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想與他再殺一局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梁清韻和蘇祁月摔倒地亭子。👤♩ 6➈丂Ⓗ𝐔᙭.ⒸOᵐ ♥👌

  蘇晚雖然不是什麼看中物質享受的人,但若是能享受,她是肯定不會拒絕的。

  看著三皇子府里假山流水,亭台樓閣錯落有致,蘇晚微微有些感嘆。

  若是昨天蘇侯爺大方一點,願意給她三萬兩銀子,讓她來給蘇祁月診脈、做菜多好。

  她說不定就能把錢湊一湊,也買一座大宅子了。

  現在他們住的桂樹巷,位置雖然很好,但到底是不夠寬敞。

  有時候,哥哥們想留宿一晚,都沒屋子住。

  不過京城這地方,寸土寸金,隨便一座宅子都價值不菲,要想買也沒那麼容易。

  她先好好賺錢再說吧!

  就在蘇晚走神想搞錢的時候,梁相爺派的人和何征已經一同將那亭子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

  何征恭敬的站在蘇侯爺面前拱手道「三皇子,侯爺,屬下在亭子中一處縫隙里發現了豬油的痕跡。

  側妃之所以是滑倒,想必是因為鞋子底上踩上了豬油。」

  眾人立即跟著何征一同進亭子去查看,盈袖和蘇祁月那邊派來的桃子都努力的回憶了一下。

  這豬油所在的地方,確實是今早上蘇祁月坐的這一邊。

  雖然兩人都記不清楚蘇祁月有沒有踩過有豬油的地方,但是,這必然是有人蓄意謀害無疑!

  蘇侯爺當即便沉著一張臉,怒道「好啊,居然敢明目張胆的謀害我女兒,我今日把人揪出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可。」

  蘇晚淡淡的看了蘇侯爺一眼。

  梁清韻這次把命都豁了出去,她感覺蘇侯爺打臉不會來得太慢。

  果然,蘇侯爺的話音剛落,梁清韻身邊的貼身嬤嬤就帶著人押著一個丫鬟過來了。

  劉嬤嬤先朝眾人行禮之後,才「咚」的一聲跪在了梁相爺和蕭卓的面前,「求三皇子和相爺給皇子妃做主!

  老奴剛才給皇子妃端藥,正好碰見這丫頭神色慌張。

  老奴留了個心眼,盤問了她兩句,她就想跑,這才命人將她拿下,又派人在她房中搜出了這許多的東西!」

  劉嬤嬤說話的同時,早有丫鬟把從巧兒房中搜出來的東西擺了出來給大家看。

  有銀票,有金錠子還有珠釵首飾。

  蘇晚發現桃子見到那些珠釵首飾的時候,臉色明顯的變了一變。

  「三殿下饒命啊,相爺饒命啊!奴婢……奴婢這些東西都是主子賞的,奴婢絕沒偷拿半分啊!」巧兒一邊求情,一邊頭在地上磕得嘭嘭響。

  「啪!」

  劉嬤嬤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巧兒的臉上,「呸,你放屁!皇子妃何曾賞過你這些東西?」

  巧兒一邊捂著臉,一邊畏畏縮縮的往後退,「不,不是皇子妃賞的,是側妃賞的!」

  「你少胡亂攀咬側妃,你是皇子妃的奴婢,側妃為何要賞你?」劉嬤嬤兇狠的盯著巧兒問道。🐯☹  🎁♣

  巧兒縮了縮肩膀,目光躲閃。

  她這副模樣,浸淫宅斗多年的梁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厲聲道「說?你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若你口中膽敢有半句假話,我揭了你的皮!」

  巧兒拼命的朝梁夫人磕頭,「夫人,真的是側妃賞我的。側妃給我這些東西,讓……讓我把豬油弄到這亭子的地上。

  我不知道那一點點豬油,會讓皇子妃沒

  有小世子啊……

  求三殿下饒命,相爺饒命,夫人饒命啊……」

  「嘭!」

  蕭卓登時抬起一腳就將跪伏在地上的巧兒踹倒在地,「好你個刁奴,事到如今,你還敢含血噴人。

  來人,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聽到蕭卓這懲罰,梁夫人明顯的有些不服氣。

  但她剛想站出來跟蕭卓理論,梁相爺便拉著她搖了搖頭。

  蘇晚該看的熱鬧也看得差不多了,便跟蕭信衡和葉徽夫妻一起告辭。

  她剛回到醫館,就見許多百姓圍在醫館外面,真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

  蘇晚心中疑惑了一下,難道醫館中又出了什麼事,或者來了什麼難纏的病人。

  她擠進去,才發現一眾宮人捧著許多的東西在醫館門口排起了長隊。

  進去就看見安德海正坐在醫館大堂裡面喝茶。

  「安大監。」蘇晚給安德海行了個禮。

  安德海趕緊放下茶杯站了起來,「蘇娘子,您可算是回來了,皇爺可是讓咱家給您送了不少賞賜來。」

  「蘇晚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女蘇晚,妙手仁心,護佑梧州一城百姓,助梧州將士蕩平海寇。

  特賜珍珠十斛、錦緞十匹……」

  安德海一長串的禮單念下來,蘇維納只看見那些宮人把東西一樣一樣的往醫館裡面抬。

  外面跪著看熱鬧的百姓也忍不住微微抬頭偷偷去打量那些東西。

  賞賜的東西差不多填了醫館的小半個大堂。

  等安德海宣旨之後,蘇晚本來是想按規矩給安德海一些茶水費的。

  但看到安德海剛才喝的茶,不由得靈光一閃,示意顧妍拿了五盒石斛茶出來。

  蘇晚親自遞到了安德海的手中,「安公公,這是我自己做的石斛茶,有輕身健體、益壽延年的功效,您拿回去喝。」

  安德海剛才就已經喝出來茶里不僅有石斛、老山參等不少的名貴藥材,而且味道甘甜、回味悠長,是難得的好茶。

  此時蘇晚大方,一送就是五盒,他也高興,「多謝蘇娘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送走了安德海,蘇晚就聽到百姓們在議論這一屆的會試將要重開的事情。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想到小嫩草科考的辛苦,還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顧遠再次跟著皇上走進了那條通向天牢盡頭的陰暗潮濕的甬道。

  天牢最裡面一間。

  鬚髮皆白的袁尚書已經擺好了棋局。

  等皇上和顧遠進去之後,他顫顫巍巍想要起身向皇上行禮。

  皇上趕緊扶住了他,扶他坐下。

  他悠遠慈愛的目光落在皇上身上片刻之後,越過皇上,看向了顧遠,開口道「皇上,老臣還想與他再殺一局。」

  皇上答應之後,顧遠與老尚書相對而坐。

  棋盤上黑白棋子之間波雲詭譎,廝殺不斷。

  顧遠始終沉穩端坐如山。

  他從不捨棄任何一顆棋子,走得穩穩噹噹。

  袁尚書看他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滿意。

  一局棋尚未走完,袁尚書慈藹的看著他說道「老夫有些乏了,咱們這局就到這裡吧!」

  袁尚書說話時聲音雖然不小,但聽得出來那股氣已經沒了。

  老尚書時候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