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你怎麼不進去,站在門口做什麼?」顧妍疑惑的聲音傳來,蘇晚連忙回神。
這時候,顧妍已經探著腦袋看見坐在診室里的顧遠了。
小妮子轉頭促狹的笑看著蘇晚,「原來四嫂是在看我四哥啊!
都成親這麼久了,四嫂還沒把我四哥看夠啊?」
蘇晚現在臉皮越來越厚,聽到顧妍的打趣,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微微挑了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你四哥這麼好看,怎麼會看夠了?
你要是不服氣,自己也趕緊找一個好看的啊!」
顧妍本來是想打趣一下蘇晚,沒想到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蘇晚打趣了。
她紅著臉跟顧遠告狀,「四哥,你看四嫂……」
顧遠修長的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誰讓你笑話你四嫂的?都忙了一天了,還不累啊?
趕緊休息去!」
顧妍假裝哀怨的看了顧遠一眼,「有了媳婦兒忘了妹妹!」
說完,她就轉身跑開了。
蘇晚一雙小鹿眼亮晶晶的看著顧遠,「相公,你怎麼來了?」
「來陪你睡覺。」顧遠直接的說道。
蘇晚腦子裡瞬間腦補除了動詞的睡覺,想到昨晚上小嫩草問她要不要跟他做夫妻。♤🎃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她剛才絲毫沒紅的臉,這時候卻染上了緋色。
顧遠低頭看著她微微害羞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是說沒我陪著睡不著嗎?」
蘇晚……
敢情小嫩草說的睡覺是名詞的睡覺,也不知道說清楚一點,害她這顆不聽話的小心臟又亂蹦躂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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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牽著蘇晚往後院走的時候,正好李大娘收拾完了從樓上下來。
見到顧遠,她愣了一下,蘇晚笑著跟她介紹道「李大娘,這是我相公顧遠。」
接著,她又跟顧遠說了一下李大娘的身份。
顧遠帶了幾分尊敬的向李大娘行了個禮,「李大娘。」
李大娘連忙回禮,「顧公子客氣了。」
「顧公子長得還真好看,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都還不曾見過這麼俊俏的公子哥兒。」李大娘說道,像是在為她剛才的失態解釋。
蘇晚倒是想起來李大娘今天看到二皇子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副怔愣的模樣。
難道李大娘當時也是因為二皇子太好看了,她被迷住了?
沒想到,李大娘雖然其貌不揚,倒是有一顆少女心。
蘇晚跟著顧遠回了房間之後,他才對蘇晚說道「今日皇上已經在朝上下令徹查科考舞弊之事。
這一屆科考的相關人員全都暫時羈押候審,舉子們也都全部由朝廷統一安排食宿,等將舞弊之事查清楚之後,再重考一次。」
科考重開,對於落榜的學子來說是好事,畢竟又有了一次機會。
對於那些靠實力上榜的學子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顧遠如往常在家裡一樣,打了水來一邊給蘇晚泡腳,一邊跟她說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皇上將已經外派的徐林召了回來,表面上讓他和羅青還有謝衍一起從
旁協助徐林破科舉舞弊一案。
實際上暗中叮囑了以他為主,其他三人為輔。
蘇晚聽了之後,卻是一星半點的開心也無,沾上這樣的事情必定危險重重。
這一夜,往常沾床抱著小嫩草就能睡著的蘇晚有些失眠。
一直等到身邊顧遠的呼吸聲已經均勻而沉重之後,她閃身進了空間。
自從能夠直接將空間裡需要的藥品轉移出去之後,她就很少進空間。
但現在小嫩草要做危險的事情了,他得給小嫩草準備一些能夠保命的東西。
蘇晚用了半晚上的時間,做好幾顆藥丸,裝進一個樸素的小瓷瓶里。
在離開實驗室之時,她又劃拉了幾支針劑。
她離開空間,重新出現在房間裡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裡亮了油燈,原本已經睡著的顧遠正披著衣裳在燈下寫著什麼。
「相公,你怎麼起來了?」蘇晚疑惑的出聲。
顧遠轉過身來,眉眼溫柔的看著她,「沒有你在身邊,我也睡不著。」
說著,顧遠回到床邊擁著她睡下。
至於她去空間裡做什麼,顧遠一句話都沒有問。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蘇晚這一夜也睡得踏實。
第二天早上,顧遠起床的時候,手腳放得極輕,但他剛一起身,蘇晚還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
顧遠看著她還沒有睡醒,有些呆呆的模樣,心頭微動。
他下意識的就捧著她的小臉兒在她的額上印下了一吻,「乖,再睡一會
兒,待會兒我告訴妍妍,讓她有病人來的時候,再來叫你。」
蘇晚抓過自己放在床頭上包,從裡面摸出了昨晚準備好的針劑和藥瓶,鄭重的遞到顧遠手中,說道「相公,這兩樣東西,你收好。
這個瓶子裡的藥丸在危急的時候吃一顆,無論多重的傷,都能保住一條性命。
這三支針劑裡面是神經毒素,遇到危險的敵人的時候,想辦法把這針給他扎進去,哪怕是一頭牛都能在短時間內毒倒。」
顧遠看著蘇晚那雙熠熠灼灼的認真眸子,問道「晚晚,你昨晚那麼晚進空間,就是為了給我準備這兩個東西?」
蘇晚點了點頭,「嗯,你是我相公,我不想當寡婦,無論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我都要你活著回來。」
顧遠只覺得心裡像是被塞了一大團的棉花一般,被溫暖的感覺塞得滿滿當當的。
他忍不住將她緊緊的擁入了懷中,「晚晚,我答應你,一定活著回來。」
蘇晚伸手抱了抱顧遠精壯的腰身,等放開的時候,她才發覺,小嫩草身上的肌肉好像又結實了不少。
看著小嫩草離開的背影,感覺他好像比去年初見的高了一大截,這一年來,小嫩草發育得不錯嘛!
難怪之前她說他還小的時候,他的反應那麼大。
不知不覺間,男孩好像已經長成男人了。
蘇晚睡了個回籠覺,顧妍進屋叫她起床的時候,她剛醒就聽見外面傳來蘇澤暴躁的聲音,「那臭丫頭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她還不起床,她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