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一現,原本擋在前方的四名士卒頓時臉色大變,他們認出了這枚象徵著最高權力的黃金捕頭令牌,連忙單膝跪地,連連磕頭求饒。
「小的不知黃金捕頭大人駕臨,多有得罪,望大人寬恕,饒命則個!」
他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顯然對楚天歌的身份極為敬畏。
楚天歌微微頷首。
「罷了,既然知錯能改,過去的事就不再追究,你們速速讓開。」
他的語氣雖然有所緩和,但依舊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
是!」
士卒們不敢有絲毫遲疑,急忙起身讓路,楚天歌一行人順利進入了傅府。
然而,當他們深入調查後發現,這次行動似乎早已經被精心安排過,王自明兩天前就已經以舊傷復發為由請假離城,聲稱需要外出修養。
「舊傷復發?」
楚天歌心中暗笑道。
「這藉口也太牽強了吧,時機選得如此巧妙,分明是心虛的表現。」
儘管如此,他也明白,想要找到王自明並非易事,對方顯然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
不過,這一切都未能動搖楚天歌的決心,他迅速整理好思路,決定先回六扇門匯報此次行動的情況,並著手策劃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孫靖在得知王自明選擇潛逃的消息後,立刻採取了行動。
他不僅調動了自己在夏陽和夏邊的所有資源,還激活了一個遍布各地的情報網絡,目的就是為了儘快找到王自明的蹤跡。
這個網絡覆蓋廣泛,幾乎觸及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延伸到了偏遠地區。
王自明剛一出逃,這個情報網就開始運作起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重要的發現。
然而,面對這一系列快速反應,孫靖卻顯得有些憂慮。
「可惜,我們總是慢了一步。」
他輕聲嘆息,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站在他身旁的楚天歌則保持著一貫的冷靜,面容上沒有太多變化,但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我更擔心的是,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會先一步解決掉王自明,」楚天歌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們就失去了追蹤下去的關鍵線索。」
「沒錯,」孫靖贊同道。
「王自明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我們必須把他安全地帶回六扇門。
現在他還活著,這說明在他身上還有幕後黑手所需要的價值。
他所掌握的秘密可能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
「只要能夠將他捉拿歸案,我們就有可能揭開這起複雜兵器走私案件背後的真相。」
楚天歌補充道,兩人目光交匯,彼此都明白,他們面對的敵人實力強大,背景深厚,絕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可以比擬的。
隨著夜幕緩緩降臨,儘管六扇門的情報網絡已經全面啟動,但截至目前尚未收到關於王自明確切位置的消息。
楚天歌決定不回自己的府邸休息,而是留在六扇門內,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同時,在楚天歌的私人密室里,還有兩位特殊的「客人」——正在等待審訊。
轟隆隆!
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密室的石門緩緩開啟,灰塵從門縫中飄出,似乎這扇石門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楚天歌踏著堅定的步伐步入黑暗的密室,身後沉重的石門自動閉合,發出一聲悶響,仿佛在宣布一個新世界的開始,也象徵著與外界的徹底隔絕。
這一次,宇文傲並未隨行。
對於楚天歌即將對犯人實施的嚴苛審訊,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
宇文傲深知,這種手段雖然有效,但過於殘酷,不是他願意涉足的領域。
因此,他選擇留在外面,留給楚天歌獨自面對這份沉重的責任。
踏入密室,楚天歌的眼睛迅速適應了昏暗的環境,他的目光很快就被角落裡兩個蜷縮的身影所吸引。
兩人面容憔悴,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看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
他們的雙手被緊緊地鎖在冰冷的鐵鏈中,這限制了他們移動的空間,使得他們只能在極小的範圍內掙扎。
即便如此,這些地方已經被他們自己抓撓得血肉模糊,景象令人不忍直視。
據說,身中灌頂長生符的人,將在接下來的九九八十一日內經歷一種從輕微到劇烈、持續不斷的奇癢與劇痛。
這種痛苦不僅無法通過外力緩解,反而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加劇,直至達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它比古代的凌遲之刑更加殘忍,因為它不僅僅剝奪了人的生命,更是無情地摧毀了人的意志和尊嚴。
僅過去了一天的時間,這兩個曾經可能強悍無比的人就已經完全崩潰了。
他們的精神狀態已經達到了極限,即便是灌頂長生符所帶來的持續痛苦也無法將他們從昏迷中喚醒。
此刻,他們靜靜地躺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的跡象,只留下微弱的呼吸證明著他們尚未離開這個世界。
楚天歌輕輕抬手,一縷溫潤如春水、卻又飽含著磅礴力量的真氣,宛如潺潺溪流般緩緩注入了二人的體內。
這股真氣不僅暫時化解了灌頂長生符所帶來的無盡折磨,更是如同春風拂過冰封大地,讓兩人體內奄奄一息的生命之火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光。
儘管這光芒微弱,卻足以支撐著他們從生死邊緣掙扎回來。
不多時,兩人漸漸恢復了些許意識,迷離的雙眼慢慢聚焦,最終落在了那靜坐於高背椅中、面容淡然若水的楚天歌身上。
那一刻,他們的心靈仿佛被無形的鐵鏈緊緊束縛,恐懼如同烏雲蔽日,重重壓在心頭,令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這種恐懼,並非是對普通兇徒的畏懼,而是面對不可名狀之惡時,靈魂深處最原始的戰慄——那是直面深淵般的絕望與無助,連傳說中掌管生死的閻羅王,在這一刻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求你……殺了……我們吧……」兩人的眼中充滿了哀求,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每一次開口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甚至有血絲順著嘴角蜿蜒而出。
他們經歷了無數個日夜的煎熬,每一刻都在生死邊緣徘徊,喉嚨早已因為無數次的嘶吼而變得破敗不堪。