部也有不少的妖怪和修士什麼的,如果沒有能夠避開神州結界的方法,他們這一大幫子人要怎麼來修煉?」張天虹笑了笑「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方法而已,」
「我還以為你無所不知呢。」鐵碎牙嘲笑張天虹「那麼我們現在打算怎麼做啊,不能就這麼一直站在神州結界外面等著吧,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哼,所以在我們找到破解神州結界的方法之前就只能忍著了,反正還有肉身的力量,而且還有一部分的能力可以動用,只要我們不去作死,應該不會遇到那種強大到無法對付的傢伙」張天虹向前走了一步,跨進了神州結界的範圍之中,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張天虹乾脆收起了脖子上的鰓,就這麼直直的浮上了水面。
「救命啊!救命啊。」張天虹在水面上大聲的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太丟臉了……」鐵碎牙暗自慶幸自己只是一把刀,丟臉也不是丟自己的。
一艘在打魚的漁船聽到了張天虹的聲音,逐漸向著張天虹靠近,巨大的探照燈罩著海面上的張天虹,一個男人拿著大喇叭大聲的喊著「後生仔,不要害怕!我們馬上就來了!你把頭探出水面保持呼吸,不要動作太大。」
很快船隻就到了張天虹的附近,從船上先扔下來了一個游泳圈,張天虹抓住了救生圈,一個老頭從船上跳了下來,幫張天虹上到了船上,除了下水的這一個,船上還有三個男人,等張天虹上到了船上,那幫人又是幫忙披被子又是幫忙生火什麼的。
「後生仔,你是怎麼落水的?」之前的那個男人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