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北直接黑吃黑,跑路!
對於瀋北來說,只要藥品吃不出事,等那群上當受騙的老年人反應過來報警,警察大概率是不會管的。
連武者的事情都管不過來,哪有閒心管這破事。
而李老闆這種「皮」路子,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根本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過長時間。
鬼知道這些「爸爸媽媽」有沒有武者子女?
狗腦子都得將其打出來。
而且,瀋北現在見到武菱宏光麵包車,因為上次偵查天啟邪教失敗,也是武菱宏光車牌暴露。
瀋北在上車前,還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車牌。
不是外地的,是外省的!
那還猶豫個屁啊,直接黑吃黑!
有句話說的好:當你的財富超出你的認知,財富會以其他形式流入社會。
對於老年人也好,對於李老闆而言,均是如此。
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至於老年人損失的金錢怎麼辦?
與我瀋北無關,是李老闆騙的。
我只是搶李老闆的錢啊。
……
在一片混亂之中。
當李老闆反應過來之時,瀋北早就跑沒影了。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行走江湖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有黑吃黑!
至於到底有沒有警察,李老闆已經不在乎了。
按照行話來說,就是「地不平」
抽身就跑。
直接溜出後門,上車就要跑。
但勞工們也是看在眼裡。
瀋北跑可以,拿錢跑都沒問題,人家是武者。
天然地位就比普通人高出一階,誰敢說什麼?
但李老闆還想跑那可不行啊。
工錢還沒結算呢!
「結算你奶奶個腿!」
李老闆面對堵在車前的勞工,罵罵咧咧:「老子一分錢還沒得到呢,你們找到瀋北,把錢給我拿回來,我在給你們結算,就這樣!」
勞工脾氣也不是好惹的。
抄起磚頭就要砸車。
但李老闆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抽出一把手槍,面色猙獰:「滾!」
勞工們神色一懼,紛紛舉起手,讓開道路。
這可是手槍,大家不能因為要錢而不要命啊。
「媽的!」
李老闆呸了一口,一臉得意的直接開車離去。
路上,李老闆越想越生氣,被一個勞工黑吃黑,窩囊啊。
他開車離開嶺南市,在路邊停車:「他媽的,本地戶真是太沒禮貌了!」
李老闆氣不過,開始翻找電話,直接撥打出去。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被接通。
「孫哥!是我啊小李子!」
李老闆語氣相當恭敬。
電話對面的孫哥笑呵呵的說道:「你小子不是走外八門去了麼?聽說幹得不錯,還能想起你孫哥,真是難得啊。」
「瞧您說的。」李老闆賠笑:「我這不是進入您的地界了嘛,正好看看你。」
「哦?」
「我剛剛在嶺南市做了一場,下一步準備去昌圖縣,孫哥來玩玩?」
「沒功夫。」孫哥頓了頓說道:「近期國家對武者政策有變動,我們正打算抗議,焦頭爛額。」
「來嘛來嘛。」李老闆誠意邀請著:「昌圖這一場,能下多少錢,我都給你。對了,還有個人搶了我20多萬,要回來也是你的。」
「有點意思,到了昌圖給我打電話,咱們在細聊,我要禱告了。」
「孫哥還信教吶,真是虔誠啊。那好嘞!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
瀋北晃晃悠悠從銀行中走出來。
搶來的錢直接存進銀行。
雖然工作人員詢問瀋北錢是怎麼來的。
肯定說不清。
但瀋北直接亮出武大學生證,工作人員就閉嘴了。
乖乖將現金轉換成銀行卡內的數字。
這就是武者的優勢,為難普通人的問題,對於武者來說,屁都不是。
「明天的結算面板可怎麼算啊?」
瀋北好奇的想著。
如果工錢按照20多萬算,那以後自己可以打劫僱主了?
如果是按照正常結算,這20多萬也算「工錢」吧?
當然,瀋北關心的倒不是金錢問題。
而是結算面板會給自己什麼樣的獎勵。
發傳單就是浪費一些嘴皮子。
幾乎沒出什麼力氣。
瀋北暫時不去想,明天就能揭曉答案。
……
勞務市場。
瀋北再次蹲活。
那幾個發傳單的勞工也湊了過來,一臉笑嘻嘻的。
瀋北自然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瀋北,大家都很辛苦,你看是不是拿出點,作為工錢結算下?我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
還未等他們說完,瀋北一臉嚴肅的壓壓壓壓手打斷。
語氣充滿著令人羞愧的正義:
「想從我這裡要工錢?我的那份還沒地方要呢!」
瀋北繼續說道:「那都是老年人的血汗錢,誰忍心看著他們上當受騙?想一想,那若是你們的父母,你們痛心不痛心?我早就交給巡鋪房了,讓警察反還錢財,不能寒了老人家的心!」
「這就叫良心!」
瀋北一副懇切的模樣,一聲聲話語,震耳欲聾。
說的幾個勞工面色羞愧,自嘆不如,連連道歉:
「是我們素質低了。」
「唉,我早就應該有瀋北這般覺悟的。」
「是我涼心了。」
「瀋北是個好人。」
「不說了,不說了,等活。」
……
瀋北砸了砸嘴。
不是我想欺負你們啊,實在是讓我吃進去,吐出來太難了。
這該死的性格。
我死後肯定改。
對燈發誓。
沒一會。
又來一個僱主。
這次還是個大活。
鋼結構。
這位老闆簡單介紹一番:「活有些累,你們要將鋼結構的零部件抬到工地,然後輔助電焊工焊接。」
眾位勞工有些犯迷糊。
一般來說,鋼結構都是大件,是需要吊車來協助工作的。
怎麼還用上人工了?
老闆解釋道:「主要是場地地面太軟,吊車容易塌陷。零部件重量在500斤左右,幾個人都能抬起來。」
瀋北幹活都不來不挑,除非自己不會的技術工種,直接第一個報名。
很快,這個老闆點了二十多人,一起前往工地。
工地是一處新建設的工廠。
鋼結構前期就是建設廠房。
還未到門口,就看見一輛吊車陷入土路之中,正在忙著救援。
老闆催促幾聲,讓吊車麻溜的開起來。
司機表示很無奈,昨天下雨,造成路面塌陷,需要等待50鏟車來拖拽。
老闆罵了幾句。
招呼一行人下車步行進入工廠。
工廠內部也是黃泥土路,坑坑窪窪,水坑極多。
一腳踩上去,人都站不穩。
但廠房的地基已經打好水泥路面。
另一邊不遠處,就是鋼結構的零部件。
眾位勞工需要零部件抬進產房,讓焊工進行焊接,然後等待吊車過來,再吊裝上去。
看來搶工時還是比較緊張的。
「來來,開始工作,幾個人分成一組,焊工讓你們怎麼擺弄就擺弄,特別是焊接的時候,那一把勁要穩,不可晃動!」
老闆囑咐一番,勞工開始工作。
差不多五個人一組,抬一個工件過去。
工件也很好上手,瀋北手指一扣工字鋼邊緣,幾個勞工浪費不了多少力氣抬起來就走。
連續抬兩個工件後。
在焊工的指揮下,開始對齊工件:「後尾往左邊移動一點,好好。你,你這邊稍微向上抬一點。」
瀋北蹲在焊工身邊,哦了一聲,手上力度稍微上提。
「好好,別動,不要動了,我定位幾個點焊,就可以鬆手了。」
焊工將電線搭在零部件上,扣上焊工帽,手持二保焊槍。
瀋北眨著眼睛一直保持著姿勢和力度,生怕自己這一邊出現偏斜。
刺拉~~~
刺拉~~
焊工打火兩次,成功引燃焊絲。
但瀋北臥槽一聲。
這打火的電弧強光,白得近乎藍,亮得近乎紫,仿佛匯聚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芒,在一瞬間迸發出來。
強烈的亮度像是無數根尖針,同時扎入瀋北瞳孔深處。
比直視太陽還要難受。
瞬間眼前就是一片黑影,整個世界青灰一片,好像有什麼東西長在眼球上一般,在視網膜上久久徘徊。
瀋北趕緊扭過頭,避開焊光。
「別動啊!往回一點。」焊工嚷嚷著。
瀋北轉過頭,輕輕再推一下零部件。
刺拉~~~
臥槽!
瀋北又被強烈的晃了一下。
「你點焊之前,能不能說一聲?我都被你晃好幾下了!」
瀋北有些不滿的說著。
那焊工哈哈大笑,揮揮手:「好了,點焊完成,你們都可以鬆手了。」
「小哥。」焊工掀開焊帽,一臉嬉笑的看著瀋北:「你知道我當初學焊工是怎麼學的不?」
「老師傅就按著你頭,猛然點火,你閉不上眼睛,活該被晃,哈哈。」
瀋北神情淡淡:「我又不是來學習電焊的。」
焊工神情懇切,不似作偽的說道:「你現在年紀輕輕,應該學個傍身的手藝,老出力氣幹活什麼時候是頭?跟著我干,我教你電焊。」
瀋北切了一聲:「你個老頭子壞的恨,幹這玩意殺精。」
焊工一愣,噗呲一聲笑了:「倒是有這個說法,不過我打年輕那會就開始干焊工,現在二十多年了,不是好好的嘛,家裡有三個孩子呢。」
瀋北一句話,直接給焊工干破防了:「你就沒……懷疑過?」
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