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邪教是一個聖物崇拜」的秘密教團,沒有明確的人格化神明崇拜傾向。」
簡童櫻紅的嘴唇抿著白嫩的手指,像是背誦課文一般,繼續說道:
「教團最高領袖稱為「首祭」,下面還有主教,幹部,主事,高級成員,普通成員。」
「教團聖物為「真理天平」,基本教義非常模糊,只有十個字,即「世俗之公平,真理之公正」
「在其教團內部,熱衷於「獻祭儀式」,號稱是以「公平的置換」,實現世界的平衡。」
說完這些書本上的知識,簡童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說實在的,我雖然看了一些資料介紹,卻還是半懂不懂,一些概念性的東西,還需要單獨了解。」
瀋北點點頭。
所謂的「聖物」其實就是產出地窟的東西。
尋常武者只看重能不能煉化成丹藥,快速增長自己的屬性。
不能煉藥的東西,多數都作為廢物處理,沒有什麼太大的利用價值。
或者說,利用起來也效果甚微,通常不是武者關注的對象。
而天啟邪教則將這些東西,視為聖物。
理念的不同,就會產生人群的區分。
瀋北暫且不去管這些。
……
一小時後。
大巴車通往客運站的途中,停在嶺南市武大校門口。
這一趟大巴車,只有瀋北和簡童下車。
瀋北瞭望著嶺南市武大,不由得一驚。
因為趕在新生報導,進進出出的學生非常多。
人聲沸騰,熙熙攘攘。
各種豪車擁堵在門口,新生在家長的陪同下,搬運行李。
甚至,瀋北還看見天上有私人直升機轟隆隆飛過,落在嶺南市武大停機坪上……
相比之下,瀋北和簡童的交通工具,就有些窮酸了。
不過,最讓瀋北暗暗吃驚的還是嶺南市武大的大門。
光是一個大門,寬度就接近100米,這還是大門嗎?
家用轎車,來個50輛車都能並排進入了。
「武大的學生出入開航母的嗎?」
站在校門前,瀋北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百米寬度,開航母也不是不行,開這麼大的門,瀋北無法理解武大的審美觀。
雖然男人都喜歡「大」
嗯,女人也喜歡。
不過學校面積大,開這樣一個大門,好像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
有了百米寬度的大門,高度自然也不會低,門樓起碼有10米左右高。
門樓上方,雕刻著龍飛鳳舞的七個大字——嶺南市武科大學!
字體也極大,這讓瀋北覺得自己到了巨人國,他就是個小矮人。
站在這樣的校門前,會不由自主地讓人產生一股渺小感。
正當瀋北怔神之際,身後有人語氣帶笑道:「震撼吧?」
瀋北聽著嗓音有些熟悉。
轉頭看過去,不是別人,正是齊傳語。
今天他的裝扮,那可是非常騷包了。
那頭髮燙成羊毛捲髮搭配煙燻妝,皮質長褲和掛鏈是造型精髓,繁複花紋為整體打造帶著頹廢氣息的生機感。
日系小菸鬼的風格……
瀋北一愣,這是遭受什麼打擊了啊?
能不能有點「人樣」
瀋北手指上下擺動,指著齊傳語的服飾:「你……要不要做個核磁共振,看看腦子?」
齊傳語臉上有些惱火:「不,我做不了,我有鋼鐵般的意志!」
「加瓶藥吧?我消費。」
「你看不慣我的穿衣風格?那只能說你老土。」
瀋北咳嗽一聲:「穿衣服是人類重要的進化,而不是讓你演化分叉。」
齊傳語哼了一聲:「這叫潮流,你懂個球。」
瀋北和簡童對視一眼,紛紛退後退一步,生怕被別人知道和他認識,丟了臉面。
齊傳語倒是不在乎,又轉回之前的話題道:「看到校門,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渺小?」
不得不承認,這大門實在是太大,瀋北點點頭:「有點。」
「這就對了!當初建校,之所以建成這樣,就是讓學生們學會認知自己。」
齊傳語像是導遊一般,科普著:「我們很渺小,這只是一所學校的大門而已。連站在門前,都覺得渺小,那進門之後呢?門內的世界,更廣闊,更危險,也更有趣!」
瀋北有些不認可,搖搖頭:「我認為,這麼做可以追加工程預算,一塊豬肉摸一下,那也是相當可觀的。」
齊傳語迷惑的問道:「摸一下?又不是吃到嘴裡,有什麼客觀的?」
瀋北笑了笑,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簡童在一邊咯咯直笑,捂著嘴說道:「當然是有油水了。」
齊傳語嘴角一抽:「瀋北,你這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瀋北擺擺手,一邊走進大門,一邊說道:「誰是小人?誰是君子?誰規定一個人只能扮演一個角色?」
齊傳語茫然一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三人一路同行。
來到新生報導處。
用錄取通知書換取一份學生信息檔案和紙皮袋。
信息檔案如實填寫。
獲得嶺南市武科大學的學生卡。
而紙皮袋裡面是各種校規和注意事項,還有關於個人的福利領取數目。
「等會——」
齊傳語看著手中學生卡,和瀋北的學生卡對比一下,轉頭問著工作人員:
「為什麼我們的不一樣?搞特殊待遇?」
其他人的學生卡都是銀色。
上面刻錄著個人信息。
而瀋北的學生竟然是金色!
工作人員解釋道:「人家是狀元啊。」
瀋北還咬了一口學生卡,驚呼一聲:「純金!」
齊傳語上躥下跳:「純金?臥槽,狀元怎麼了?是不是學生吧?這不公平!」
「別急。」瀋北笑著從紙皮袋中掏出房卡:「獨棟別墅宿舍。」
齊傳語看了看自己房卡,兩人間……
「草!不公平!狀元多個毛!」
「人家是狀元啊。」工作人員化身複讀機。
瀋北又看了看自己在校福利,再次驚呼一聲:「每個月可以領取氣血丹五顆,暴龍真品丹五顆,霸體固元丹五顆……」
「草!」齊傳語瞪大眼珠子,質問工作人員:「我怎麼才三顆?」
「人家是狀元啊。」
瀋北繼續翻看紙皮袋:「還有啊——」
「打住!」
齊傳語壓壓手,扭曲著煙燻妝鬼臉:「別說了……拜拜了您吶。」
齊傳語翻著白眼,擠出人群。
此時杜子騰和牛牪犇擠了進來。
三人一碰面,免不了問候對方全家戶口本女性。
齊傳語一對二,噴的那叫吐沫星子橫飛。
最後還是校內的紀律糾察隊過來,一人踢了一定跟腳,才將三人分開。
而杜子騰和牛牪犇填寫信息的時候,瞧了一眼瀋北,目光昏暗不明,呲牙笑著。
瀋北莫名其妙,回了一句:「你瞅啥?」
杜子騰和牛牪犇一愣。
這三個字一般人可不敢說啊。
容易挨揍。
牛牪犇額了一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就是兄弟嘿!」
瀋北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然後說道:「為兄弟兩肋插刀?」
杜子騰點點頭:「你這兄弟我交定了!」
瀋北攤開雙手:「不過,我喜歡插兄弟兩刀。」
牛牪犇:……
杜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