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想要制止的手僵住了。
「唉。」他垂頭喪氣，「好的，我會寫。」
蝙蝠俠眯了眯眼睛，緩步朝著雙面人和羅倫走去。
「蝙蝠……蝙蝠俠！」雙面人猙獰的臉現在是雙倍猙獰，「你又阻止了我……你以為你能一直阻止下去嗎！」
他激烈地大吼，仿佛這樣做就能制止蝙蝠俠。
「我將貫徹我的原則。」蝙蝠俠的聲音沙啞又低沉，「你觸碰底線了，雙面人，你想要毀掉這座城市。」
是的，雙面人本來想要利用笑氣從犯罪巷一點點蠶食哥譚，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突然改變計劃，想要一個晚上完成這些。
當然是無稽之談。
蝙蝠俠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但他沒料到是笑氣，也沒料到小丑。
從這一點來看，「暴風」是個稱職的組織，運送和保存貨物這方面，他們是挺保密的。
「哈維·丹特。」他說出雙面人的本名，「你和小丑合作。」
雙面人抓住了蝙蝠俠話里的重點，他奇怪地抽了抽嘴角，「哼……小丑……哈！我和他合作又怎麼樣！」
他學著小丑咧了咧嘴，顯得不倫不類。
蝙蝠俠一個閃身衝上去，把雙面人撂倒。
「你想在全市投放笑氣。」他邊揍邊說，「你不應該，哈維，你不應該這麼做。」
沉悶的黑夜，只有擊打聲如此清晰。
雙面人說不出話。
蝙蝠俠沉默地站起來，他的下頜繃得很緊。
隨後，他立刻注意到了旁邊的小鳥們窸窸窣窣的聲音。
哦，可憐的老蝙蝠，轉頭就看到提姆和迪克相談甚歡，嘖嘖，地上還倒著個「笑點」。
蝙蝠俠：……
唉，他能怎麼辦呢？還不是得用一顆老父親的心寬容他們。
（傑森：老父親？得了吧，他那個：@$￥^#*的&%***！」）
*
蝙蝠俠揍人的時候。
紅羅賓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嘿！夜翼！」
「小紅！」夜翼的眼睛重新亮起來，「快來看看這是誰！」
提姆調整了一下呼吸。
「我知道。」他努力平靜地說，「笑點。」
實際上他是挺激動的，才一天不見羅倫就給他搞了坨大的……雖然從結果上來說，他幫了忙。
但是。
提姆看了看地上已經無法思考的、失去腦子的屍體。
一眼定真，人為造就。
這可真是麻煩透了，提姆想，尤其犯人是一個未成年的、有著精神疾病的，身上充滿謎團的人。
「小紅鳥。」夜翼打斷了短暫的沉默，「我觀察過了，「笑點」……精神是不太正常，有點像是人格分裂，但又不好說，類似的病症也有很多。」
他示意提姆看向旁邊一直在喃喃低語，身形顫動的羅倫。
「現在最好不要靠近……話說，他多大了？」
提姆摸了摸下巴，「十四歲左右吧？但看起來有更多的外界因素影響……說不好要再大幾歲。」
「唔。」夜翼發出奇怪的聲音，「這麼一看，接下來的發展就是黑夜中的復仇者蝙蝠俠為了徹底讓小丑倒在黎明之前所以收養了小丑絕對不可以拋棄的有趣助手……」
「停下。」紅羅賓冷酷地讓迪克閉上嘴，「你最近又看了什麼雜誌？小說？還是電視劇？」
還結合實際，天哪，收養。
「哦。」夜翼乖巧地回答，「好像是日本那邊引進來的，動漫。作為日常的休閒項目很不錯，你要看看嗎？」
「不，現在的重點是他。」提姆殘忍地拒絕了迪克，「待會你把他綁起來，蝙蝠俠要和他見一面。」
其實只是談談的話根本不用綁起來，但是「笑點」第一次就跑掉了，必須要防患於未然。
夜翼露出兄長般寬容的笑：「沒問題。」
唉，誰叫他是大哥呢？
*
蝙蝠俠走到紅羅賓和夜翼面前。
夜色更深。
羅倫躺在地上安詳地入眠，五花大綁。
蝙蝠俠定定地看了羅倫幾眼，隨後轉過頭。
「去024號安全屋。」他下達命令。
「沒問題。」提姆拿出設備劃拉了幾下，「已經準備好了……」
「等等！」迪克aka夜翼出聲制止，「他好像要醒來了。」
蝙蝠俠好像嘆了口氣，但仔細看去，他仍舊如雕塑一般站立著。
他頓了頓，走到羅倫面前，靜靜地凝視著地上人不安的面龐。
*
羅倫自覺倒霉透了，他覺得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沒有過上一天安穩的生活，說好了幹掉老父親平靜度日呢！！
第一天在大街上流浪，第二天去求職屢屢碰壁，好不容易找到工作（雖說只是小時工），但最後為了生活和精神狀態的穩定還是泡湯了，明明是那麼有趣的工作……
第三天暈倒被好人送進醫院沒拿到工錢，今天又被騙來賺黑錢，這種事情不要啊！
嗚嗚嗚嗚。
而現在，在這個不祥的夜晚，有一個不幸的人成功刺激了他的神經。
羅倫知道自己患有某種精神疾病，只是不想深究罷了。
所以，他也不想發瘋。
為什麼會這樣呢？
有時候，羅倫這樣想。
但是他立刻就會釋然。
就像現在。
現在所有人都受到了驚嚇，這都是他的錯。組織讓人打黑工的混蛋被他殺掉，被波及的其他人沒有工錢可拿了，而他在遏制嘔吐的欲望，頭痛欲裂的感覺，和他還剩下的那點道德的譴責。
畢竟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他不否認他曾經也殺過人，覺得無所謂……但是這都是不對的，克里斯教會了他很多。
而他的罪孽是洗不清的，也許只是某種必須遵循的命運，但終究有他的錯。
………
他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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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如山
「暴風」，一個虛構組織，被雙面人背刺，將來準備被小丑背刺。
這裡的雙面人被小丑背刺，攝入了一點神經毒素，稍微有點亢奮。
話說背刺含量是不是太高了（突然）。
作者最近要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