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硬氣是吧?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如何調配三成陽七成陰,或是四成陽六成陰,都有著專門的技巧。

  雖然僅涉及陰陽二氣,但順序的不同,以及比例的差異,使得灌頂長生符的變化千變萬化。

  每種發射方式對應的灌頂長生符,都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除,實為天下首屈一指的暗器。

  利用灌頂長生符逼供,比楚天歌直接以內力點穴逼供有效得多。

  「好功夫。」

  楚天歌心中暗自讚嘆。

  在他看來,武學無好壞之分,亦無正邪之別。

  人心正則正,人心邪則邪。

  儘管灌頂長生符陰毒無比,使用時會被正道人士唾棄,但楚天歌並不在乎這些。

  只要能完成任務,為何不用?

  …………

  「楚天歌,審訊的事就交給你了。」

  「務必從任漸離和任龍驤口中套出有價值的情報。」

  回到黃金捕頭的廳堂,坐於主位的孫靖對楚天歌吩咐道。

  「是,遵命。」

  楚天歌抱拳行禮,轉身闊步離去。

  離開黃金捕頭所,楚天歌立即召喚了高遠和邱斐然二人。

  「走,去詔獄。」

  ……

  六扇門的詔獄,位於六扇門東南角,地上看似兩層的方形建築,地下卻深藏七層。

  第一層關押四品以下的地方官吏。

  第二層關押四品以上的夏陽高官。

  第三層關押先天境以下的江洋大盜或江湖草莽。

  第四層關押先天境的江湖高手或朝廷的將軍人物。

  第五層關押大宗師境的頂尖高手。

  第六層則是關押武王級別的絕世強者。

  至於第七層的具體用途,外界知之甚少,真正到過第七層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唯有得到帝王的許可,才有資格進入第七層。

  這是楚天歌首次踏入六扇門的詔獄,剛一進入,便感受到一股陰冷之氣瀰漫四周。

  這裡的溫度至少比外界低了十度。

  由於深埋地下,見不到太陽,這裡陰冷潮濕,陰氣極重。

  在這種環境下久居,即便原本健康也會憋出病來。

  因此,守護詔獄的六扇門捕快個個面如白紙,身形消瘦。

  他們的壽命往往不會長久,能活到四十歲就算高壽。

  只有先天境界的人,以先天真元暢通經脈,否則他們註定難以長壽。

  不過,作為交換,守護詔獄的六扇門捕快要安全許多,無需擔心被惡徒殺害,畢竟他們無需參與實戰。

  自大乾王朝建立以來,敢於襲擊六扇門詔獄的事件屈指可數。

  而真正能從六扇門詔獄逃脫的,僅有一人。

  「大人,你知道那位從六扇門詔獄逃走的絕世凶人是誰嗎?」

  高遠緊跟在楚天歌身後。

  楚天歌答道:「他是前任魔教教主,南宮無策。」

  那已經是四十年前的舊事,而今南宮無策的生死成了未解之謎!

  這段歷史,在六扇門的秘密檔案庫中有所記載,但查閱權限僅限於級別白銀捕頭以上的官員,因此,高遠與邱斐然對此一無所知。

  在一名健碩武者的帶領下,楚天歌的六扇門深入詔獄地下五層,抵達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

  這裡,囚禁著任龍驤。

  然而,她因早前與孫靖的激烈衝突而身受重傷,此刻正陷於昏迷之中。

  「還不快讓她醒來?」

  高遠向身邊的武者命令道,語氣不容置疑。

  「是,屬下即刻遵辦。」

  武者應聲而動,迅速取來冷水,一桶冰涼的水傾瀉在任龍驤的頭上。

  邱斐然機敏地搬來一把椅子供楚天歌落座,另一位詔獄看守則畢恭畢敬地呈上一杯熱茶。

  咳嗽聲中,任龍驤緩緩甦醒,她努力睜開迷濛的雙眼,發現自己被牢牢束縛在一根粗大的十字木架上,全身要穴被金針封住,內力無法運轉。

  視線逐漸清晰,她注意到前方地上放置著一隻燃燒著烈焰的火盆,炭火不時跳躍,噼啪作響。

  火盆旁,幾根烙鐵已燒得通紅。

  環顧四周,牢房角落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排列著各式各樣的刀具,大小不一,刃口上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顯然用於拷問。

  此外,還有棍類、狼牙棒等各式刑具。

  更遠處,鐵木馬及貓爪等大型刑具一字排開,每一樣都足以讓人膽寒,即便是最勇敢的人,見到這些也會不寒而慄。

  「醒了?」

  楚天歌悠閒地倚坐在椅上,目光冷靜地注視著任龍驤。

  任龍驤微微抬起眼帘,冷瞥了楚天歌一眼,鼻中發出輕蔑的嗤笑,旋即轉開頭,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放肆!你知道這是哪裡?」

  高遠忍無可忍,厲聲呵斥,「這裡是六扇門的詔獄!竟敢在此撒野,真是找死!」

  楚天歌輕輕揮手,示意高遠無需動怒,淡淡說道:「我們的魔教宗主初來乍到,對這裡規矩不甚了解,才會顯得有些無禮。」

  「既然不懂規矩,你便教她便是。」

  楚天歌繼續道。

  「遵命!」

  高遠立刻會意,獰笑著抓起桌上皮鞭,朝著任龍驤狠狠抽去。

  「啪」

  地一聲,一道血痕赫然出現在任龍驤的肌膚上。

  鞭影紛飛,高遠毫不手軟,每一鞭都令任龍驤皮開肉綻。

  十數鞭後,她的衣物已被鮮血浸透,殘破不堪,滿身血污之下,無人再留意她的尷尬。

  「哼,你們……就這點……本事嗎?」

  即便臉頰被鞭子划過,容顏受損,任龍驤仍舊倔強地諷刺,只是因下巴脫臼,語音斷斷續續。

  面對酷刑,她始終未曾呻吟一聲,展現出驚人的堅韌。

  「真是個硬骨頭。」

  楚天歌笑道,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不過這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並不急於一時,因為他有足夠的時間與任龍驤周旋。

  見任龍驤依舊頑強抵抗,高遠怒火中燒,鞭打更加兇狠。

  鞭聲、痛呼聲交織在空氣中,邱斐然也加入其中,手持烙鐵直按在任龍驤的小腹上,引得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但她強忍疼痛,嘴唇被咬出血,仍舊一言不發。

  她的雙眼赤紅,臉上滿是血污,用充滿恨意的目光鎖定著楚天歌等人,嘴角扯出一抹猙獰的笑容,「你們……別浪費時間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副……即將死去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