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當心燙!」在蘇晚第二次把裝滿熱湯的勺子往嘴裡送的時候,迎春忍不住喊出聲。🐨🍟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剛剛明明已經被燙到,小姐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蘇晚猛地回神,訕訕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葉氏面帶擔憂的看著她,「晚晚,一大早上怎麼這麼心神不寧的?」
蘇晚搖搖頭,笑著說自己沒事,只是有些走神。
但她兩邊的臉頰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浮現出了一抹可疑的緋色,十分顯眼。
起初還沒人在意,可現在這麼一看,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聯想到昨晚蕭遠在府上呆了一個時辰才走,葉氏看蘇晚的眼神,就更不對了。
太子平日裡看著是個守規矩的,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葉氏倒不是擔心侯府的顏面,而是想著;兩人如今還未成婚,若真有個什麼,怕是會遭人詬病。
尤其蕭遠還是大慶的太子,一言一行,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馬虎不得。
蘇侯爺更是狠狠咬了一口包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嘴裡的包子就是蕭遠。
多多少少,有幾分撒氣的意思。
作為兄長,蘇洵陽和蘇植自然不會說什麼,只是在心中默默又給這位準妹夫記了一筆。
倒是齊雅秋,時不時打量蘇晚一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如今侯府上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與蘇熠陽二人夫妻不和。
雖說有蘇侯爺夫妻在,沒人敢對她半點不好,更是尊敬有加,可那些丫鬟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同情神色,卻讓她厭煩的厲害。
她們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同情她?
待到她母親回來,如
今的侯府,便是給她提鞋都不配!
想到將來揚眉吐氣,打了在場所有人臉的情形,齊雅秋心情特別好,就連粥都多喝了一碗。
比起桌上心思各異的幾人,她的好心情,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葉氏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而事件旋渦中心的人,此刻恨不得將臉埋進碗裡。
完了,沒臉見人了。
大早上的腦補那些醬醬釀釀的畫面,她不乾淨了!
最讓蘇晚生氣的,不是被葉氏等人察覺什麼,反正她年齡也大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重點是,她什麼都沒做!
聽小嫩草說完那些話之後,她感動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拉著人原地拜堂成親然後入洞房。¤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可他不願意啊!
那一副被嚇到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純情小白兔,而她是那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狼就狼吧,能吃到肉也行啊。
哪有跟她這樣的,一口肉都沒吃到,還被熱粥給燙到了嘴唇,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啃的。
還好這早飯是當著大家的面吃的,要不然,她算是解釋不清了。
一家子吃完早飯,便各自去忙了。
反倒是齊雅秋,在這個家裡既沒掌管內務,又沒接手外面的鋪面莊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定北侯府請回來的一尊菩薩。
聽陪嫁的丫鬟說了底下人如此議論她,齊雅秋頓
時氣不打一處來,咬了咬牙道「走,去晚風居。」
丫鬟一臉意外,「小姐,今天不去書房了?」
昨天,齊雅秋端著自己特意燉了三個時辰的補湯,去書房關心蘇侯爺。
卻沒想到,人沒見到就算了,連門都沒進去。
哪怕她搬出自己是蘇熠陽夫人的身份,也不行。
那侍衛雖未明說,可那態度,也分明沒把齊雅秋當成是自己的主子。
所以丫鬟私底下以為,齊雅秋今天會趁著蘇侯爺在的時候,再過去一趟,好叫那不長眼的侍衛快就,到底誰才是這個家裡的主子。
不想齊雅秋卻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小姑在這個家中最受寵,與她交好,沒有壞處的。」
還有一句話,她並未說出口。
比起被人看守的書房,被蘇侯爺當成眼珠子疼愛的蘇晚住處,更好進,也更有可能有她需要的東西。
便是沒有,能跟蘇晚打好關係,也不虧。
於是乎,主僕兩人端著熱氣騰騰的雞湯,殺去了晚風居。
蘇晚這會兒正要出門,見齊雅秋堵在門口,原本的好心情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這人怎麼還陰魂不散呢?
只當看不到她冷臉,齊雅秋面上帶笑,「這幾日我看小姑忙得很,來回奔波,人都瘦了一圈,特意用滋補的材料燉了雞湯給你補補。」
蘇晚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我早飯吃撐了,這會兒喝不下。」
怕她下一刻拿雞湯潑自己,蘇晚到底沒說讓她直接拿回去的話,而是看了眼迎春。
迎春會意,笑著走上前要接過。
可齊雅秋的丫鬟,卻死死拽著托盤沒有任何鬆手的意思。
看樣子,是不滿蘇晚的態度。
伸手不打笑臉人,但人先甩了臉子,蘇晚自然也不會客氣。
她二話不說,走上前就伸手去接。
蘇晚手上動作快得很,拉了一下,那丫鬟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反手一巴掌打得偏過臉去。
「你幹什麼!」齊雅秋怒了,臉上的笑意再難保持。
蘇晚穩住晃動的托盤,繃著臉道「下作東西,嫂嫂一番好意送我雞湯,誰給你的膽子霸著不鬆手?」
高門大院裡,多得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陰私手段。
齊雅秋怎麼也沒想到,這種大家默認了私底下較量的東西,竟然會被蘇晚直接毫無顧忌的捅出來。
果然,鄉下來的泥腿子就是比不得京中嬌養的貴女。
哪怕在京中養了一年,一言一行,照樣粗鄙上不得台面。
沒等齊雅秋當和事佬,蘇晚又是一巴掌,打在怒目圓睜的丫鬟另一邊臉上。
丫鬟是從小跟著齊雅秋的,雖不是大家小姐,卻也吃穿不愁,一張清秀小臉養的極為白嫩。
蘇晚這兩巴掌有沒有收斂力道,巴掌落下,就是清晰的五根指痕。
肉眼可見的,丫鬟臉頰兩側腫了起來,嘴角更是破了皮這會兒正往外滲血。
她捂著臉,氣得直發抖,「你,你竟敢打我?」
蘇晚點點頭,剛要抬手,只見齊雅秋的速度更快,狠狠一巴掌打得丫鬟踉蹌了幾步,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