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愛情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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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預感到了什麼,唐槿萱不自覺的回頭望向院門口。此時的門口空空蕩蕩,並無一人。

  「登徒浪子,在你和端木姐姐闖入幽池鬼地的這段時間裡,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為什麼我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唐槿萱重新將頭埋入凌瑀的胸膛,輕聲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那可是封印渡墟的絕地呀,就算我想,也得有時間才行啊!」聽到唐槿萱的話,凌瑀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以令人無法用肉眼捕捉的速度連聲說道。

  「真的沒有?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你心裡有鬼呢!」聽到凌瑀的話,唐槿萱突然仰起頭,直視凌瑀的雙眸,一字一頓的問道。

  「哪有,我對著幽池鬼地井下的月亮發誓,絕對沒有騙你!如果我騙你,就讓渡墟死而復生,讓南宮老頭兒被錦天羅陽傘戲弄!」凌瑀避開唐槿萱灼熱的目光,信誓旦旦地說道。

  「說什麼胡話呢?什麼亂七八糟的,渡墟不是已經被南宮院長殺了嗎?還有,錦天羅陽傘只是一把武器,怎麼可能戲弄南宮院長呢!」聽到凌瑀不著邊際的話,唐槿萱將玉指掐在凌瑀的腰間,臉上帶著些許疑問天真的問道。

  她又怎麼知道凌瑀的小伎倆,在幽池鬼地的井下世界是沒有月亮的,而渡墟根本就沒有死,又何來死而復生呢?而且,南宮羽的確在之前曾經被羅陽戲弄,還被羅陽燒掉了一大把頭髮,到現在南宮羽還戴著帽子呢!

  感覺到唐槿萱的小動作,凌瑀疼得齜牙咧嘴,強忍疼痛低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在井下才呆了多久啊,堪堪兩三天而已。而且我還要時刻提防裡面隨時都會發生的兇險,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的時間充分的話,你的確想做點別的事情?」聽到凌瑀言辭中的話外之音,唐槿萱撅著小嘴,手上的力度逐漸加重,嬌聲問道。

  「怎麼可能呢!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嘛!好了,別再胡亂猜忌了。對了,盛會的決賽明天就要開始了,你覺得我能不能奪魁?」凌瑀見唐槿萱步步緊逼,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他知道,如果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就算自己與端木雨涵是清白的,恐怕也無法說清楚了。

  「沒有最好,就算,就真的有什麼事的話,你也不可以騙我。端木姐姐很可憐的,她身上肩負著師門的未來,其他三門對玄妙庵的排擠,還有那個上官瑞。聽爺爺說,上官鴻志父子心胸狹隘,而且對端木姐姐有不良的企圖。我就算讓她和你在一起,也不願意她被上官瑞欺辱,葬身火海。你知道嗎?自打端木姐姐從幽池鬼地回來之後,整日悶悶不樂,心不在焉的,我知道,她心中一定有事。可是我每次問她,她都搖頭不語,凌瑀,你可千萬不能欺負她……」也許是唐槿萱太累了,這麼多天,因為一直擔心凌瑀的安危,所以她並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吃過一頓熱乎的飯。當凌瑀回來的時候,她終於體會到了那種久違的溫暖,在他鍾愛的男子懷中沉沉睡去。

  聽到唐槿萱在熟睡中依然叫著自己的名字,凌瑀一陣莫名心酸。他動作輕柔的將唐槿萱抱到自己的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最後用嘴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輕聲走出房間,在院子裡仰天發呆。

  凌瑀能夠感受到唐槿萱對自己的愛,也能體會到端木雨涵對自己那種含而不露的隱晦喜歡,但是此刻的他卻無法對兩名女孩子承諾什麼。凌瑀是一個自尊心強悍到近乎偏執的人,如果自己是剛剛進入神武學院的修者,那麼自己將無所顧忌,任他仙尊惡鬼,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即便天王老子干涉,他也敢反了天。但是現在不同了,一路走來,凌瑀看過太多的事,也漸漸明白了許多道理,那些以前他曾經深深不屑或者極為鄙視的人和事變成了自己慢慢去掌握的技能。於是,他好像變成了自己心中最厭惡的那種人。雖然他知道,自己初心未動,只是顧慮的事情變多了而已。先生和誅荒不會危言聳聽,在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或許真的存在著掌棋者,也同樣存在著渡墟口中的獵殺者。自己身為這一世的天授傳承之人,他敢戲笑紅塵,敢怒斥仙尊,敢與萬人為敵,但是,他卻不敢輕易對身邊的朋友們許諾什麼。因為他怕,怕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也許是朋友們知道凌瑀和唐槿萱有話要說,所以他們並沒有打擾凌瑀二人,就連吃飯都沒有通知凌瑀。當月入中空的時候,唐槿萱終於醒了過來。這一覺是她這幾天睡得最安穩的一次,沒有擔憂,沒有恐懼。

  當唐槿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的休息之處,短暫的失神後,她終於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下午來到了凌瑀的院中。可是自己明明伏在凌瑀的懷中與他聊天啊,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睡著了呢?而且自己現在還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緊張之下,唐槿萱連忙抬頭朝身上望去,當看到自己衣衫完整的時候,她才輕輕地鬆了口氣。而後,唐槿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瞬間羞得通紅,她將頭埋在被子裡,嗅著被子裡透出的陽剛味道,失神良久。

  「你......沒有出去吃飯啊?」正當凌瑀望著天際的朗月一陣失神的時候,突然聽到唐槿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醒了,我不餓,所以就沒有和他們一起出去。而且,將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一個人扔在房裡,我怎麼能放心呢!」見唐槿萱露出幸福的笑容,凌瑀接著補了一句:「你要是趁我不在偷我的東西該怎麼辦?」

  「你滾!討厭的登徒浪子!哼,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每天晚上我爺爺都會去我那裡查房,如果被他逮到我在你這裡,還不罵死我!」聽到凌瑀的話,唐槿萱順手撿起地上的石子丟向凌瑀,嬌羞的嗔罵道。

  凌瑀躲過唐槿萱丟來的石子,順勢拉住唐槿萱的玉臂,將她擁入懷中。凌瑀的胸膛貼著唐槿萱的後背,他的雙手環扣在唐槿萱的小腹上,在她耳邊輕柔地說道:「你餓不餓,我下面給你吃啊?」

  「我才不吃你的面,我要回去了,否則爺爺看到我不在,真的會生氣的!」唐槿萱微微用力,掙脫了凌瑀溫暖的懷抱,不舍地說道。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恐怕自己就真的捨不得走了。

  「好吧,早些休息,等到盛會結束的時候,我再下面給你吃!」凌瑀望著唐槿萱的倩影,笑著說道。

  「好,那我等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我走了!」唐槿萱吐了吐舌頭,轉身朝院外走去,當她剛剛走出兩步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猛然撲到凌瑀面前,在他的唇間染上了自己的唇脂。

  而後,唐槿萱雙手捂住羞紅的面頰,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奔跑而去。

  凌瑀看到唐槿萱離去的絕美身影,有些呆愣地摸了摸鼻翼,輕聲自語道:「我......是被強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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