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小嫩草真不禁逗

  蘇晚對醫館這邊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這時候,她已經回到顧家村了。¸,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才走到顧家門口,就看見幾顆小腦袋都在門口張望著,蘇晚走過去,顧家的幾個孩子和小景兒立即都從院子裡沖了出來,圍上來。

  「四嬸兒,您留在醫館救治病人是不是都沒得覺睡啊?累不累?」

  「四嬸兒,您昨晚是跟姑姑睡的嗎?姑姑她還好嗎?」

  ……

  幾個小傢伙圍著蘇晚七嘴八舌的問著,蘇晚只覺得溫暖又窩心,只是她挨個兒摸了摸幾個小傢伙的小腦袋之後,卻發現少了一個。

  小景兒呢?

  明明剛剛還在的。

  她正疑惑著,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端著一隻大大的木盆從灶屋裡面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盆里的清水盪出來濺出水花打在了他圓乎乎的可愛小臉上。

  顧遠就跟在小景兒身後,無奈的護著小傢伙。

  見蘇晚朝他看過來,他也看著蘇晚,彎起唇角,給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蘇晚走過去,小景兒已經把水端到了她的面前,「晚晚,洗臉。」

  「好,謝謝小景兒。」蘇晚接過木盆,捏了捏小景兒嫩嫩的小臉兒,擰了帕子洗了臉。

  顧小晴作為大姐這時候也積極的過來幫蘇晚拿了洗腳盆,又把洗過臉的溫水倒進洗腳盆里,拿著木盆又進了灶屋,給蘇晚端了熱水洗腳。

  在後院做活兒的陳氏和三個嫂子上前頭來做飯的時候,看見蘇晚回來了,也是簡單的問了一下昨天的病人和顧妍的情況,就催著蘇晚趕緊去休息了。

  等蘇晚進了房間之後,還聽見幾個小傢伙壓低了聲音,互相招呼著去了院子外面,免得吵到了她。

  晚上,顧老漢兒照例跟一家人說著修房子的進度,現在後

  座房五間和釀酒的工坊都已經造好了,接下來就得把前面這幾間屋子都扒了,再重新建起來。

  一家人需要暫時都搬到后座房裡去住,等前面建好了再搬回來。

  顧家三個牛尤其是顧三牛在說到釀酒工坊造好了的時候都有些摩拳擦掌。

  顧三牛等顧老漢兒說完以後,才跟顧老漢兒商量道「爹,咱們之前釀地那批竹筒酒都已經拉去杏花樓了,昨天拉酒去的時候,杏花樓的大掌柜還親自跟我們簽訂了長期供酒的文書。

  我和大哥、二哥想要明天開始出去把收購粗酒的事情張羅起來,等咱們前邊的房子修好了,酒坊也就能開工了。」

  顧老漢兒說道「這事兒是個長久的營生,也的確該張羅起來了。正好咱們做房子請的人多,也不差你們三個勞力。

  明天你們看著該忙活收酒的事情,就去忙活你們的去。¤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得到顧老漢兒的允許,顧三牛這才對顧老漢兒說道「爹,我今天跟大哥、二哥商量了一下,我們盤算著以後我們要經常跑遠路去收粗酒。

  等天災過去,糧食下來了,也得去收糧食來釀酒,用板車拉回來又費勁又耽擱時間。

  我們仨想湊一湊買一輛驢車,以後專門用來收東西。」

  顧老漢又點了點頭,「嗯,這主意正經,那你們明天先到鎮上去看看,看看有合適的驢就買下來,再找木匠打一副驢車。」

  蘇晚不操心家裡這些事兒,倒是在顧老漢兒說完之後,大嫂跟她念叨說「晚丫,昨天你走了之後,住咱們老院子那個公子哥兒可算是也走了。」

  蘇

  晚對此也無所謂,反正那頭肥豬宰得也差不多了。

  蘇晚白天地時候睡過了,晚上就沒什麼瞌睡,進了房間之後,一邊捧著那本九節鞭的鞭法書看著,一邊以手代鞭的比劃著名。

  顧遠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小景兒在大床上擺成一個大字形睡得呼哧呼哧的,而蘇晚正在挪動著腳步,練得認真。

  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

  他在學習武術上沒什麼天賦,上輩子也是因為上了戰場,需要保命,才學了一些功夫。

  她倒是發現蘇晚學這鞭法沒多少日子,如今已經練得有模有樣了。

  蘇晚練得也認真,等練完一節之後,她才發現顧遠不知道已經在門口站了多久了。

  顧遠遞上帕子讓她擦汗。

  她沒伸手接,直接就把自己的小臉兒湊了上去,「相公,你幫我擦。」

  顧遠看著蘇晚運動過後紅撲撲的小臉蛋兒,艷艷的紅唇特別的誘人,他有些無法抑制的滾了滾喉結,趕緊挪開了目光,這才拿著帕子幫蘇晚把臉上的汗擦了擦。

  擦好之後,蘇晚又出去打了水,重新沖了一下涼,這才有回了屋裡。

  這時候顧遠已經在讀書了,只是耳朵尖還染著緋紅的暈色。

  蘇晚挑了挑好看的細眉,小嫩草了真不禁逗。

  第二天,顧遠早早的起床準備回縣學去,他這次回來旬休因為蘇家三口的意外,所以不得不向縣學多告了一旬的假,處理家裡的事情。

  蘇晚也跟著他起床,她今天是打算送小嫩草去縣城的,正好也該去給何員外家的兒子何鑫複診了。

  顧家三個牛因為要去鎮上買驢,也跟著顧遠和蘇晚一起去村口坐的

  牛車。

  一路上,顧家三個牛都很高興的談論著去買驢的事情,現在大家都窮,整個顧家村也只有一架跑鎮上的牛車,驢車根本沒有。

  顧家要是買回來了,那就是獨一份兒。

  趕車的清水叔聽到顧家三個牛議論,都忍不住說道「大牛,你們家現在可真是發達了啊,這才蓋了新房子,又把大家的山地都買了,現在還要買驢。

  這要是遠哥兒再中個舉人老爺回來,那你們可真是不得了了!」

  顧大牛聽見這話就憨憨的笑,「清水叔,我們家修房子那是沒法子了,家裡房子太破了,阿遠說這大旱過後的第一場雨都是暴雨。

  我們家就是擔心這天老爺到時候下暴雨,咱家以前那破房子要是塌了,全家都得被活埋。

  這不是才咬著牙把舅家和家裡媳婦兒的娘家都借了一個遍,四弟妹還把出診得的診金銀子都拿出來了,這才蓋了房子。

  買那山地也是,良田這不是貴嗎?咱就想著那山地便宜,同樣的錢可以買好多哩——」

  顧大牛嘴上是這麼說著,臉上的笑容也是憨厚老實。

  可心裡卻有些犯嘀咕,他家現在明明就挺發達的,蓋新房、買山地一個銅板都沒借,跟杏花樓簽了文書,往後長期供酒,這也是一個賺錢的長久營生,要是說出去,村里哪家不得羨慕,出來走路都能帶風。

  可他爹就是個老古板,嚴厲禁止他們出來吹牛,說是擔心把山上的山匪引進屋裡來了。

  這山匪哪是那麼容易就能進村的?

  官府又不是吃乾飯的。

  可這話他只敢在心裡嘀咕,到底是不敢違逆老爹的意思,沒敢多說自己家裡有多富裕出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